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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知道是他背叛了自己,手冢還是無法接受其他任何人來當他的副會長。
“我還會再寫的。” 副會長語氣淡然地說。
就算知道自己不會因此而停止喜歡他,雲井還是無法忍受在得知他即將有女朋友之後還一週五天都呆在他身邊。
“我不會答應的。” 手冢冷聲宣佈。
“啊,看來要考慮轉學了呢。” 深灰髮色的男生苦笑著轉身要走,卻被手冢一把拽住了小臂。
“不要——” 戴眼鏡的男生剛開口就停頓了。不要什麼?不要轉學?不要辭職?還是說……不要離我而去?
對方的力氣很大,抓得他的手臂都開始發疼了,但云井並沒有掙扎,甚至連眉頭都沒皺一下。“要上課了,會長。”
學生會長緩緩鬆開手,感覺到他的衣袖滑出手心時臉上瞬間掠過一絲驚慌。
課室裡的不二週助輕輕嘆了口氣。走廊盡頭悄悄探出頭來向這邊望的朝日亞熙飛快地縮回到牆壁的另一端,接著急急忙忙地衝上樓梯。
第一節下課的時候,亞熙被同桌拉著討論作業上的難題,無法脫身。
第二節下課的時候,她來到一年一組的門口,卻被告知手冢剛被班主任老師叫走。不二表示無奈地向她聳了聳肩,她只好認命地回到自己的教室。
第三節下課的時候,她再次下樓,遠遠就看見手冢正站在走廊的另一端跟一個女生談話。開什麼玩笑,怎麼每個人都選了今天來找他?她鬱悶地轉身返回。
如果亞熙再走近一些,她便能聽到谷山晴子的告白。“手冢君,我喜歡你。請讓我照顧你。”
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之前雲井的話讓她開始思考自己不遺餘力地揭露事件真相的真正動機。起初也許是因為好奇,也許是出於正義,但越往後她便越迷茫,自己究竟是為什麼會這般心甘情願地為手冢君付出呢?
答案只有一個: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也許早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已經喜歡上了這個男生,——正因為喜歡他,才會願意為了他忍受委屈,為了他堅持不懈地探尋下去,甚至為了他,不惜讓他討厭自己。
反正全校的人都已經認為我在糾纏著他了,現在我真的向他告白也沒所謂了吧。她有些自暴自棄地想著,鼓起勇氣來到一年一組找他。
手冢在聽完晴子的表白後表情並沒有任何改變,只是一言不發地看著她,茶色的眼睛裡含了些探究的意味。
沒有馬上拒絕!女生屏住了呼吸,既緊張又興奮地等待著。
“你所說的喜歡,究竟是什麼樣的?” 從國小開始到現在,他被不同的女生告白了很多次,每次他都拒絕了,也從未試圖去理解她們的想法。但不知為何,這次他突然有些在意起來。
“哈?” 千想萬想都沒預料到他會問這樣的問題,晴子完全愣住了。
男生沒有再開口,只是耐心地等著她回神。
“呃……突然這麼問……” 女生有些茫然地拉了拉髮梢,接著深吸一口氣,一邊思考一邊緩緩道出:“我認為,喜歡就是在人群裡看見他的時候,會怎麼也移不開目光;在聽到他的聲音時,會不自覺地全神貫注地去聽;見到他身邊的人,會禁不住地去羨慕甚至嫉妒他們;獨自一個人的時候常常會想起他,一遍遍地回憶自己所知道的關於他的一切,然後想要了解更多;即使他就站在面前,卻還渴望能夠更加靠近。”
“這些就是所有的症狀嗎?” 學生會長微皺起眉,繼續求教。
症狀?晴子有些失笑。說得好像喜歡是一種病一樣。不,也許那就是一種病也說不定,讓人昏頭轉向讓人難過卻擺脫不了,而且吃藥也久不見效的病。“這些是基本的表現,具體的大概會因人而異吧。”
男生再次沉默了,晴子仔細地觀察著他的表情,看見了少許驚訝,少許無措,還有少許恍然。她發現,即使分辨出了這些細微的情緒,她還是完全參不透他現在在想什麼。
手冢國光想,喜歡還真是個奇妙的概念,僅一個詞就能涵蓋各種各樣的情境,能成為各種各樣情緒產生的原因。
這就是為什麼每次看進那雙淺灰的眼眸便能覺得心安,每次聽見他爽朗的笑聲便會不自覺地放鬆下來,每次見到他和朝日無拘束地開玩笑時會有點羨慕,見不到的時間裡有時會沒來由地突然想起他,等見到了卻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他那些在旁人看起來覺得親密的舉動,自己從來都不會覺得不自然,反倒當他拉開了距離,會覺得不舒服。
最近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