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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字數和一大塊宣紙能記錄的字數是不可同日而語的。
服人接過紙質軍報,細細閱讀,然後神色間便有了幾分不解,道:“這次智氏與趙氏又是混編?這兩家和好了?這……嫌隙漸深,卻能轉瞬就和好,相互託付後背生死與共?這可能嗎?”
夏瑜聽到這話,淡淡道:“情之一字,從來莫測,有情人之間,可能會有爭吵,也可能轉瞬和好,並不稀奇。”
聽到這話,服人一愣,然後轉瞬間似乎明白了什麼,道:“你是說趙無恤與智瑤之間是……”後面的話服人沒出口,似是有所觸動,服人微微沉默,頓了一下,接著道,“無論如何,只要晉國能夠抱成團來攻打齊國,不要再因為內亂而耽擱外戰,於我燕國而言就是好事。”
說道此處,服人轉頭望向大殿裡掛得那副四海歸一圖,目中有些回憶之色,不自禁的道:“阿瑜,我燕國……我們遷國多少年了?”
聽得此問,夏瑜神色也有了幾分回憶的惘然,低聲道:“到今年正好滿十五載。”
服人微微長吸了一口氣,道:“十五載啊,有些遷國之後出聲的小夥子,都不知道燕國故地的山河是何模樣了”,說到這裡,轉頭看向夏瑜身後的公子謙,眼中也有些感慨之意,道,“連謙兒都快要到加冠的年紀了。”
聽到提及自己,跟在夏瑜身後的公子謙出列向服人行禮。
服人看著公子謙,目光中有了點溫和還夾在著點愧疚的神色,道:“謙兒還有多久就要行冠禮了?”
公子謙本來是十分乖巧聰敏的性子,但是自從六年前經歷過無終城終的那場大瘟疫,被自己的公父下令與幾個換了瘟疫的弟弟一起被鎖在一處內院裡,眼見著幾個弟弟一一病死,不知道是不是刺激太過,其後雖然好轉痊癒,竟是變得很是木訥,此時聽得君父有問,只是訥訥回道:“還有三載。”
服人目中愧疚之色更勝,點了點頭,便不願與公子謙再交談下去,轉頭對夏瑜道:“出使晉國的使者有訊息傳回來嗎?”
夏瑜眼見服人與公子謙寥寥數語,又想起那幾個死在瘟疫裡的孩子,大的不過四歲,小的剛滿週歲,小小的身體被澆上石灰就地火燒入殮時,他這個不是血緣親人的都覺得不忍,何況親父,方木當時一看見這一幕就瘋了。
心中有些不忍,又覺得有些蕭索,夏瑜也不想在這些過往上再多糾纏,將神思拉回眼前是事情上,回答服人的問話,道:“還沒有,想來就在這幾日,使者信使不比軍中斥候,傳遞訊息總是會慢些的。”
服人聽到這這話,神色間劃過一絲冷厲,道:“府庫糧草軍械充足,常備軍已經訓練成型,軍功爵制確立後國人奮勇求戰,士氣正盛,現在我燕國諸事齊備,只欠缺一個機會就可以收復故土。”
齊國上將軍府,送走又一波上門的說客,田舒坐在主座之後,面沉似水,而從屏風後走出來的江奪,則是面有憂色,道:“上將軍如此,不怕執政對上將軍心生嫌隙嗎?”
田舒臉色難看,聽到江奪這話,冷笑道:“執政對我生嫌隙?他要活著,田氏要能繼續存在,齊國要不亡國,他才有命也有閒情來對我生嫌隙。”
江奪聽到一向頗為類其父田至性格溫和的田舒說出很是刻薄的話,心中更加憂心,道:“上將軍一再上表要求國府派駐重軍駐守燕山以東,防備燕國南下,這雖是持重之見,但也不必執政不從便不掛帥啊,執政不公開以軍令相脅,而是私下不斷派人來意圖說服上將軍,足見執政對上將軍的信任與重視,將軍何必這般堅持己見,違逆執政,依我看,這燕國也未必就一定會南下。”
田舒苦笑著揉了揉眉心,道:“國之大事,在戎在祀,豈能寄希望於未必,再者,姬服人是何等人物,當年在長狄城下,你我可都是領教過的,要說他是膽怯之人,不敢在我們與晉國大戰之時趁機南下,這話,你信嗎?”
江奪也想起了昔年事,想起被現在的燕國國君姬服人打得大敗的那場長狄之戰,也明瞭田舒說的有道理,但是仍是忍不住抱有希望道:“燕國遷國之後,國力減半,也許……”
這回田舒直接揮手打斷江奪的話,根本沒讓江奪說完便道:“你說這種自欺欺人的話有何意義!自從我們從易水撤軍後,赤狄的潞氏部族便經常襲擾那塊地方,這新歸附的舊時燕國百姓歸心不歸心還在兩可之間,這幾年燕國再燕山以北整軍備戰,富國強兵,接連併吞山戎東胡無數小國,國土拓展萬里,這麼多年過去了,國力早已恢復,哪來國力減半的說法。”
江奪靜默不語,而田舒嘆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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