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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來好色的青佾君,
青佾放他過去。但是當奉桃迴轉時,遇到的是滔天巨浪。
他鬱悶的在河邊等待風浪變小,卻見一個青衫書生出現在面前,
妖狐如何不知他是誰,只好故作禮貌:“奉桃來時,事急心燥,得罪青佾君,萬請恕罪!”
青佾則輕佻調笑:“美人事急,本君自然能原諒,可美人也還是得有點表示啊。”
奉桃鄙視的看這他,“我道過歉了!”
生氣的模樣也一樣的美——河神想著,“你是九尾狐吧,叫什麼名字?”
奉桃理也不理,徑自作法,分開河水。
河神不動聲色,只暗地和他較量,水幕平了又起,起了又平。
奉桃七日沒有休息早就疲累不堪,十分不想和這無賴多起爭執,怒道:“你待如何?!”
“我要你做我的人,小妖狐!”
奉桃聽說過此神的劣跡,平素貪戀美色,要沿河百姓每年供奉美麗少女,害得多少人家離散。
那些女子被糟蹋後,極少有好境遇,不是被眾人鄙視遺棄,就是被買做奴婢娼妓。禍害人類也就罷了,道行低微的仙子妖精也深受其害。
被這樣糾纏,對奉桃簡直就是侮辱,他如何不怒,立刻破口大罵(別懷疑,活了那麼多歲,罵人的本事是很強的)青佾哪受過這樣的侮辱,言語間一個來回,立刻鬥了起來。
奉桃疲累,而青佾卻“憐香惜玉“沒有認真,給了奉桃機會。
奉桃狠狠刺了一劍將河神釘在巫峽的峭壁之上,就飛身而去。
自然,他自己也受了不小的損傷,回到山間隱匿不出。
25
他看看身邊那個靜默著不肯說上一句,看上一眼的傢伙,心裡就焦躁起來了,他還是伸手去摟他,把他的掙扎看作是可愛的,把他的順從看作更可愛的。
蓮心只是小心的打量妖怪,他說:“至少在南岸,可以看見舊日的風景,我想去看看。”
說到後來,妖怪也察覺到蓮心的殷切,不過那可以理解,這少年多少時候沒回故鄉?
沒有什麼可猜疑的;妖怪已不想猜疑這人的心思了,那對一個妖怪來說非常疲累。
既然他註定無法逃脫,那麼他究竟恨他還是不恨,想逃還是不想逃,也就不重要了。那人的心,反正他一直就沒有得到手——但是也沒離他左右,妖怪就是這麼任性的存想。所以他最後還是答應了這個請求,往北面去。
街市很熱鬧;兩人剛過城門;遊蕩在最寬闊繁華的那條道路上。
時正初夏,日頭炎炎,奉桃一襲白色紗籠,裡面是殷紅的薄衫,絲絛繫腰,衣襟鬆散,衣服是不是本朝款式,涼爽有餘,穩重不足。
那美麗的人多年沒變,還是二十出頭的摸樣,從前十八歲的蓮心看來是年少些,現在的蓮心看來反而年長。兩人站著也是一般的高矮。
這大街上人來人往,沒有不看他們的,倒非因為兩人的情態如何不堪,卻是因為驚見美色的詫異。纖細清秀的面孔長在妖怪身上就變了味,眼角眉梢混不著意的勾引,一個隨意姿態就媚入骨髓,,舉手投足從容矯捷,只讓一街的女子雙頰緋紅,男人們眼直。
這妖孽卻偏偏要做更驚世駭俗的事,他打著陽傘,修長略纖細的手臂舉著傘柄,不勝其力似的,輪換甩著手道:“哦,可有些累了。”
一旁的蓮心知道他是故意,這個妖怪就算舉著一樣大小的磐石走路都不費力,陽傘對他就像鵝毛,青年無奈的看看這傢伙伸過來的纖長手指,只能無語接過傘來。
蓮心一身青袍,掩蓋妖怪的妄為穿得厚了,淺褐的面板閃著光,一身細汗。手臂舉處,露出腕上的情事痕跡,妖怪就忍不住輕輕湊過身子,偏過精緻的耳朵,若有意似無心的摩挲蓮心支傘的手,蓮心手一滑,傘就掉到了地上。
“你可要拿穩了!”妖怪拾起傘來,放回青年的手中,兩人四手交握,路人就看到另一番迤儷風光,神色憂鬱的青年瞬間紅了臉——俊挺的模樣何等的可人!
這麼一個青袍的健碩青年,眉宇俊挺,這麼一個白衣的修頎佳人,風華絕代,一路行去,就如神仙眷侶,稱羨者頻頻,奉桃這純粹的男子樣貌,也惹來不少鄙瑣目光,妖怪自然不去理會。
他們住到了本城最大的客棧,自齊楚閣望去,枝葉蒼翠間掩映著座座樓閣,隱約可以看到寺廟的飛簷,自佛教傳入中土,已及鼎盛,繁華之地就一定寺廟林立。
蓮心故地重來,心裡又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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