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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你他媽又什麼都不告訴我。吳邪氣的幾欲爆發,一瞬間眼前一空,悶油瓶已經消失在洞口深處。死悶油瓶子,跑的還真快。你已經十八小時又三十七分零十五秒沒有正眼看過小爺了,不說歸不說,這一說就只是一句“跟緊我”,當小爺是褲腰帶啊,只拴著就行,不用理的嗎?跟緊你?跟著你這個得了便宜就翻臉不認人的混蛋,那小爺就真的是傻子兼笨蛋……
吳邪默默的在心裡罵了無數遍“死瓶子,死瓶子”,還忍不住攥緊拳頭揮打示威,不過終於還是乖乖的跟在了身後。真可謂應了那句話:“問世間情為何物,一物降一物”,還真不是吹出來的……
四人摸索著進入了黑漆漆的墓道,不多久,可以明顯的感覺到地勢的逐漸落低,感覺好似是由外部甬道口直通地宮一般。卓林禹持燈走在最前,黑眼鏡緊跟其後,走在第三的悶油瓶已然悄無聲息的墊到最後,把吳邪夾在中間以策安全。甬道中的景況在弱光的環境下朦朦朧朧,模糊不清,直線光源將人的身形拖出道道狹長的黑影,陰森中透著不可名狀的詭異氛圍。
道內直徑寬三米左右,可容四人並肩而行,兩旁是細膩且極富質感的石壁,還很明朗的保留著人工開鑿過的痕跡,紋理清晰、規則且並不凌亂。由於手電光線的有效距離很短,打在前方的光束很快便被黑暗吞噬,而未知的引入只會給人的心裡徒增擔憂與恐懼……
吳邪不知走了多久,直走得兩腿泛酸,也沒能見到想象中的墓室大門。倒不是他的體力如何不濟,只因這陰森的環境中滿滿充斥著的只是四人沉重的呼吸聲,除此之外安靜的可怕,神經在如此緊張的環境下自然加倍緊繃,身心的雙重壓力更會導致體能的加速消耗,因而疲憊感也就趁機侵襲的更加猖獗。
“怎麼了?累嗎?”冷不丁冒出的說話聲讓吳邪不禁打了個寒噤,順著聲音的源頭,自然的對上了一副反著兩道耀眼金光的墨鏡。
“你嚇我一跳……呿。”吳邪定了定心神,撇嘴抱怨道。
“那這樣你就不會再嚇到了吧?”黑眼鏡說著上前一把拉起吳邪的手,哂笑道:
“這樣省力氣。”說完,也不管對方作何反應,微一用力,已將人帶著向前踉蹌一步。
吳邪只感到手心中傳來陣陣餘溫,舒逸且安心,剛才的那種遍體生寒的陰森感瞬間一掃而光。只是這種安心還未持續兩秒,突覺又一股冰冷的寒氣從後方傳來……
是心理作用嗎?吳邪還未分析出這種奇怪感覺的來由,直覺一股大力猛的襲上他的衣領,將他生生向後拽去,大腦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人已經結結實實的倒入後方人的懷抱當中……
“小,小哥?”吳邪心虛的後瞟一眼,但見悶油瓶面無表情的臉上似已罩上了徹骨寒霜,他心中”咯噔”一聲,極怕引起對方的誤會,掙扎著就要撤手,卻不想竟是徒勞無功。
黑眼鏡被這突然而來的拉扯力一震,也不由自主的後退半步,只是仍然死死的拽住吳邪的手,並沒有鬆開的意思。悶油瓶將視線下移到兩隻緊緊相握的手,淡定的瞳中驀地寒光大勝,氣氛一時間陷入極度的低靡。
“放手。”冷冰冰的語氣在墓道內徐繞飄蕩。
“怎麼?這和我們之間的協議好像不牴觸吧。”黑眼鏡直視著對方喧囂著驚駭墨浪的雙眸,沒有絲毫畏懼。
“你已經違反了。”豪不讓步的回答中孕壤著憤怒的火焰。
“哎?”吳邪眨眨眼,聽著一前一後兩人像猜謎似的對話,心中疑竇重生:
“協……什麼議?”
“……”
“……”
兩人就這樣默默的對視著,誰也不再開口,耐性與忍力成了目前首席攀比的重點。
“說啊,你們別這麼大眼瞪小眼的,到底什麼協議?”吳邪側了側頭,繼續不怕死的詢問。
如若是在戰場,這種缺根弦的調和者恐怕會第一個成為試練的炮灰,即使魂魄迴游酆都,也難免想不通他到底是如何死的。但處於這種情敵的戰場,他卻是唯一勝利的佼佼者,殊不知罪魁禍首,舍他還能是誰?
“不關你事。”異口同聲的回答。這兩人僅有的默契,全只系對一個人的執著罷了。
“別吵了,前方有情況。”卓林禹終於還是看不下去,強忍怒氣打斷了瀰漫著烽火硝煙的”戰場”。
黑眼鏡回頭瞅了瞅前方的情況,慢慢放開了一直緊握的手,轉身走了開去,做出了對於這場小戰事的最後讓步。“還沒必要爭在這一刻呢”,黑眼鏡自嘲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