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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男人。
如同之前的殷萬財,即使離風皇那麼近,看似伸手就能觸碰到卻是永生永世都無法跨越的距離,那一瞬間所感受到的絕望成為了此時徐小鳳主動親吻師傅的誘因,他不想讓自己變成殷萬財那樣可憐有可惡的存在。
……
……
徐小鳳睡了一個安安穩穩的覺,沒有夢,沒有半夜的突然驚醒。
雖然自從他和師傅在一起修行之後他幾乎每一天都過得很美好很滿足,只是從未像今天這般感到充實和幸福。
他本能地朝身邊摟了過去,手臂沒有碰到想象中的溫暖身體,徐小鳳立刻睜開了眼睛,昨夜的記憶紛繁雜亂如剪輯混亂的片段湧入他的腦海之中。
他摟住了師傅,他壓著師傅的背並且親吻了師傅,他仍然記得那兩片薄唇並沒有他此前想象中的那麼冷硬,相反,師傅的唇很柔軟。
緊緊只是簡單的接吻,嘴唇和嘴唇的碰觸,他沉溺於得償所願下的美好與滿足,彷彿一條離岸的魚終於沉入了溫暖的蔚藍色大海里,四周的一切都被驅離於一層半透明的水膜之外變得極為不真實。
當彼此分開的時候,他從師傅那雙即使天下塌下來都波瀾不驚的深邃眼眸裡窺見了一抹稍縱即逝的詫異,只有詫異,並沒有厭惡。
他的師傅並沒有因為他逾越的吻而生氣,他驚喜於他師傅眼睛染上情緒之後比璀璨的夜空還要美麗,那讓徐小鳳回想起學士時代家人帶他去天文博物館時他看到的宇宙星空。
師傅就是他的星空,他的宇宙,它存在於這個異世界的所有意義。
“我不知道你還有賴床的習慣。”
清風拂面般的磁性嗓音讓徐小鳳立馬從床榻上坐了起來,饒是厚臉皮如他也不免耳根泛紅,師傅比他先一步起來了。
先前一直縈繞在他腦海裡的男人背對著他坐在一張席子上,身上不再是昨夜的月牙白寬闊長袍,從背後望過去大約能看到風皇裡面穿的是一件月牙白刺繡鑲邊雲錦立領緞子袍,身披同色系蟬翼紗,一頭烏髮恰似天邊流淌下的瀑布自肩背垂落至地上,絲絲縷縷,蜿蜒如海草。
“師傅……”
徐小鳳暗暗吞了口唾沫,他的腦袋已經完全清醒了,只是回想起昨夜的事情仍然覺得像個美好得不真實的夢。
實際上他和師傅昨天夜裡並沒有發生什麼,最親密的接觸也就只有在溫泉池子裡簡單的嘴唇觸碰,只是師傅並沒有把他推開,反而向他露出輕柔的笑容。
他們換上了疊放在岸邊石頭上的睡袍,師傅牽著他的手回到了縹緲居的二樓,他們一同躺在寬敞的床榻上,徐小鳳摟上了師傅的肩膀,後者沒有拒絕。
他們肩膀靠著肩膀,額頭低著額頭,在彼此溫熱的呼吸間陷入睡眠之中。
徐小鳳當時的腦袋一片混沌,他完全不記得自己那會兒怎麼敢做出那麼多逾越的動作來,但他清楚的記得,是師傅牽著他的手引領他到榻上。
雖然他們什麼都沒做,徐小鳳也不至於蠢到不明白那意味著什麼。
心中又驚又喜的同時又氣得牙癢癢,他師傅其實對他的感情早已經超出了簡單的師徒關係了吧?回顧過去的十年,師傅對他的包容,對他的諒解,對他的引導……
那些偶爾一閃而逝的微小表情早已經點明師傅對他的情感,徐小鳳啊徐小鳳,你怎麼那麼遲鈍那麼蠢?
可如果昨天夜裡他沒有主動邁出那一步,師傅是不是也會永遠都不會挑明?
徐小鳳無比慶幸自己昨夜的魯莽與大膽。
“師傅。”
掀開被子從榻上下來,徐小鳳三兩步走到了背對著他正在低頭寫信的男人身後,彎曲了膝蓋跪在地上,他緩緩伸出雙手扶住了風皇的肩膀,掌心下的肩膀明顯有一瞬間的凝滯。
風皇停下了書寫的動作,濃墨未乾的毛筆在他的指間揮灑淡淡的墨香。
“我想吻你。”
身體前傾,一隻手自肩頭滑落輕緩的摟住了師傅的腰,徐小鳳微微闔起眼簾親吻師傅腦後的長髮,淡淡的,幾不可聞的芬芳甜蜜似藏匿在雨後林間沾滿露水的花瓣,只有他才能聞到,只有他才能親吻師傅的黑髮。
作為回應,風皇將手中的毛筆擱在了硯臺上,按住了徐小鳳擱在他腰間的手背。
“幫我梳頭。”|
第五十章 獨一無二
“淡掃蛾眉朝畫師,同心華髻結清絲”
手中持著一把檀木梳,手中掬起一束似水似綢緞般順滑的長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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