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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這第一次來就能獲得其他兩人的認同,他已是深覺慶幸的了。但雖然理智上想得清楚,臨告別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流露出些許失落。
彩菜起身將兩人送到門口,在看見男子即將轉身時頗為沮喪地垂下眼睫時,突然神使鬼差地對他說了一句“要是想看國光小時候的照片就多過來走走。”
手已經握在門把上的人聞言僵住原地,而緊隨其後的另一人先是沒反應過來似的眨了眨眼睛,隨即欣喜若狂地撲上來抓住她的手,興奮地連連答應著:“一定,一定會的!”
看進那雙神采熠熠的淺灰眼瞳時,彩菜先是一愣,隨即卻是釋懷了。
也罷也罷,雖然自家兒子確實是因為始終不願放棄而受了傷害,但是小澈這孩子,也是真的愛著他的。
這樣就好。她瞥見在愛人身邊神情變得無比鮮活的年輕男子,多年後終於放下心來,不再擔憂了。
在屋外等得飢腸轆轆的記者們看見目標人物終於出現,趕緊一湧而上,圍堵著兩人開始問問題。手冢閉口不答,阿澈則是一會兒裝糊塗一會兒打官腔地陪著他們玩了好一陣文字遊戲,答了與沒答的區別不大,但前者微勾的唇角與後者眉眼間掩飾不住的雀躍歡欣已經暗示給了記者們不少資訊,否則他們只怕不會善罷甘休。
(偽番外其七) 從面試到聚會
一身西服的男子單臂夾著黑色公文包踏入轉角處一家不太顯眼的餐館。一進門就有侍者迎上來,稍稍壓低了聲音問:“成瀨先生嗎?”
成瀨隆之介點了點頭,看著對方一臉神秘地示意著樓上的雅間,心下有些好笑。現在是下午茶時間,不同於咖啡店的熱鬧,這家正式的餐館裡顧客寥寥無幾,侍者卻嚴正以待,連腳步都放輕了,彷彿身為特務間傳遞情報的接洽人一般。
他的表現倒也很好理解,想必是沒料到近日媒體關注物件之一會選擇自己所在的餐館作為“面試”的地點吧。這樣想著,隆之介推開房間的門,坐在桌子另一端的男子聞聲從面前厚厚的一沓資料裡抬起頭來,露出禮貌的微笑,隨後站起向他伸出手。“初次見面,我是雲井澈。”
隆之介伸出手與男子握了握,發現他的手心乾爽,所用的力度也恰好,既不會太鬆給人以軟弱的感覺,也不會太緊讓人不快,簡單的一套動作做得乾脆利落,似乎已經重複了無數次。從這一個細節便可以窺見此人的職業風範。進一步細看,便見他將審視與度量都很好地隱在溫和的眼神之下,給人以適量的注意力,不會冷落又不至於太過咄咄逼人,這種不自覺流露出的疏離又關切的氣場,隆之介通常在優秀的同行身上才會看見。
看來這人正如傳言所說,自己便是律師。
三天前手冢國光所在的網球協會透過發言人對他在那場造成了轟動的比賽上的表現提出了批評,措辭頗為強硬,甚至帶了“如果沒法好好解決就直接開除”的威脅意味。而他的經紀人不二亞熙很快就給出了回應,直言他需要一名處理此事的律師,還給出了專門的聯絡電話。
出於野心或者正義感的業內人士紛紛應徵,很快就有確切的訊息傳出,說那個號碼的接聽人就是引發事件的雲井澈,而他會在簡短的對話後邀請一部分人當面商談,接著逐一淘汰,至今未決出人選。參與的律師們都感覺沒面子,有些甚至不滿地抱怨說他連執照都沒有,本無資格作出這樣重大的判斷,但多數真正與他見過面的人都基本認可了他所表現出的職業素質,只是疑惑他的標準究竟有多高。
隆之介在電視上聽見網球協會的言辭時,當即覺得自己就算無法完全理解同性之間的感情,也認為這兩人的行為多少有些有傷風化,但也對協會這種公私不分的表現感到不忿。儘管如此,依他的個性,不一定會主動衝上去幫忙,而他現在會出現在此處,究其原因是迫於來自兩方面的“壓力”。
阿澈目前只知道他是跡部推薦的人選,而且是法律部很擅長負責處理關於公司形象的案件的律師之一,雖然信任他的專業能力,但並不會因此降低自己的標準,所以只是約了他見面而不是直接答應。剛才見了面,對他的第一印象還是不錯的,與他客套了幾句,便進入了正題,詢問他對此次事件的看法。
“最理想的是說服協會放棄開除手冢君的打算,並對之前的不敬言辭作出道歉。但更現實地便是在法庭上討個說法。那樣的話就要看你們的實際目標了。”
深灰髮色的男子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隨即略勾起唇角,看上去很滿意隆之介所說的內容。之前約見的律師中有些一上來就開始長篇大論地陳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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