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4 頁)

走了。”格拉莫·黑塞爾對遊吟詩人說，“護衛隊得完成他們的任務，這與我們無關。”

“所以恰克隊長希望我們什麼都不知道？”菲彌洛斯有些尖刻地說，“您很聽話，黑塞爾先生，不過我的好奇心也是非常重的。”

“我們不會等太長的時間。”棕色頭髮的青年也不生氣，只是要求道，“請安靜地呆在這裡吧，我們沒必要再惹麻煩。”

“你不必擔心，我們會按時去見您的主人。但是現在我更想知道這個森林裡發生的事情。”

“你想做什麼？”

菲彌洛斯指了指索普、卡頓和那三個留守計程車兵：“你們別走出圈子，我等一會兒就回來。”

格拉莫的臉色有些難看，他求助於遊吟詩人：“請勸說您的僕人打消這個念頭吧，伊士拉先生，這太危險了。”

遊吟詩人淡淡地說道：“很抱歉，黑塞爾先生，他確實錯了。應該是：‘我們’會盡快回來的。請您留在這裡保護好索普和卡頓先生。”

“皮革商人”露出失望的神色，但是他知道自己無法阻攔那個黑眼睛的妖魔，只好閉上嘴，不再說話。

菲彌洛斯嘲弄地伸出手，在空中畫了一個半圓，一抹淺綠色的微光瞬間出現，又立刻消散成極為細微的顆粒，朝三個士兵的耳朵旁飄過去。它們只是在一瞬間發亮，然後那些士兵愣了一下，又繼續在白堊圈的周圍巡視。

遊吟詩人帶著他的七絃琴慢慢走出了白堊圈，身後跟著那個高大的“僕人”，但是三個士兵就如同瞎了一般，竟然完全沒有反應。索普驚訝地想叫，被卡頓及時捂住了嘴。而菲彌洛斯衝格拉莫·黑塞爾微微一笑，不再回頭。

兩個人的背影很快就跟著遠去的軍隊消失在了茂密的樹林中。

“皮革商人”有些生氣地握緊了拳頭，但卻無能為力。他伸手摸了摸懷裡的六角形盒子，在心中默唸著凱亞神的聖名……

這個時候他除了祈禱他們能平安回來以外，好像也別無選擇。

密林深處有一種苦澀的味道，那是泥土和樹皮陳腐的氣息。春天已經來到了，地面逐漸解凍，在積雪和冰層下死去的一切都逐漸呈現了出來，因為新生的綠色尚未完全覆蓋裸露的土地，所以在很多地方就變得異常泥濘、鬆軟，一腳踏下去滑膩得讓人噁心。

克里歐·伊士拉和菲彌洛斯一起跟隨著馬蹄雜亂的蹄印朝前走。遊吟詩人似乎感覺到有些寒冷，前方的叢林讓他莫名其妙地不安。他看著前方几步遠的菲彌洛斯，突然問道：“是娜科，對嗎？”

淡金色頭髮的男人停下了腳步，卻沒有回頭。遊吟詩人走到他身邊：“你不會平白無故地提到那種叢林妖魔，你應該猜到了。”

菲彌洛斯轉過頭，笑了笑：“主人，這算不算是我們倆在相互厭惡的兩百年裡得到的唯一的好處……我們很有默契。”

克里歐難得地翹起了嘴角，這讓他本來缺乏生氣的面孔變得鮮活起來。他指了指前方：“菲彌洛斯，你能夠感覺到，但我很奇怪為什麼親王的衛隊會先知道這些，而當地的居民卻好像都沒有發覺。”

妖魔一邊繼續朝前走，一邊對遊吟詩人說：“娜科那些婊子只有三種情況會出現在人類面前：一，人類侵襲或者傷害了她們生存的森林；二，她們餓了；三她們需要孩子！您認為是什麼呢，主人？”

克里歐·伊士拉皺著眉頭：“傳說封印妖魔的時候，娜科也是被趕入了‘第九層聖殿’中，並且監禁得非常嚴密。因為她們智慧足以和成年的人類媲美，因此更加危險。如果她們能夠出現在地面……我不敢想像下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是不敢想像還有多少妖魔脫離了束縛，對吧？”菲彌洛斯一點也不在乎地揮了揮手，“即使出來了又怎麼樣？它們本來就生活在太陽底下，和你們一樣都有權力分享一切！如果不是凱亞神的偏心，你認為世界會是現在這個樣子嗎？”

“它們殺死人類也很理所當然嗎？”遊吟詩人的語氣突然有些尖銳。

“是啊，就跟你們殺死別的動物一樣理所當然。”妖魔彎起嘴角，“造物主的平等也不過如此。”

“凱亞神祇是安排好了每個物種的生存方式！”

“所以他是你們的神，他的正義和我們無關。”

克里歐·伊士拉沒有反駁，他知道自己始終是人類，而淡金色頭髮的同伴永遠是妖魔。遊吟詩人每次意識到這一點，舌頭上就會翻滾著一個無法說出的問題……“菲彌洛斯，每次你發出光刃，其實最想對準的不是同類而是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