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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了,現在卻突然要停下,感覺很不自然。
所以在一個小時之後接到雲井的電話時,他心裡其實存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期待,雖然語氣依舊平靜。“喂?有什麼事嗎?”
“那個……我找不到鑰匙了。” 電話另一端的男生聽上去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哦?你昨天進門以後放哪裡了?” 手冢一邊問,一邊自己也試著回想。
“不記得了,總之沒有像往常那樣放回書包裡。”
金棕髮色的男生突然想到了什麼,站起來走到衣櫃旁邊,伸手探進擺在上面的一絲不苟疊起的制服外套,隨即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把單獨掛在鎖釦上的鑰匙。
鑰匙扣是船舵的設計,也就是說這並不是他所持有的那把備份。
“阿澈,你把鑰匙放進外套口袋裡了。” 他有些無奈地說。
“誒?” 電話那頭響起一陣翻動衣物的悉索聲響,接著男生疑惑地開口。“沒有啊。” 然後不等手冢解釋他就意識到了原因。“哦,今天早上剛好被你穿走了對吧?”
明知道每次留宿之後制服外套都是混著穿的,自己居然還粗心地把鑰匙放進口袋裡。雲井無語地嘆了口氣。
“我幫你送過來。” 手冢開始做出門的準備。
“啊不用了,我來你家拿好了。”
手冢稍作思量,便不再堅持。
大約四十分鐘後,雲井抵達了手冢宅,按響門鈴後出來迎接的卻不是本人,而是家裡的母親大人。
“啊啦,這不是小澈嘛,好久不見了呢。” 手冢彩菜頗為驚喜地拉著男生進屋。“吃過飯了麼?不介意的話就跟我們一起吃吧。”
“呃,伯母……” 雲井有些不知所措地開口,卻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他和手冢認識的兩年間,曾應邀到這裡拜訪過多次,大概是因為能算得上常客,又是小輩,所以手冢的家人也沒把他看做外人,父母都待他很親切,而爺爺雖是表情嚴肅,但在看向他的時候並沒有壓迫約束的感覺,反倒有種隱隱認同的意味。
“不用跟我們客氣哦,雖然只是家常小菜,但多加一個人的份還是夠的。” 彩菜熱情地招呼著他,接著有些嗔怪地看向剛出現在樓梯口的兒子。“國光你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早知道可以多做些的。記得你之前還挺喜歡我做的親子丼的,沒錯吧?”
“嗯,伯母的手藝我可是一直都情有獨鍾的。” 回憶起佳餚,雲井忍不住也回以微笑。“不過我這次來只是——”
“雲井前輩。” 金棕髮色的男生突然開口。“既然母親邀請,就留下用飯吧。”
“誒?” 雲井驚訝地看向他,卻見他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淡然,只好點頭答應下來,心裡則是暗中叫苦。不會吧,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啊!雖然之前不是沒來過,但自從和這傢伙的關係改變之後還沒來過啊!
深灰短髮的男生彬彬有禮地向手冢的父親和爺爺問過好,然後應彩菜的示意在手冢身邊坐下。
“平時國光都受你照顧了呢。” 彩菜將盛好的飯碗遞給雲井。“也多虧了你的輔導,上次英語的小考這孩子可是拿了滿分呢。”
雲井只覺得一陣心虛。手冢來公寓可不是為了輔導,而是自己單純想和他多相處一會兒罷了,雖然自己確實有跟他聊起學習英語的心得和技巧之類的,也會回答他的問題。沒想到他這一科的成績居然真的在原本的基礎上更進了一步。
男生嘴上謙虛著,一邊向身邊人瞟去,用目光提問說“你怎麼都沒告訴我?”
手冢瞥向他,茶色的眼眸裡帶了幾分輕淺的笑意。告訴你讓你得意麼?
這其中也有我的功勞嘛。雲井故作不滿地看了他一眼,隨即開始回應來自手冢父親的寒暄。
坐在對面的彩菜將兩人短暫而無聲的交流盡收眼底,心裡漸漸起了些疑惑。自家的兒子因為性格的緣故總給人一種不好接近的感覺,平常也極少帶朋友回家,網球部的那些孩子算是例外,但他們畢竟是他的平輩或者小輩,按理說應該更容易熟悉。而小澈雖然是學校裡的前輩,與他的來往卻反倒更為密切。但不管是再怎麼要好的朋友,剛才那種氣氛也有些不尋常了。姑且不提平日裡不苟言笑的兒子那樣輕易就眼露笑意這點,單從那種不需要言語就能順暢交談的那種默契就能看出他們之間不一般的親近。
也許只是錯覺而已。她這麼想到,暗自有些責怪自己。國光能與這樣一個極討人喜歡的孩子做好朋友,再說之前小澈來了這麼多次,並沒有任何奇怪之處,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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