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這傢伙從來都不會問這種沒水準的話啊?好像直怕多說句話會咬掉舌頭一樣。何況喜不喜歡朋友,好像他沒興趣知道吧。這樣看來,應該也不是這個意思。所以,總結的結果:這也不可能。——Pass again
第三,…… …… …… 他奶奶的,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啊啊啊……
悶油瓶見吳邪緊縮眉頭呆楞半響,好像在深思什麼事,偏就不回答自己的問題,心下甚疑。要說吳邪喜歡那個白十三,他不相信,只不過有時嫉妒會讓一個聰明一世的人糊塗一時,雖不相信,亦不確定。也正因此,他鼓起勇氣問出心中的疑慮,卻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只餘下無盡的失落。這一刻的等待彷彿一世那麼漫長,風拂起他額前的碎髮,似是嘲諷著他的焦慮,藐視著他的妒火。
不願說,還是說不出?猜對了,抑或是猜錯了?疑問,他從來都是一個人去破解,這是他第一次想要抓個人索要答案。果然啊,最難猜的始終是人心。他還記得自己在戈壁營地時對吳邪說過的話:“你不覺得你很奇怪嗎?我自己的事情,為什麼要告訴你?”……“我的事情,也許等我知道了答案的那一天,我會告訴你,但是你自己的事情,抓住我,是得不到答案的。”
現在的他終於明白,原來這一切均是可悲的“輪迴”。
吳邪摸不準對方的心思,也不敢隨便回答,他怕自己一個不小心說錯什麼,墮入沒有退路的幽暗深淵。只是現下氣氛尷尬,說不是,不說也不是。兩人就這樣圍著火堆坐了很長時間,相對無言,相視無語,天地蒼茫,萬籟寂靜,本該曖昧微妙的氣氛,卻蒙上一層疑鬱的韻紗。
“那個,小哥,其實我……我,不……”
話沒說完,背後帳篷中想起窸窸窣窣的聲音,吳邪驚愕回頭,卓林禹已睡眼惺忪的從帳篷中爬了出來。
“咦?”在看到圍坐在火堆旁的兩人時,卓林禹先是驚訝,繼而臉陰沉下來。於是快步走到悶油瓶身邊,緊挨著他坐下,嘻嘻一笑:
“你起來怎麼不叫我?高原地帶真是名副其實的冷啊。”
吳邪看著兩人不及一臂的距離,心裡一陣酸楚,
“小哥,你剛剛問我…。”
“起靈,明天恐怕要變天啊。”
“嗯…”
“小哥,我是說……”
“……”
“但是如果變天就麻煩了,恐怕會影響定位的準確度,看來咱們明天行動得快點了。”
“嗯。”
吳邪心裡很憋悶,他不明白這個悶油瓶為什麼只和卓林禹對答,卻一個字都不給自己,明擺著不公平待遇。但是回頭一想,又覺得不管他問那問題是什麼意思,自己終歸不想讓他誤會,於是清理了一下思路,下定決心開誠佈公:
“小哥,那個問題的答案,其實是……”
“明天你拿羅盤測位吧。”悶油瓶突然打斷了吳邪的回答,不是關心尋鬥問題的進展,而是怕聽到不想聽到的答案。
“好。”卓林禹笑著點頭。
如果說剛才是憋悶,那麼現在就是極度的憋屈,好不容易想要表明自己的立場,卻不想人家根本視為糞土,吳邪此刻只覺莫名的煩躁,頂著胸口一把火無從發洩,憤怒衝昏了頭腦,待到他回過神時,言不由衷的話語已經脫口而出:
“肯定的……”吳邪說完站起身,不等對方有何動作,利落的走進身後不遠處的帳篷,他不想再一次被”無視”的痛苦折磨。事實證明,今晚的確是無眠的一夜。
張起靈只覺腦部嗡的一響,撕裂般的痛楚直擊心肺,彷彿天地間已然暗淡無光,剩下的只是無望漆黑的永夜。若干年後,回想起那時的情形,那一刻恐怕也是他最為痛苦的一刻。不願相信的事如若成為事實,恐怕痛苦的不單是對心靈的煎熬更是對靈魂的啃噬。
天剛矇矇亮,吳邪迷迷糊糊中被人搖醒,坐起身打了個長長的哈氣,帶著微腫的熊貓眼走出帳篷。
“噗…。哈哈哈…天真,咋才一夜沒見你就變國寶了?”胖子看著吳邪明顯的黑眼圈,笑得前俯後仰。
“國寶?不好意思,我不值那麼多錢。”吳邪白了胖子一眼,懶得再理他。
“小三爺,不舒服?” 黑眼鏡見吳邪精神實在不好,不由擔心的問道。伸出右手摸上他的額頭。吳邪正要伸手擋掉,抬眼卻對上悶油瓶一雙淡然無波的冷眸,心下又是一陣惱火,浮在半空的手乾脆撫上黑眼鏡的右手,緊緊的握住,笑了笑道:
“我沒事。”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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