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2/4 頁)
他尾隨著楊美風,假裝成是巧合,搬進了西城區一個大雜院。他如願地和楊美風成了對門鄰居,兩個人經常下班後小酌幾杯。他多少次看著對方,幻想著對方也能迷戀上他,多少次願望泡了湯。
有一天,他忍不住了,在自己家猛灌兩瓶子白酒,闖進了楊美風家,藉著酒氣,只著對方鼻子大聲說:“你到底對我有沒有感覺?”
楊美風捂著鼻子猛點頭,叫趙蛋定的心一下子懸了起來。
“啥、啥感覺?”趙蛋定問。
楊美風毫不遲疑地答道:“酒氣太臭!”
趙蛋定一聽,知道指望迷糊蛋明白他話裡的意思根本沒戲了。他索性豁了出去:“你、你不喜歡我嗎?一點點兒也沒有?那你幹嗎老找我喝酒?我可是苦戀了你十二年!十二年哪!”
楊美風沒說話,一符奄奄欲睡的神情看著趙蛋定,兩手叉腰。趙蛋定也盯著他看,無法摸準他是真沒理解他的意思呢?還是根本在裝糊塗,無端地有些焦躁。
“你到底聽見沒有?”趙蛋定吼了一聲,“我愛你!我說我愛你!”
“我也愛你,”楊美風蠢呼呼地笑說,“愛人民、愛毛主席嘛!”
“啥呀!誰說他們啦!”趙蛋定煩躁地擺擺手,“不是人民和毛主席!是你!我只愛你!只愛你一人兒!”他忽然恍悟他說也是白說,就像對牛彈琴,乾脆雙手扳住楊美風的肩,猛地親吻了下去。
真慶幸那天大雜院裡沒有別人!而屋裡的門窗又都關著,還拉了簾——楊美風為了自己能便於隨時隨地睡覺。
他們嘴唇貼著嘴唇,好半天才分開。
“明、明白了吧?”趙蛋定試探地看著楊美風,“我、我就是這麼地愛你。。。。。。”
楊美風依舊看了趙蛋定好一會兒,好像捉摸著什麼,冷不丁反應過來,以一記悶拳回應了對方。
這天以後,楊美風再沒和趙蛋定說過一句話,也再沒正眼看過他一次,終於又秘密地搬了家。趙蛋定知道,他辛苦建立起來的親密關係,徹底破裂了。
不多久,趙蛋定就聽說楊美風和一個凡人姑娘好上了。他心灰意冷,幾次都想放棄,卻不能。他發現他管不住自己的心和理智。他就像陷入一灘沼澤,越想掙扎出來,越被吞噬得越快。
十一屆三中全會後,各自都為了各自的利益奮鬥。在市場經濟到來的大背景下,廳和署也隨了潮流,彼此的關係越來越糟。
次年,兩個神蹟機構在一次爭奪業績的競爭中,把彼此送上了審判席。楊美風既是被告又是原告,廳裡的一個無名小卒是他的對手。
當審判組的成員要求署裡出示能證明他們一方有力的證據時,坐在廳裡一邊的趙蛋定站了起來。大家詫異地看著他,他卻只看著楊美風,揭穿了他同事的偽證。
現在,凡是知道這件事的神蹟,都說他維護了律條的尊嚴;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為了他自己的心,和一段沒有結果的戀情,利用了律條。
他因此被廳裡開除了。
他去署裡找楊美風,希望對方看在他至少幫了他的份上,跟他說一句話。他在署裡等了大半天,沒能等到楊美風——楊美風只讓人給他傳了句話:“真噁心!離我遠點兒!”
兩個月後,聯合國神蹟指揮中心不知怎麼了解到趙蛋定維護“公正”的事蹟,把他提拔成了北京神蹟審判組的一員。廳裡的人知道後,又都對他換上了笑臉,請他在往後的日子裡多多照關照。
他穿上黑衣、戴上墨鏡,只在需要他的時候才現身,過起了隱居般的日子。
他曾不死心地給楊美風寫了一封信,寄到署裡,說他死了,為愛而死。楊美風沒搭理他。他又透過關係弄到楊美風的新住址,每天透過隔界秘密地觀察對方。
大多數神蹟為了防止同行偷窺,都為自己的住所罩上一層膜法保護網,楊美風可能是太糊塗了,家裡根本沒有任何防護,他的一舉一動,全都叫趙蛋定看光了。
他把他的凡人女友帶到家裡,甜甜蜜蜜地。就在兩個人想要接吻的時候,趙蛋定冷不丁給他撥去了一個電話——電話號碼也是透過私人關係搞來的。
趙蛋定看著楊美風沮喪地拿起聽筒,報復似地說,不給對方任和開口的機會:“你知道我是誰?你知道的吧?你以為我死了?我的確死了,為你而死。你跟別人心心相印,我的靈魂不會放過你!”飛快地說完,結束通話了電話。
楊美風露出困惑的表情,對著話筒看了又看。他的女友問他是誰打來的,他說:“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