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3/4 頁)
死。
“你聽我說!聽我說!”他也大叫,“我不是來懲罰你!我只想帶你走!帶你回家!”
“我不跟你走!不跟你走!”我的拳頭漸漸流失了力量,我只能趴到他身上大哭,“你為什麼不早點來!明知道我在犯錯,為什麼還不來!”
“對不起,我以為你想……”
“我想你!”我的良心迫使我說出了實話。
是的,我想我的信仰從一開始就只有一個,那正是:東郭多聞。
他沉默了,我也是。
我們在大雪中相互擁抱了好久。之後,我跟著東郭回了家。
我回到神蹟管理總署,完成了我作為神級的學業。
內戰爆發前夕,我被分配到行動科特別行動組。我知道東郭為了把我按排到他身邊,走了後門,也知道他為了和我時時刻刻在一起,把他原來的搭檔分配給了別人;可是我們的關係,再不可能像我離家出走前那樣子了——我倆誰都清楚,我變了,他也是。
我不像他希望的那麼純潔了,他也不再說愛我之類的話。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偶爾稱呼我為“小胡”,好像我我只是他的同事;後來在上班時、在別人面前,他都會用“小胡”稱呼我,儼然他當年毅然決然地稱呼我為子卿。我想盡量挽回我們的關係,親切地為他取外號:東郭先生、多聞天。憑我怎麼叫他,他就是無動於衷。
署裡其他人只知道我是被他收養的孩子,在我給東郭起外號的時候,他們也開我的玩笑。他們說我被東郭慣的不像樣,像個倔強的小少爺,他們就叫我少爺,有新人加入後,他們把我升級承了“老爺”,說我像地主周扒皮老爺,也有人說我根本就是周扒皮,好象真扒了他們一層皮。
來年,內戰爆發了。全國人民再度陷入水深火熱的時候,東郭在神蹟能力最新評測中被評為超級,他升職成了科長。行動科由原來的三個小隊擴充成五個,可是特別行動組被王小明強行分去了外聯部。大家都以為老頭子想把署裡最強小隊據為己有,只有東郭和我明白,他是怕東郭科長權利大過天。
東郭從特別行動組退出的同時,也把我弄了出來。他對我說他是離不開我才這麼幹,但我心裡明白,他是不想把難得的靈魂終結者留給別人使喚。換句話說,不管他處在什麼職位、做什麼樣的工作,只要留住我,或可說留住我被他封存起來的力量,他就永遠是這兒最有權利的神蹟。
他並不像他的外表,看起來優雅溫厚;他內心陰險狡詐,他就是個十足的惡棍,比我還不如!即便如此,我還是無法離開他。
他可以不再愛我,可我不能忍受他利用我、疏遠我。我想如果我們不得不分開,那也該由我作出決定。
“你厭煩我了嗎?”
有一天下班,我坐在飯桌前問東郭。是他做的晚飯,非常可口。
“你怎麼這麼想?”
他的笑很勉強,幾乎讓我發瘋。
“那你讓我怎麼想!你他媽想甩了我?還是醞釀著讓我自己走?!”我捶著桌子跳起來,瞪著對面的他。
他居然不說話!
我氣急了,往他臉上啐一口。看到他毫不躲閃,我更氣,轉身往門口大步而去。
“你去哪兒?”他站了起來,“站住!”
我沒有停步,已走到院子裡。
他追上,扯住了我的胳膊:
“你就不能、不能像以前那樣,做個乖孩子?”
“乖、孩子?”我冷笑,“你想讓我整天呆在家裡繡花兒、給你做枕頭?你知道我今年幾歲了?二十一!是二十一歲!”我甩開他的手,展開雙臂、踮起腳,讓他看個清楚。
他卻對我露出深深的抱歉的表情。
當時,我覺得他蠢透了,幾年以後,我才醒悟,蠢透了的人是我——我早就永遠定格在了十七歲的樣子,我永遠無法長大,永遠只能做一個“男孩”。
“你真該死!”
我對他的沉默丟了一句,跑掉了。
我一個人到酒館喝悶酒,直到店裡關門,我才回了家。
東郭的房裡亮著燈,我的房裡也亮著燈。我朝他的房間瞥了一眼,推門走進我的房間。東郭正坐在我房裡,嚇了我一跳。更讓我吃驚的是,他也喝了酒。
我知道他一向只喝竹葉青。這個傻瓜!就算到了今天,他都沒辦法理解捷克啤酒裡那股麥香的意義!
那回,他竟喝了個滿臉通紅。
透過空氣中飄散著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