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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直到事情有個結果。」
「哈哈,我就當是去渡假吧!」白川不以為然地笑著,「我比較期待等我再回到警局後,其他人會不會嚇得半死呢!」
「啊,對了,施局長。」白川哈哈笑了一下,因為想起什麼又正經起來望向站在床邊的人,「可以告訴我那個臥底的名字嗎?」
施柏耀頓了一會,才淺笑著點頭,說道:「他姓安,名承海。」
「安承海……」白川仔細地重複這一個名字,「他是個很厲害的傢伙,讓人毛骨悚然的厲害。把子彈射在離心臟一公分處這樣的事情,一般人有可能做得到嗎?施局長,當時你什麼都沒說,只要我相信他,其實在見到他以前我也有點擔心吶,那種傢伙可靠嗎?可是,在對上他的視線的那一剎那,我全身的血液開始沸騰,就在那一刻,我莫名其妙地覺得,是他的話,一定能夠辦到,所以,我才會放心地用身體去擋那顆子彈。」
施柏耀望著躺在床上的白川,平靜的臉上,漾著不易覺察的,藏著驕傲的笑。
那是一種對待孩子、對待親人的笑,聽到白川這麼說,就像他在讚揚自己的孩子般的笑。
當初叫白川去送死就是這個意思,並不是真的讓他去死,而是讓他用身體接下子彈,讓旁人以為他已經中槍身亡。
因為相信安承海,因為相信他的身手,所以才如此信任他。
「真的是個……了不得的傢伙呢,施局長。」
「嗯?」
「這件事結束後,我想請他到餐館吃一頓。」白川的目光裡閃著耀眼的光芒,那是一種期待的光芒。
「我要跟那傢伙做朋友,可以嗎?」
施柏耀仍然淺笑著,並點點頭。
「當然可以,我想他,也會很高興的。」
因為身份的關係一向獨來獨往,如果能交到這麼一個意趣相投的朋友,他想必也會很高興。
雖然現在談這些都太早,但還是希望他能安然回來。
不管怎樣,一定要安全的回來啊,承海。
想到這兒,施柏耀的表情漸漸凝重,見狀的白川不由得收起笑容,儘管從未當過臥底,但在重案組做了這麼久,他深知這個特殊身份的處境。
危險,已經完全不能形容,驚心動魂,應該說是比較接近的吧。
寧靜的病房因為兩個人的不語更為沉謐,昏暗的燈光照得房間裡的氣氛更為壓抑……
開車回去時,身為幫主的丁易頭一次被攔在了大門外。
看著賀敬謙帶領自己的一干手下嚴嚴實實地堵在門外,即使他們全都恭恭敬敬朝他所坐的車子深深地鞠躬,丁易的笑依然冷得駭人。
丁易把車停在門外,自己卻坐在車上不下來,唇角含著冷笑,冷看前面的一幫人。他並不是不敢直接開車從他們身上輾過去,只不過事後處理起來會很麻煩、很麻煩……畢竟眼前這一幫人,在青龍幫的地位全都是堂主以上。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人動了一下,丁易移過視線望去時,看到因為疲憊而沉睡的人正慢慢睜開眼睛,似乎是感受到了身邊的異樣。
張岷的反應很冷靜,儘管圍在車外的人一身肅冷之氣。他睜開眼睛後,只望了一眼窗外,又疲憊萬分地闔上了眼,眼底下,黑色的陰影很深,明顯看得出來他此刻的身體狀況。
這樣過分安靜的張岷比外面籠罩著凝重氣氛的人還要讓丁易在意,也因為在意,在開車回來的途中,他意外地把車開得很慢,連在高速路上時速也不超過八十公里。一向很討厭有人開車超越自己的他,今天極其有耐心的開慢車,任由一輛輛車子從後面超越。
只因為,擔心只要開快一點,就會吵醒沉睡的人。
現在,看到張岷又睡了下去,丁易自他身上移開視線,無視車外一大幫一直朝他鞠躬的人,取出耳機戴上接著開啟CD機然後整個身子埋進座椅裡,閉上眼睛假寐。
耳機裡傳出的音樂是柔和的,但他們周圍的情況卻一分鐘比一分鐘凝重,因為丁易一直坐在車裡沒有任何舉動,彎腰在外等候的人便也不敢有所舉動,他們都維持著原樣,一直等候、等候——
一個小時過去了,二個小時過去了……
寒風在他們身邊吹過,一直陰暗的天空下起了毛毛細雨,漫長的等候讓彎腰站著的人衣服開始溼透,但還是沒有一個人敢動,連打個寒顫都沒有。
又一個小時過去了,丁易還是閉上眼睛聽他的音樂,可是張岷不知何時已經張開眼睛,沉默不語地直視車外曲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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