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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一點飛到了他師傅的身旁,低頭與風皇對上了視線,神采飛揚:“師兄撫琴,做師弟在一旁坐不住在此獻上劍舞一曲,還望各位不要嫌棄。”
沒想到這鳳公子竟然也出來了,太子看了眼對方空蕩蕩的腰間,道:“鳳公子,沒有劍如何劍舞?”
“刀劍無眼,若是傷到了旁人可不好,在下便以梅枝代替。”眼中閃過一絲狡猾,徐小鳳伸手朝那樓姑娘坐著的方向一指,樓姑娘頭頂上的一段梅枝發出清脆的“咔嗤”一聲斷裂開來直接飛到了徐小鳳的手中。
積壓在枝頭的落雪紛紛灑落淋了女子的一身,樓姑娘頓時失了優雅慌亂喊叫。
心知徐小鳳是在為自己出頭,對著自家徒弟這幼稚的行為風皇一時之間有些哭笑不得,抬頭時對上了徐小鳳望向他的笑臉,看到對方手裡的梅枝,風皇不由自主地揚起了唇角。
說起來,他和徐小鳳還從未如今日這般,在紅梅樹下,在積雪之上,一者彈琴,一者劍舞。
琴絃撥弄,手中古琴雖不似情醉古箏那般琴聲清亮優美,卻好似施了仙法一般在風皇的指尖下流淌清幽縹緲的琴音。
倘若樓姑娘手中的琴曲是人間琴音之絕色,那風皇的古琴曲,就是一曲不屬於人間的仙樂。
一截梅枝在手,徐小鳳閉上眼,心隨琴音,身隨心動。
雪似灑落半空的細鹽,嫣紅的花自枝頭飄落,天地之間,猶是隻剩下了他與他。
恍惚之間,徐小鳳的腦海之中猛地閃過一些他此前從未有過的片段。
同樣是下了雪的天,北風捲地白草折,雪在紛飛,並非是一片片鵝毛似的大雪。
細碎如粉,如沙,毫不粘連,撒在細細的褐色枝頭上,地上,枯草上。
一陣風捲來,這些細碎的雪便蓬勃地飛起,在日光中燦燦地生光,如包藏火焰的大霧。
他是一隻烏鴉,一隻小小的孤零零地站在枯枝上的黑色烏鴉。
一隻代表著厄運、恐懼與死亡,無家可歸,無處可去的小烏鴉。
細碎如粉的雪撒了他一身,仍舊掩蓋不了他羽毛上的烏黑。
他呆呆地站著,試圖朝遠方望去,試圖尋找他看不到的未來。
在陽光之下,在摻了碎金子的飛雪之中,他看到了一個人,一個白衣勝雪的男人。
似是覺察到了他的目光,那男人回過身,朝他仰起頭來,當那男人朝他露出一抹微笑的時候,那一瞬間他便看到了他的未來,看到了這世間最耀眼的光。
……
……
這才來到皇城不到三天,鳳公子和風先生這對師兄弟的大名便已經傳遍了大街小巷,那日在梅花園中隆慶王爺與太子兩方吟詩作對,彈琴劍舞的比試的事情也不知道怎麼就傳了出來,成了皇城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
究其原因,還在於那名冷傲的樓姑娘。
前腳徐小鳳和風皇才有離開了煙花鎮,後腳他們竟然就遇到了名動皇城的宗政第一花魁,無他,正是樓姑娘。
宗政花魁一年一選,上一位宗政花魁把持著花魁的位子足足十年,直至去年從良嫁人之後花魁的位子便空了出來,這位樓姑娘便是剛剛登上花魁之位,在皇城之中備受達官貴人追捧的女子,難怪在宮中的時候態度倨傲冷淡。
眾人聽聞在宮中,樓姑娘憑藉著情醉琴都沒有勝過那位風先生的琴曲,要知道樓姑娘當初可就是憑著高超的琴技贏得了花魁之位,如今竟然有人贏了樓姑娘,這一下子就把風皇和徐小鳳推到了風口浪尖兒上。
也不知道是誰又在大肆傳言,那鳳公子據說還是一個難得的寶靈脩士,不單單是被隆慶王爺給看上了,還引來了其他幾國的天靈脩士,只怕這個冬天的宗政皇城要比炎炎夏日還要熱鬧。
“這是什麼玩意兒啊?!”
已經不是傳言了,確切的來講應該是事實。
離開皇宮回到了客棧裡,徐小鳳一推開門差點兒被絆倒,也不知道是誰那麼沒有公德心,從門縫底下往他的房間裡塞了一封又一封的信,都快堆積成小山了。
隨便拿出來開啟一封,徐小鳳眼角一陣抽動,他把信甩到一邊又拿過另外幾封看了幾眼,毫無例外的,竟然全部都是——情書!
“隆慶那個傢伙也就算了,怎麼連公孫莊也沒事兒給我寫這種玩意兒,平時看他還挺老實的啊。”
這些信裡竟然還有隆慶王爺和公孫莊的,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徐小鳳聽都沒聽過來的,來自宗政或者傲北這些國家的天靈脩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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