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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輩子自己最虧欠的人就是父母。
除了他之外。
別離之後
青學高等部三年級開學後,游泳部的部員們在校園裡的一角擺放了一張他們部長的照片。前任學生會長每天放學後去網球部的路上都要在那裡停留一會兒,雖然根本就不順路。
後來照片周圍的花朵都枯萎了,再後來照片本身都在校主任的要求下撤走了,但手冢還是每天都會在那個角落停留,這個習慣一直持續到畢業。
人們總是擅於遺忘的,何況他失蹤的時候已不在青學就讀。游泳部選出了新的部長,學生們選出了新的學生會,與他同屆的人都各奔東西,而認識他的後輩們也很快有了新的崇拜物件。
即使是他的朋友也會從悲傷和懷念中走出來。不二週助和朝日亞熙擁有著彼此,雖然見面的時間顯著減少了,但還是很快樂。
所以手冢國光也無法例外,雖然進展很緩慢,但他最終還是適應了雲井澈不在身邊的日子。
畢竟少了一個人,地球一樣轉,生活照常繼續。
他的生活從來都是具有規律性的,大概就是因為如此,他偶爾會思考,若是每天想起那人的時間也能變得規律起來,那自己應該會輕鬆一點吧。
因為那樣的話,每天就只要在那段時間裡集中精力不去表露感情就可以了。
高中畢業之後,手冢國光便踏上了職業網球的道路,並很快就憑藉著高超的水平在日本網球界嶄露頭角。在訓練和比賽的空閒,他選擇到東京大學修習課程。他對外宣稱的專業是英語,但他其實同時也選了中文,這是娛樂記者後來才瞭解到的。
有傳言說他不喜歡法學系的學生,因為根據身家相貌和成績各方面都無法挑剔的系花同學的證詞,在她報出自己所屬的學院之後,向來禮貌的那位網球界的新星臉色突然一變,隨即什麼都沒說就轉身離開了。
具體原因是什麼大家猜測紛紛,但除了文學系的不二週助之外,沒有人真正知道理由。
手冢其實並沒有討厭那些素昧平生的人,只是在看到他們的時候會禁不住想,那人也同樣被錄取了的,本該和他們站在一起的,然後就控制不住地變得很冷淡。
“為什麼非要到東大來呢?” 在開學典禮上,不二曾經這麼問過他。明明知道在這裡就一定會更容易想起那人的。
因為東大的中文系是最好的。手冢那時只在心裡默默地回答道。
雲井澈會中文,這點他是最先在那通國際電話中知道的,後來他在公寓裡的抽屜裡找到了許多稿子,才知道那人從六年前起就一直做著翻譯的工作。
學期開始的第一堂中文課結束之後,他上前問了助教一個問題,不料那年輕的女生直直地盯著他,接著騰地紅了臉。
難道是自己記錯了?他微蹙著眉頭,有一瞬間這麼懷疑道,但很快就否定了這個可能性。不會的。留宿後的每天早上以及沒有留宿的道別之時,雲井澈都會親吻他的手心,然後說出這句話,重複了那麼多次的儀式,他又怎麼可能記錯?
助教看見他猶疑的表情,似乎是才想起自己的職責,頗為尷尬地清了清喉嚨開口:“這句話翻譯過來就是‘我愛你’的意思。”
話音剛落,她便看見那容貌俊美而氣質冰冷的青年瞪大了茶色的眼眸,臉上飛快地掠過驚喜和激動的表情,最後卻定格在無法掩飾的悲傷上。
他緊握著雙手,費力壓制住心底翻滾著的強烈情感,禮貌地向助教道謝後便走出了教室。
最先告白的是自己,所以雖然知道很孩子氣,但還是一直小心眼地在暗地埋怨他從未直接說過“喜歡”之類的話。沒想到他其實早已說出了更高的承諾,而且每天都在說。瞭解這點的這一刻他很開心,但是依舊無法滿足於此。
我想聽你用日語說這句話,阿澈。
但這個貪心的願望已經無法實現了。
去美國進行短期培訓的時候,他再次遇見了越前龍馬。越前對自己曾經的部長選擇了走職業路線並不覺得吃驚,看見他使出更為完善的技巧時也絲毫不意外,他只是不明白為什麼自己一直尊重的前輩會變得跟自己印象裡的那麼地不同。
記憶中的手冢國光總是很嚴肅,但在特定的情況下還是會露出微笑的,但現在見到的這位,無論什麼時候都是面無表情。
國中時期的綽號倒是變得真正意義上地貼切了。越前這麼想道。他整個人都像是被冰封了一般,誰也碰觸不到。
發生什麼事了麼?墨綠髮色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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