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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的說：“辛苦你了，西弗勒斯。”

斯內普哼了一聲，沒有回答。

他去馬爾福莊園是被鄧布利多逼著去打探訊息，撞上黑魔王純屬意外。一個盧修斯·馬爾福加上一個黑魔王——他真覺自己得還能活蹦亂跳的在這兒彙報間諜資訊真是梅林的奇蹟！

“西弗勒斯，你確定……Voldemort看上去完好無損？”鄧布利多的聲音非常憂心忡忡。

“確定？”斯內普冷笑著：“或許你應該自己去探望黑魔王！”

他以為成為一個食死徒是什麼意思？難道他會忘記那個可怕的男人是什麼樣的？

即使已經遠離了那個男人，身處可能是全英國最安全的霍格沃茨，想起黑魔王還是令斯內普沒由來的一哆嗦。慘白而扁平的臉，惡魔般的猩紅的眼睛，渾身散發出的邪惡的魔力……這就是全部。斯內普絲毫沒覺得黑魔王變弱了，如果有任何改變，他也只是變得越來越邪惡和可怕。

斯內普的話就彷彿惡兆，鄧布利多從沒有哪一刻顯得那麼像一個老人。

“或許把魔法石放到學校來是最大的錯誤……我太過於高估我自己了。西弗勒斯，哎，人老了，不中用了啊……”

“看來你還算保留了一點你可憐的腦子，阿不思，至少你還知道你有多愚蠢！”

“對了，西弗勒斯，Voldemort有給你下達什麼指令嗎？”

輕易地無視了蛇王的毒液，老人問道。

照他對Voldemort的瞭解，既然他早就恢復——至少是一部分的恢復，能夠召集下屬——卻沒有告知西弗勒斯，那就代表西弗勒斯待在自己眼皮底下已經讓Voldemort起疑。現在，他卻主動暴露在西弗勒斯面前……要說沒有什麼陰謀，這實在說不過去。

“他要我繼續呆在霍格沃茨，在得到新的命令之前其他的不用管。”斯內普說到這兒，突然閉緊了嘴，巨大的恥辱和憤怒讓他全身肌肉緊繃。並且——

斯內普閉上眼睛：“並且……我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已經不復從前了……”

即使他自己也知道一個魔藥大師在戰爭中代表著什麼，黑魔王看上去也不再重視。他看上去似乎已經被摒棄——從前黑魔王再怎麼無視道德法紀，但即使只是出於安撫的目的，他也從沒用這麼露骨的口氣談論他過。那感覺就像他只是一個玩物。

當黑魔王猩紅的眼睛在他的身上掃了一圈，用那種異常淫/靡的口氣說“盧修斯，要好好照顧我們的魔藥大師，玩壞了可不好呢”時，他真覺得羞恥鋪天蓋地而來，他得拼盡全力才忍住不要顫抖和舉起魔杖。

那個男人……夢魘。

如果可以，他真想再也不見那個男人，再也聽不見他可怕的聲音，不被他針一般的視線盯住。

“這下可麻煩了，他甚至不在乎你是否會告訴我他的行蹤……西弗勒斯，麻煩你多去馬爾福家跑跑了。”

“阿不思·鄧布利多！”馬爾福這個名字明顯觸怒了斯萊特林的蛇王，他怒視著老人咆哮起來：“我說過了絕不再去那個見鬼的孔雀窩！絕不！”

“西弗勒斯。”鄧布利多虛弱的呻吟著：“我知道這很為難你，但是總有一些事情不得不去做。一切都是為了保護莉莉的孩子，求你了。”

斯內普在校長辦公室狹小的空間裡踱來踱去。

那隻見鬼的白孔雀！魔藥只是讓他不再感覺到疼痛，但是那個……下面傳來的異樣感可一點沒減少……該死的盧修斯·馬爾福！如果可以，在他的意志範疇允許內他絕不會再去那裡！

“至少你該去看看小馬爾福先生。你是他的教父不是嗎？”

老人輕輕說。

——小馬爾福？德拉科？小龍！

白巫師一貫的作風讓斯內普不由得提起警惕。他可不相信鄧布利多突然說出德拉科的名字是因為關心他。

斯內普瞪著老人：“你想幹什麼？我偉大的白巫師！德拉科今年只有十二歲！”

“Harry和小馬爾福先生走得實在太近了，我不得不擔心。其實……如果能讓小馬爾福先生脫離黑暗的掌控，對未來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阿不思……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斯內普覺得自己的聲音微微在發抖。

在莉莉死去後，斯內普就再沒考慮過自己結婚生子。德拉科名義上是他的教子，但他將他看做自己的孩子。這十多年啊……那個鉑金色頭髮的孩子已經成為他生命中的一部分，現在——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