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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井忍不住怒瞪過去,“你以為這是誰造成的?”
茶色眼睛裡流露出些許笑意,手冢原本攬在男生背後的一隻手臂鬆開來,隨即撫上他的頭髮,細心地一下一下地梳理著。
“做什麼?” 雲井突然變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但依然懷疑地看著他。
“你剛才那樣很像生氣的貓。” 手冢實事求是地回答道,——換句話說,他現在的動作等同於順毛。
意識到了這層潛在含義的男生倒是差點炸毛。
終於結束了漫長的“清理”過程後,兩人擦乾身子回到床上,這時候才感覺到深重的疲憊感,很快便都睡著了。
一夜無夢的好眠。
生日之後
早上聽見鬧鐘時,雲井下意識地伸手去按,不料差點就從床上掉下去。勉強找回平衡,關掉擾人的聲音後,他姿勢僵硬地躺回床上,只覺得自己渾身痠痛。
“會長,我今天要請假……” 他半認真地開口。
手冢出乎意料地猶豫了一下才否決。“……不能大意。”
“唉,就知道你會這麼說。” 深灰髮色的男生側身看向旁邊的人,露出孩子氣的耍賴表情。“可是我現在一點也不想動。”
我也是。手冢默默地在心裡答道,但說出來的話依舊嚴格。“不能遲到。”
“再十分鐘。” 男生打了個呵欠,淺灰的眸子眨了眨就合上,眼看著又要睡去。
“阿澈,我們還要趕電車。” 學生會長無奈地出言提醒。
男生突然“撲哧”一聲樂了,眼睛復又睜開來,目光裡含了幾分玩笑般的嗔怪。“初夜之後一醒來就提到電車什麼的,未免太不浪漫了。”
那要說什麼?手冢用眼神發問。
雲井想了想,隨即將手伸進毯子裡,找到他的左手拉到唇邊,攤開來輕輕地在手心裡落下一吻,然後直視著他,神情認真地吐出一句話。
“什麼?” 手冢疑惑地看著男生,倒不是沒聽清,而是沒聽懂。
雲井卻只微笑地撫上他的臉頰。“起來吧。”
“嗯。” 手冢緩緩坐起,並沒有堅持追問什麼。阿澈在說那句話時,淺灰的眼眸裡的光芒比他笑起來的時候還要明亮清澈,這樣就夠了。
男生不太情願地推開毯子起身,也沒去找任何的遮蓋,毫不在意地以初生嬰兒的狀態直接走向浴室,卻沒有立即開始洗漱,而是拉開了鏡子後的櫥櫃,在裡面翻找著什麼。
突然意識到他白皙面板上的痕跡是怎麼來的,手冢赧然地別過臉。“……你今天的部活,咳,會請假吧?” 學生會長有些多餘地問。
雲井瞄了一眼鏡子,語氣輕鬆地應著:“是啊。難得有理由偷懶,當然要好好利用一下才行。”
“你打算——” 用什麼理由?手冢脫口而出,但還是及時收住了話音。
深灰髮色的男生卻像是聽見了他的所想。“啊,我就說一不小心運動過度好了。” 看見臥室裡的人近乎驚悚的表情,他忍不住噴笑出來。“放心吧,那群傢伙不可能往這方面想的啦。” 邊說著,他從櫃子裡拿出新的牙刷和毛巾,放在水池邊緣。
洗漱完走出浴室時,雲井有些意外地發現手冢離裝扮整齊還有不小的一段距離,接著他瞥到凌亂地散在地板上的衣物,一下子就明白了。
他們兩人的尺碼是一樣的,青學的制服又沒有年級的區別,所以現在根本無法分清楚。
“你怎麼知道這件是我的?” 雲井從手冢那裡接過白色的襯衫,好奇地問。
“上面有你的味道。” 他誠實地答道。“不過其他的就分不清了。”
雲井臉頰微熱,掩飾性地清了清喉嚨,然後隨意地撿起一件制服外套。“既然大小相同,具體穿了誰的也就無所謂了吧。”
手冢點了點頭,很快便整理好了衣裝。
“話說,我有個提議。” 雲井在兩人都準備好出門的前一刻突然說道。
“嗯?” 金棕髮色的男生停下腳步回頭看他。
“下次,那個……還是輪流吧。” 雲井看起來有些不自在。“如果每次都像昨晚那樣……”
手冢愣了片刻才理解他的話,表情也變得有些不自然起來。“咳……好。”
本日青學網球部有兩處明顯與平時不同的地方。其一,學生會副會長兼游泳部部長正一臉悠閒地坐在觀眾席上,跟網球部經理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其二,學生會長兼網球部部長今天似乎特別關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