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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高的雲,它的背後也不知隱藏了多少不為人知的辛酸。
“爭權奪利,害死了無數無辜的生命,我不過是個幸運兒,在阿魯叔的袒護下活了下來,他只想給他的恩人留下一條血脈,而我也早就厭倦了世間紛爭,卻無奈擺不脫命運的束縛罷了。”
“是為了爭奪族長的位置?”吳邪大膽的猜測。毋庸置疑,麒麟也不否認的點點頭。
“我被阿魯叔帶離了苗寨,他本是下任祭司的候選人,卻為了我放棄了一切,之後我們逃難似的到了這裡,被司空祭司收留下來。”
“那你身上的紋身?哦,難怪,是不是苗人在出生時都會以此作為身份的證明?”
“是身份的證明沒錯,不過卻不是身為苗人的證明。”麒麟頓了一下,看著吳邪一臉好奇的樣子,彷彿下了什麼決心才又繼續道:
“是苗族長老的證明,代表著至高無上的身份與地位。也就是……揹負著族長繼承資格而必須謙卑活著的軀殼。”麒麟惆悵的目視遠方,一汪黑泉般的眼眸欺滿了深邃,深到能把人徹底吞噬,邃到令人揪心難抑。
“那麼你知道是誰殺了你的父母嗎?”
“蠱苗族人。”
第57章 交心
“蠱苗族人。”
“什麼?”吳邪聽後心頭猛然一凜,他曾經聽說過,苗族分為很多個分支,拋去生苗,熟苗不說,黑苗,蠱苗等都是自成一系的支派,尤其是蠱苗,據說極其可怕,得罪了他們的人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他們的蠱術精湛殘忍,爺爺的筆記裡也曾說過,若遇蠱苗族人,須得退避三舍,免遭無妄之災。吳邪想起古墓中的屍降和巫蠱,至今還悚懼猶存,原來悶油瓶居然是苗族貴胄,卻也不想惹了這一身的是非血債。
“你沒有想過要報仇嗎?”吳邪輕聲問,彷彿在害怕聽到肯定的答案,因他不願他屢屢以身犯險。
“想過,只是阿魯叔知我不敵,一直反對,我想他是不願再看到苗族人自相殘殺了吧,那的確是一場血腥的賭注。即使我不放棄報仇,血刃了仇人又能如何?不過是再次屠出數座屍山,挖出數條血河……我想我的父母在天之靈也不願看到吧。”麒麟落寞的側臉彷彿在剎那間暈出釋然的光芒,和煦溫暖,或是在吳邪心裡,他早已是神一般的人物,卻沒曾想到,他更已將滿腔的仇恨戾氣化為和風,任其在天地間馳騁呼吸,只因不忍生靈塗炭。
“起靈。”吳邪心如刀絞,他不知該怎樣安慰眼前的人,這就是他一直想要找的真相嗎?這就是他一直想知道的過去嗎?他不敢想象,如果那個一直在尋找記憶的悶油瓶知道了這些,還會不會和現在一樣釋然過去,也許心中的疤痕不會消失,至少現在的麒麟,不會在疤痕周圍築起城牆,不會拒人於千里之外,至少,他勇敢的面對了一切……
“你為什麼會叫麒麟?”不知怎樣面對,那就繞過傷疤,不掀起就好,吳邪如是想。
“我的名字……早就忘記了……麒麟不過是一個代號而已。也許有一天,我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那就是掩埋這一切的最好證明。”麒麟說著,眼神逐漸暗淡下去,嘴角卻擦出一抹苦澀的微笑,“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想麒麟這個名字也會被慢慢遺忘的,甚至沒人會發現它的消失。”
“不會。”吳邪大聲喊道。他的心已經疼痛到無以復加,這種感覺再度出現了,他害怕,害怕他的再度消失,他害怕再看到青銅門前那個朝他微笑的人,害怕戈壁灘上那個悽落孤獨的背影,忽然間,這種熟悉的感覺充斥了他的大腦神經,他突然伸出雙臂緊緊抱住對方寬闊的肩,不能,悶油瓶,張起靈,不管你到底是誰,你不能再消失,絕對不能……
那一瞬間,吳邪用顫抖的聲音宣誓了自己心:“至少我會發現。”同樣的話說了兩遍,他自己都感到震驚,不論是麒麟還是張起靈,不管他們是不是同一個人,他都不能承受失去任何一個。他再也不要那份牽掛隨波逐流,他要守護他,用陽光和愛來守護他。
麒麟聽的心頭驀然一震,深邃的眼中沉入了太多複雜的情緒,最後都被一種溫暖融化,這樣的啻真摯到讓他訝異,卻又那麼不捨放開,如果是夢,就算只有現在,做著也好。
低頭輕撫啻的臉頰,迷濛的雙眸,迷離的心,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在心底深處萌芽,當一雙冰涼的唇觸碰上一片熾熱,便霎時化為股股暖流湧入心田。這種心潮澎湃的感覺是他陌生的,只是這一瞬間,便已不可自拔……
遠處,一襲青灰色的長袍隨風輕蕩,和煦的微風掠過身旁,竟似感染了蕭瑟悲憤,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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