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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還是赤。裸。裸的為世人所知。
剛從亞雷回來的我也重新被派到情報部繼續壓榨工作。因為我們明白克羅克斯家族這種行為很快就會引起巴利安的新一場戰爭。來自曾經巴利安的惡行所引發的戰爭。
大概,那一場戰爭是我最痛恨的戰爭了。
戰爭的前夕是我最後一次看到摯友拿著鋒利的長劍對著空氣揮劍練習。
戰爭的前夕是我最後一次聽到摯友對我說“歡迎回來巴利安”溫情的話語。
戰爭的前夕是我最後一次看著摯友微笑讀著遠在日本的兄弟寄來存積了一年半的信件。
戰爭的前夕是我最後一次陪著摯友喝著陳年紅酒大笑慶祝活著回來完成任務後喜悅的心情。
戰爭的前夕……
一切都太晚了,硝煙四起,曾經的摯友只剩下用“戰爭的前夕”那種懷念的情緒去回憶摯友一切的好,一切我與他走過擁有的記憶。
有什麼,轟然崩塌了。
【十六】
如果說用什麼形容來到這個世界的心情,至今為止大概夾雜了很多自己也不懂的情緒,也許來到這曾經興奮過,可我現在也已經過了那種血氣方剛的年齡了。
拿著兩瓶歐宗納香檳酒,聽說是年份挺久遠的了,花了大部分儲蓄去買這酒。
在酒這方面我並不熟悉,但我記得辰他喜歡喝,有一次看他花了大筆錢去買了一瓶在那獨享我還一直抱怨他小氣。
不過想起來,那麼貴的酒給我這種只會把酒直接灌進肚子的人享用還真是暴殄天物。
來到巴利安的廢樓地區,那裡曾經是我們那一屆加入巴利安的考試場所,很多年都沒有來這,讓我有點懷念。
就如很久之前我誤闖的疑似花園其實是墓地的地方,巴利安成員們依舊一如既往的執行這慣例,戰場上死去的成員都會在這裡樹立一個集團墓碑。
我提著兩瓶酒,走到那個嶄新的石碑面前,蹲下身審視著石碑上眾多的名字,上面有些名字我還記得,那些曾經在身邊的同事,一下子名字幾乎都在裡面了。
我費力的從那像幾隻螞蟻一樣小字中找到了辰的名字,最後一掌拍到墓碑上。
“臥槽,誰把名字寫那麼小啊!雖然這次死的人多也不用密密麻麻擠成一團啊,不會把墓碑做大點麼。”惱怒的把做墓碑的人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才開始翻著我帶來的東西。
一個酒杯,兩瓶酒,一個開瓶器,還有幾包零食。
開瓶器開啟酒,香濃的酒味飄出來,可惜我不懂得鑑賞。
倒了一杯在酒杯裡,酒杯放在碑前,剩下的我也是那麼直接舉起酒瓶灌進嘴裡。
味道很奇怪,至少我不喜歡喝。
“嘛,兄弟們,別說我不厚道,平時你們都沒請我吃飯所以……這酒不是給你們喝的!吶,那幾包零食你們自己去分。”
秋風蕭瑟,我在碑前更蕭瑟。能多淒涼就多淒涼。
“辰兄弟,你也別說我不厚道,你看我把你最喜歡的酒買回來孝敬您老人家,想當年我想喝這酒你還不給我喝嘞!所以你快快升天,保佑我長命百歲,託夢啥的就免了我會把你的遺產到了一定時間轉交給柯的。”自言自語,也許很傻,但那麼做真的很安心。
“辰啊,你說你那麼厲害,為什麼會死呢。”我曾經想過我進巴利安未來的結果,想過也許進了巴利安兩年、三年或者是十年之內都可能死亡,可是我從來沒想到過比我厲害許多倍的辰會早我一步先走。
他曾經是那麼努力的練劍,要超過斯誇羅少年,對待每一件事都那麼認真,並死忠於巴利安。到最後反倒是我這種弱者,懶散而且沒有信仰的人活了下來。
“你走了有沒有想過你姘頭怎麼辦吶,上個星期我收到他的信了。”頓了頓,像是吃了自己最討厭吃的洋蔥一樣,很不滋味。“我……模仿你的筆跡昨天給他回信了。”
黑手黨之間發生了那麼大的戰爭,柯不可能不知道,他的信寄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大戰結束的第二個星期,辰那個時候早就不在了,信被攔截在了巴利安雨部門。
如果不是我去雨部門那裡送報告,估計這信是拿不到的了。
信中很簡單,關於這次戰爭的事情關心得比較多,顯得寫信人寫信時情緒很慌亂。
只是這信看得我有些無力。
因為大部分問候都是針對“矢澤金八”這個人,而並非收信者,只有最後那一句“辰你也要小心,活著等我們三個人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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