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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分鐘,他到達家門口,對上彩菜驚訝的目光,只簡單地說自己沒接到人。對她疑惑的追問,固執地緘默著。
他不想說,不敢說,因為怕一旦開口說了什麼,他所不願想象的種種可能就會變成真的一樣。
七個小時08分鐘,不二發簡訊說明天正選幾人約了一起打網球,邀他同去,“阿澈也來吧?” 他盯著螢幕看了許久,終是將手機放回了桌上。
九個小時27分鐘,一直沒有收到回覆的不二打電話來詢問,他沒接。
十二個小時07分鐘,他在父母驚訝的注視下,放下筷子站起來,向樓上的房間走去。身後響起祖父嚴厲的聲音,“國光,晚飯吃這麼少不利身體。” 平時總是謹遵禮節尊重長輩的他這次卻連頭也沒有回。
“啊,這孩子今天心情真的不太好呢。” 彩菜歉意地說,臉上露出擔心的神色。
十五個小時22分鐘,他覺得自己急得快要瘋了。
十九個小時00分鐘,電子鐘上顯示著2:00Am。他已經記不清多少次地結束通話了手機。從兩個小時前開始,雲井的手機已經關機,大概是因為沒電了。
阿澈,你究竟在哪裡?
二十六個小時19分鐘,他洗漱後走下樓梯,經過客廳的時候剛好碰見一向早起的祖父。“你要去哪裡?” “和同學約好了去打網球。” 他脫口而出,緊接著就覺得愧疚地低下頭,向老人道別便後快步走出了門外。
7點還沒到就出發,那群小子難不成約到了北海道去打球?手冢國一皺起眉頭,然後略微轉身,見到明顯是聽到聲響起來的兒媳。
“國光他……也許是跟小澈鬧彆扭了吧。” 彩菜猜測道,但表情卻不如語氣那般輕鬆。“昨天也不見小澈過來吃飯。”
“朋友間小吵小鬧的本是常事,怎會弄得如此嚴重?太大意了。” 祖父大人嚴格地評論道。
二十九個小時38分鐘,他從客服臺的工作人員那裡得知,今日登上從海南飛往東京的航班的旅客名單裡還是沒有“雲井澈”這個名字。
自他昨日趕到機場開始等待那人開始,過了整整三十個小時之後,他撥通了警局的號碼。“失去聯絡未滿48小時的話還不足以立案,但我會幫你留下記錄,一有訊息就會馬上給你打電話。”警察局的接線員這麼對他說。
線路斷開後,他癱坐在機場大廳的座椅上,只覺得非常無助。我該去找誰?阿澈的家人?可是阿澈從來都沒提起過家人,認識的四年間,一次都沒有。
從雲井原本預期回來的日期算起的第三天早上,手冢在恍惚間聽到鬧鐘的聲音,緩緩睜開了眼睛,從床上坐起的時候明顯感覺到一陣眩暈。連續兩夜的失眠,他的身體和精神似乎都推向疲勞的極限。
幾乎是下意識地完成了例行的洗漱,剛從浴室出來時,他突然聽見了手機的鳴響。三步兩步衝進房間,拿起手機按下接聽鍵,線路另一端傳來陌生的女聲,讓他儘快趕到東京警察局的一個分部。
他用最快速度換好衣服,帶上最基本的東西,只來得及告訴母親一聲他有急事就出了門。十幾分鍾後,他從計程車裡下來,意外地在警局大樓外面看見了認識的人。
“手冢?” 不二週助朝他走來,很不尋常地神情緊張。“這究竟是——”
他只瞥了褐色短髮的男生一眼,也顧不上回答問題就急匆匆地向大樓裡走去。通報過姓名後,一名警員將他領到一間寬敞的辦公室裡,推門進去,第一個看見的卻是朝日亞熙。
“手冢國光嗎?” 辦公桌後的中年男子揚起手示意女生旁邊的椅子,在他坐下之後進行了簡潔的講述。昨天中午,中國海南的某家旅館的經理向當地的警局報告了客人失蹤的案件,當地的警察在房間裡發現了日本護照,便向東京這邊發出了通告,他們根據當地警方提供的號碼,找到了手冢和亞熙。“按照號碼的使用頻率,你們兩位應該是雲井澈最熟識的人了,有什麼情況請一定要及時告知我們,務必協助我們的搜查。”
面前的男人在講什麼,他已經完全聽不到了,腦海裡不停地迴響著那個他明明已經盡力避免想到的詞語,——失蹤。
雲井澈失蹤了。
“這怎麼可能?!” 身邊坐著的女生難以置信地注視著男子。“你在說什麼啊?阿澈無緣無故怎麼會跑到中國去?一定是哪裡弄錯了對不對?一定只是同名的人,不是我們認識的那個雲井澈對不對?” 說著說著她的聲音開始顫抖起來。
穿著警局制服的男子將目光移向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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