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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力的方法這麼多,這傢伙為何偏要選擇這種?
只不過,經某人這樣一鬧,房間裡原本有些陰鬱沉滯的空氣似已復甦,重新流動起來。
每日早晨的例行喝茶時間結束後,阿澈提議去打網球,手冢起初表示反對,可最後耐不住他一再堅持,只好做出了讓步,但還是提出條件,事先約定了不許勉強。
“親愛的,你這是在質疑我的體力麼?” 某人鬆開手裡的網球包,回過頭來一步步逼近。“看來我得要好好證明一下才行。”
手冢並無抵抗地被按到牆上,見對方一臉意味深長的表情,只覺得好氣又好笑。倒是自信,也不知昨夜翻來覆去根本沒睡好的是哪個?他心裡這般反駁著,語氣還是淡然。“隨便你。”
阿澈聞言一笑,湊過去飛快地親了親他的嘴唇,隨即退後撿起網球包,邁出側門。
離兩人的住宅不到五個街區的地方有個街頭網球場,週末空閒的時候他們偶爾會去那裡打球。最開始的時候住在附近的居民都大為激動,紛紛圍觀拍照,但到現在他們早就對此習以為常了,只有偶爾路過的人會停下來看看。再加上今日並非週末,時間又是上午,所以這次他們來打球的時候基本沒幾個人看到。
雖然堅持打完了全場,但運動結束的時候,某文職人員確實比平常顯得疲累許多。身為職業選手的人自是有些擔心不滿,可每次剛想追究就會被對方巧妙地轉移話題,最後唯有作罷。
回到家裡的時候已是中午,手冢拿好換洗衣服先行進了樓下的淋浴間,隔著特地調小了的水聲可以聽見阿澈在門外客廳裡走動,一邊不停地自言自語。
先是遺憾的語氣。“啊,橙汁又喝完了。”
昨天就沒了。他在心裡補充說明。
然後是四處翻找的聲響。“而且好像沒剩多少東西了……奇怪,我記得應該還有幾棵白菜的,西芹也不知道到哪裡去了……”
你前幾天出差的時候難道我都不用吃飯的?他沒好氣地想道。
接下來是猛然提高了的聲音,聽起來很驚訝。“這是什麼?國光,你什麼時候買啤酒了?我不是說了你一個人的時候不準喝酒的嗎?!”
那是上上個週末大家聚會的時候不二帶過來的吧。他忍不住一陣黑線。這傢伙不是記性很好的麼?
下一秒,淋浴間的門突然被用力拉開,手冢嚇了一跳,下意識地辯駁:“那酒不是我——” 話音陡然消失在一個突如其來的擁抱間。
“阿澈?” 他疑惑地再次開口,想要掙開來看對方的表情。可那深灰髮色的男子雙臂從背後緊緊鎖住他,不讓他轉身。
感受到腰間的力度和肩上的重量時,他突然意識到,他們兩人現在的姿勢和早上那時一模一樣,不同的是身後那人幾個小時前還在撒嬌耍賴,此刻卻不知緣由地氣息不穩。
“怎麼了?” 他保持著嗓音低沉平穩,但已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
突然闖進來的人卻是一動不動,像是沒聽到。
還沒除去的衣物漸漸被打溼,沒有溫度地緊貼著他背部的面板,感覺並不舒服。他輕輕嘆了口氣,使勁掰開對方的右手,握著手腕送至唇邊,微低下頭親吻那略有些冰涼的手心。
男子全身一顫,立即放鬆了鉗制。手冢轉身面對他,語氣裡帶著不容分說的意味。“阿澈,說話。”
“其實沒什麼的。”阿澈移開了目光喃喃地說著,深灰的髮絲溼漉漉地垂在額前,擋住了他的神色。“只是剛才那一會兒沒看到你,明明知道你就在這裡的……沒聽到聲音,但其實知道你還在的,但還是……”
手冢呼吸一窒,下意識地想要安撫,喉間卻像是被什麼堵住了,說不出話來,唯有用力將面前的人攬進懷裡。
阿澈的聲音壓得很小,聽起來很沮喪。“……對不起。”
手冢搖頭,將他抱得更緊了。別道歉,你已經做得夠好了。
千方百計地吸引他的注意力不讓他走神,小心翼翼地維持著氣氛,硬撐著陪他打球,自然的表現也好,故意的表演也好,意圖都在讓他覺得輕鬆愉快,——這所有的一切,只是為了讓他忘記一件事。
忘記今天是倒計時的最後一天。
我都明白的,所以別道歉,阿澈。你已經堅持了一上午了,下面就由我來吧。
金棕髮色的男子稍稍轉過身來,伸出手調整了水溫,隨即像照顧小孩一般開始替懷裡的人脫衣服。
阿澈靠回他的肩上,半晌才悶悶地開口。“家裡沒菜了,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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