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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熊安民攝像機的是不是你?”
“是,”遊鶴軒道,“慈善機構我沒想到。動靜太大,引來各方關注,我才急撤回玉明市。”
“你在那邊販毒對吧?”余文佑幾乎肯定的說。
“對。”
“真牛!就這樣都查不到你的案底。”
遊鶴軒驚訝了一下:“你查過我?”
余文佑扯了扯嘴角:“你忘了老卓他爹幹什麼的?要查明面上的東西還不容易?”
“是不是再不想見我?”遊鶴軒抱著一絲絲期望問。
“遊鶴軒,你死刑沒得跑,我想不想沒意義。”
遊鶴軒笑著點頭:“行,隨你高興。”陪著說話的,又不是陪著吵架的,愛怎麼說就怎麼說。
疼痛消耗著余文佑的體力,他漸漸沒有力氣說話。閉目養神,把剛才因為說話掉下去的紗布球撿回嘴裡塞著。滿腦子yy著武警從天而降把他帶走的場景,就如當年被關在柴屋一樣,總會有天亮的時候。
過了很久,余文佑才漸漸停止動彈。遊鶴軒不知是暈了還是睡了,他肩膀有些發麻,囑咐駱駝道:“你去找幾chuang棉被來,給他打個地鋪。他跟只貓一樣,喜歡卷在一堆被子裡睡的。”之前沒有棉被,是怕他挫根繩子出來自殺,如今人家藏了把搜不出來的匕首,就儘量照顧的舒適一點吧。
等駱駝鋪好chuang,遊鶴軒輕輕把人放下。果然余文佑到了棉被中間就蜷成一團,緊緊皺著的眉頭,顯示著他現在很不舒服。駱駝見屋裡沒了外人才開口問:“老大,剛才小余哥是魔術?”
“特異功能,他能把東西。藏了,不知道會去哪裡。也隨時可以拿出來。”遊鶴軒正說著,就見余文佑手裡已經多了一個乒乓球。駱駝目瞪口呆的看著:“哪、哪來的?”
“身體裡拿出來的唄,他喜歡抓著球睡。”遊鶴軒撥了撥余文佑的頭髮,“估計是半昏迷狀態,不然有人的時候他不會拿出來。”他們同。居的時候,余文佑就經常睡不好,虧他忍的住自己的癖好。
“怪不得你要在房子裡裝攝像頭!”駱駝心中的疑問又解了一個,“老大,你算計那麼多,他肯定很難原諒你。”
遊鶴軒哈哈大笑:“你不懂他,我若是隻算計他,捨得下臉軟磨硬泡他總會心軟。我們乾的事,才是他不肯原諒的理由。”沒有告訴過任何人的是,其實他真的想過為了余文佑金盆洗手,都已經在步步為營的撤退了,可惜。
駱駝從來不懂余文佑,看著遊鶴軒那深情的眼神,覺得自己趕超飛利浦,還是圓潤的滾了。房間內只剩下兩個人。遊鶴軒見余文佑滿面潮。紅,知道他開始發燒。從洗手間擰了塊帕子仔細的擦著可以降溫的地方。順勢替他擦了個澡,又擰了塊帕子搭在余文佑的額頭上,才靠在牆上休息。手指卷著余文佑的頭髮,特別軟。常言道頭髮軟的人心軟,哪知他還能對自己這麼狠。俯下。身,親了親沉睡的人的臉頰:“柚子,你知道麼?如果梟龍幫不復存在,等待我的是獨龍的無休止追殺。因為有我在,他那個自立山頭的叛徒就永遠不會安心。柚子,我不想死,幫派是我活下去的依仗……跟你說,在我有記憶開始,就已經參與生意。等到我18歲成年,所販毒品已經夠死刑。我已經無路可退……所以真的對不起。”
余文佑動了動,喉嚨裡溢位哼哼唧唧的呼痛聲,扎的遊鶴軒心裡一陣陣抽痛。要我僅僅只是遊鶴軒多好……你說是不是,柚子?
卓遠洋坐在開往藍河縣的大巴上,旁邊坐著的正是抱著一個筆記本的卓道南。看到兒子立蔫耷耷的樣子,無比慶幸自己一時衝動請假跑來。余文佑已經失蹤六天了,綁匪一個電話都沒有,生還的希望無限接近絕望。卓遠洋甚至不敢開口替余文佑三個字,生怕把兒子打擊的魂飛魄散。
要走馬上任,卓道南收拾的很乾淨。前幾天鬍子拉碴的模樣不復存在,精神氣卻一直沒恢復。余文佑不愛拍照,他能拿來想念的,反而是熊安民拍攝的那段影片。影片裡的人笑的那麼燦爛,百看不厭。仡熊村的舊物都被新老師清走,他只好帶著余文佑的筆記本。他們的聊天記錄,一字一句都存在這檯筆記本里,看過無數次後才發現他們在網上交談的內容那麼少。明明喜歡人家,卻自欺欺人。早知道、早知道把人搶過來,或許一切都不會發生。人消失了,後悔也沒用。風景掠過車窗,想起去年冬天一起回荊南的場景。不知道這輩子還有沒有機會讓他帶著他回一次家?
風平浪靜的辦理了報道,被新同事領到職工宿舍安頓。八十年代修的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