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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打仗打贏在他是理所應當的,打輸是不可思議的,更加重要的是他還沒怎麼把這世界當做真實的自己將要長久生活的地方,在他的心裡只是覺得要麼任務完成了副本刷完了,他升級做“宇宙人”去了,要麼失敗了在這個世界掛了也只是打包回家而已。所以他對待這些讓人普通將領神經都能崩斷的緊張大戰表現出異常輕鬆,那種勝券在握、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的飄然態度,無意中也感染了田舒,讓他不自覺地不太把天下的兵家當一回事兒,跟在夏瑜身側,總覺得壓根兒就不可能打敗仗。
直到很久很久以後,田舒能夠獨當一面擔任齊國上將時,才明白昔日的自己有多麼天真,也才瞭解把數萬軍士滿城百姓盡抗在肩上是多麼大的一種壓力,而能把這種壓力視為無物揮灑自如是怎樣的一種本事,可惜那個時候與他一起征戰一起笑鬧也是一直傾慕的人已經不能和他並肩作戰了。
又過了很久很久,當那個與他一起征戰一起笑鬧也是一直傾慕的人沙場相對時,當他全軍覆沒被困絕境,手握寶劍橫在頸間時,留在這世間最後一抹憂思裡沒有怨恨,只是遺憾這一輩子沒有告訴那人,自己喜歡他,只是這一輩子自己都沒有資格與他並肩攜手。
這些,此時的田舒都不知道。
幾丈外,另一輛轅車上,太師田彪與田至同乘,田彪坐尊位主座,田至卑位而坐。
雖然遠遠的聽不清田舒在與夏瑜說些什麼,但田彪與田至兩人年歲已老閱歷豐富,只看著田舒那滿臉焦急打馬圍著夏瑜的馬車亂轉,就猜個*不離十了。
田至嘆息了聲,道:“我這個兒子啊……”
田彪笑了道:“少年人嗎,總是難免。”
田至道:“你看他那那樣子,被迷得魂都快沒了,還好阿瑜算是心性純良,對我兒也沒什麼其他想法,不然我家門只怕要出禍事了。”
田彪聽得田至的話,收斂了神色,道:“是心性純良啊,可是也有點太過純良了。”
田至聽田彪語氣不善,這段時日與夏瑜相處倒也生出了幾分感情,有點拿這個才華橫溢又頗有幾分另類單純的小子當兒子看的感覺,便謹慎出言道:“小瑜兒的確是個奇才,當時他初到平陰,誇口能打敗晉軍,並獻上三道軍策,我本思量著這夏瑜並不知根知底,貿然採用他的軍策,又將全城守軍交予他手,風險太大,所以猶豫不決,向太師您去信求教,還是您來信堅定的叫我採用小瑜兒的軍策,並將兵權放手……”
還沒等田至說完,田彪便打斷道:“我當時叫你不要猶豫不決,是因為知道你的性格向來是謹慎小心,大事臨頭便難免決斷艱難,要你將兵權放手是因為平陰城守備空虛,危在旦夕,而那小子所獻上的軍策倒是頗為切中要害,平陰左右是守不住的,不若死馬當做活馬醫,拼死一搏,還有些機會,倒是沒想到……”
田至笑道:“倒是沒想到小瑜兒來了個兵不血刃,敗了晉人,晉國百年霸主,我齊國和晉國交戰幾乎沒打過勝仗,這次到真是揚眉吐氣啊。”
田彪嘆了口氣,道:“我知你意思,也知道你想要替那小子說好話。”
田舒道:“我乃是太師您一手提攜,太師您為我田氏勞苦一生,族中上下對太師您無有不敬。”
田彪冷哼一聲,道:“無有不敬?我擔待不起,最起碼執政便不是作此想,若是執政當真肯聽我勸告,不要那麼急著驅逐國君,哪會給了晉越燕三國藉口伐我,惹出這麼大禍事。”
田至有些尷尬,田彪口中的執政是田氏族長,此時的國府執政,齊國國君已經被驅逐,此時的國府執政就已經形同國君,田彪輩分高,功勞大,有些話田彪能說,他卻未見得能聽。
頗帶怨氣的話出口,田彪也馬上意識到有些不妥, 便轉換了話題,道:“其實這次我懲處夏瑜並不是對這小子有什麼意見,而是搓搓他的囂狂之氣,也醒醒他的腦子,讓他知道點廟堂厲害。”
田至對打仗不在行,但久居官位,對朝堂紛爭卻是瞭解深徹,嘆了口氣,道:“其實我也勸過小瑜兒回兵臨淄,只是勸不動。”
田彪冷哼一聲,道:“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話都說得出來,他還能聽你勸!”
☆、第34章
田至苦笑。
田彪嘆息一聲道:“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你也知道,我田氏曾有過司馬穰苴這樣的兵家名將,昔年司馬穰苴被高氏、國氏排擠出朝堂,抑鬱而終,使得昔年族長田釐子立誓要滅高氏國氏,直到今日我田氏執掌國政,雖然治事有能,民生富足,但田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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