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部分(第2/4 頁)
情,你的處置意見如何?”
夏瑜不知為何,想到了殿外的孫由,神色有幾分默然,良久,夏瑜才回答道:“君上是指哪一方面?”
服人道:“哪一方面?卿此言何意?”
夏瑜笑了,嘴角不自禁的一個微帶自嘲譏諷的輕笑,然後微微嘆了口氣,道:“此事可是有幾分複雜”,夏瑜頓了一下,似乎在整理思路,靜默片刻,然後道,“此次胡人與燕人有衝突,起因為改制軍服,胡人不戰而降,為了避免胡人居於原來的居地,才將他們遷到無終城附近,我燕國人口多的地方來居住,胡燕混坊也是為了胡人與燕人儘快融合,避免留下後患。眼下雖然有些衝突,但是燕人的人數比胡人多,但胡人不能補軍爵,不可能晉升高位,不會有什麼大的後患,只要處置公平,凡是依法以辦,時間久了,胡人慢慢就會融化在燕人之中。”
服人靜靜的聽著,沒說話。
夏瑜接著道:“我們吞下的土地已經足夠多,要消化上不短的時間,今後的幾年,大仗可能會少些,但小仗不會少,畢竟我們邊境上還有赤狄,上次赤狄之中的隗氏被我們和齊國聯手打殘了,但赤狄之中的潞氏卻日益做大,再向北也好向東也好,都還有不少胡戎殘餘的小部族,這些部族雖小,但要逐個剿滅,一則不合算,二則所耗國力也不會太小。對待這些部族,我燕國既要保持軍事上的威懾,使其畏懼,但另一方面,若是我們能夠讓這些胡戎知道即使投降了,在我燕國治下也會有好日子過,這樣從根本上瓦解他們的敵對之心,對我燕國日後在東在北的擴張,應對赤狄,甚至白狄為主的中山國,都大有好處。”
最後夏瑜總結道:“常備新軍,推廣騎兵,勢在必行,改制軍服的法令不可更改,此次事端,當依法公平論斷。”
服人終於開口了,道:“如何依法公平論斷?”
夏瑜半響不語,良久,開口道:“國府上卿會審,司徒冶執法偏頗,罷黜,對率先鬧事的頭領,不論胡燕,依法論罪,枉死的胡人與燕人,賜爵一級,厚葬。”
服人閉上了眼,不知道過了多久,才開口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夏瑜沉默,然後微微行了一禮,轉身欲退,突地又駐足,忍不住回頭問道:“君上當真不知此次事端起源的根由在於……”
服人一抬手,止住夏瑜後面的話,道:“夠了。”
夏瑜眼中有一絲冷芒劃過,那一絲冷然掛在眉梢眼角,未曾消散,然而最終夏瑜卻沒說什麼,轉身離去了。
夏瑜離去後不久,服人將孫由傳召進了燕寢,看著眼前這個一直跟在自己身邊支援自己的堂弟,服人似乎有幾分陷入回憶之中,靜靜的道:“你剛到軍中的時候,是多大?”
孫由站在那裡,站在方才夏瑜站過的位置,看著服人,聽到服人的文化,嘴角有了幾絲懷念的笑意,道:“十四……好像是十五,太久了,記不清了,只記得是祖父當時覺得我太皮,不服管教,索性送到軍中磨練下性情,然後就遇到了君上,可是遭了殃。”
服人也笑了,道:“是啊,我也記得,你剛到軍中,一副公子少爺脾氣,要吃好的穿好的,早晨還起不來,要賴床。”
孫由目光悠遠,似是陷入回憶之中,道:“其他人都顧念我祖父的身份,不敢多說什麼,倒是君上,直接衝進帳篷裡把我拎出來,扔到帳前,以不尊軍法為由,打了我三十軍杖,愣生生讓我七八天都沒起來床。”
服人這次卻是笑出聲了,道:“你還說,這麼久了還記仇不成,三十軍杖都記得這麼清楚,你那三十軍杖啊,我事先可都是吩咐過了,照著最輕的標準打,不然啊,就你當年那小身板,不把你打殘了啊,就這樣,還把你給打毛了惱了,指著我罵,要不是當時趴床上,只怕都要跳起來,說什麼‘我祖父是宗室宗正,你這個村夫竟敢打我!’,我到現在都記得你那副炸毛的樣子,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貓。”
孫由有些不樂,道:“君上怪我把當年那三十軍杖記得清楚,君上還不是把我當年不知深淺的胡說八道也記得很清楚!”
服人笑了,道:“你啊,你啊,你就是一隻炸毛貓,一直都是,從來就沒變過。”
孫由聽到這個“炸毛貓”的比喻,似乎覺得很好笑,也笑了,笑得一直停不下來,笑得流出了眼淚,良久,孫由漸漸收斂了笑容,道:“那個時候我恨死君上了,後來,上了戰場,見到那麼多死人,君上身先士卒,衝在最前面,卻把我護在身後,我才慢慢明白,原來有時那個打你軍棍的人,是一個真正會為了你好的人,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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