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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淡,道:“一個人也好,一個國家也好,隱忍越是厲害,圖謀就越是廣大,燕君服人,國俌夏瑜,昔年被齊國打得舉國翻過燕山逃亡東北,近二十年的隱忍圖強,其情狀有類昔日越國勾踐臥薪嚐膽,現在的燕國國富民強,百姓歸心,難道他們所圖的就僅僅是收復燕國故地?”
魏駒聽到這話,也有幾分明白了,道:“你是說?”
趙無恤道:“我知道只要在先君出逃的路上,有所安排,可是先君最終無恙,竟是能安全到了燕國,燕國此時以助先君清剿叛逆的旗號來攻,名正言順,諸侯都不回來相助我們,外援已斷,其實,說到底,半途劫走先君,助先君清剿叛逆也好,都是藉口,都是手段,燕國真正的目的與昔年的齊國景公一樣,他們想取代我們晉國的霸主地位,屯兵我們都土地,搶劫我們的人民,讓我們晉國國將不國,讓我們對著他們低頭。”
趙無恤的聲音很平淡,幾乎沒什麼起伏,也沒什麼過激的情緒,卻讓韓虎與魏駒背脊發寒,再一次的,這兩人想到了昔年虒祁臺與夏瑜論戰時的種種,也想起夏瑜當日的誅心之言——晉國不能期望再冒出來一個趙志父,在山河破碎時出來力挽狂瀾。
韓虎沉默良久,突然開口道:“我虎才疏德薄,見識淺陋,此時我願意奉趙卿為晉國執政,聽憑調遣。”
韓虎這話很突兀,讓魏駒一愣,但馬上的,魏駒就明白了韓虎的意思,立刻道:“我駒亦願奉趙卿為執政,聽憑調遣。”
趙無恤聽到韓虎、魏駒的話,緩緩掃視兩人,眼神裡波瀾不驚,道:“我不是我父親,我也沒我父親的那份本事。”
聽到這話,韓虎苦笑道:“無恤啊,你也別和我們客道了,你有沒有趙伯的本事我是不知道,但是我肯定是沒有的,現在這種情勢,總要有人出來主事的,此時我們韓趙魏若是不能抱起團來,只怕真的是大事去矣。”
魏駒聽到韓虎這話,也點頭,道:“趙卿,你也別謙虛推辭了,這個時候,哎,你總是比我強的。”說這話的時候,魏駒帶著幾分苦笑。
趙無恤微微垂眸,然後道:“兩位真的聽憑調遣?”
韓虎與魏駒齊齊點頭,道:“敢不守諾。”
趙無恤點頭,道:“好,無恤應二卿之邀,舔為執政,現在我就頒佈我的第一道執政令,韓氏將於趙氏相接的城池播出十座來,給我趙氏。”
韓虎一聽這話就愣了,這……好吧,歷代晉國執政一旦執政都替自己家族謀利,這個也是幾百年的傳統了,可是眼下如此情勢,這趙無恤剛才還在謙虛推脫,可是一旦得到韓魏口頭上的承諾,馬上就要地,這也太……
趙無恤根本就沒去理會韓虎的變得有幾分難看的臉色,淡淡的接著道:“我的第二道執政令,”,頓了下,趙無恤微微垂眸,看著案几上的那個木盒,道,“我,晉國執政趙無恤,親率趙氏軍卒趕赴北地,與燕軍決戰。”
這話一出,韓虎、魏駒都是一愣,然後魏駒忍不住開口問道:“你打算帶多少人?”
趙無恤很平靜的回答道:“兩萬。”
魏駒滿是不可置信的道:“兩萬?燕軍可是有十五萬人啊!”
趙無恤低頭看著自己手掌,聲音依舊沒什麼情緒,道:“我知道,可是兩萬人是我們趙氏能出兵的極限了,這幾年前,我晉國戰事未斷,尤其是晉陽的圍城戰,我趙氏現在能夠湊出來的還能夠打計程車卒,也就只有這兩萬人,剩下的我要留下來守衛趙地。”
魏駒聽到這話,瞬時打了一個激靈,趙無恤要把趙氏剩下的兵力留下來守衛趙地,那是防備誰?當然是韓、魏!
韓虎與魏駒剛剛才表明支援趙無恤繼任執政聽憑調遣的態度,趙無恤馬上就近乎明晃晃的表明對二人不信任和防備的心思,魏駒本來應該感到憤怒,但是他非但憤怒不起來,反而有幾分隱隱的悲哀之感,晉國這百餘年來的公卿內鬥,幾乎也向來是如此的,一個家族如果再對完戰爭中損耗太過,很有可能就面臨在對內的公卿內鬥時被併吞消滅的命運,以至於情勢都到了如此地步了,趙無恤要抽出趙氏的軍卒北上死戰時,還要分心來防備韓、魏。
趙無恤錯了嗎?真正讓魏駒感到悲哀的還是不是趙無恤的防備之心,而是趙無恤的這種防備之心是沒錯的,如果此時趙氏真的在對燕國的戰爭裡把所有的力量都消耗掉了,那麼魏駒即使能夠管得住自己,守住承諾不去攻打趙氏,那他的兒子呢?面對一個坐擁大片城池封邑卻有十分虛弱的趙氏,能夠忍耐住不去侵吞嗎?就算自己的兒子耐得住,那麼韓氏呢?其他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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