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貨物;商旅攜帶財物奔波;最懼盜賊;所以往往僱傭大量護衛隨行,這一隊車架人馬人數雖然不少;可以並不算不常見,是以農人們倒是也不覺得十分稀奇;打量了幾眼就又忙各自的農活去了。
此時就見馬車停了下來,從裡面下來一位身著細麻布衣物的男子,面板黝黑,身形挺拔,這男子下了馬車,很自然的回身去扶後下馬車的一位身著絲綢錦緞的頭戴帷帽的男子,有農人看到了,便明瞭,這是哪家人攜內主出遊了,只怕還是個規矩森嚴的貴族,這年頭除了比較老派的貴族,哪有內主還遮面的。
服人下了馬車,在路邊信步而行,看著那些農人指指點點的,但都不靠前,長嘆一聲,道:“這副做派,還探訪什麼民情啊,是人都看得出來咱們算是貴戚之家,誰還會和我們說實話。”
服人的長相太有欺騙性——怎麼看都不想貴族,以前習慣輕裝簡從的時候,老百姓很多時候都不拿他當外人,會和他倒很多掏心窩子的話,許久為此曾出宮出遊,服人這次想要往外跑,卻被夏瑜阻攔下來,死活一定好帶足護衛,而帶足護衛的結果就是根本沒有老百姓敢往身邊靠。
帷帽紗幕後面,夏瑜悶悶的聲音傳來,道:“君上一人身系社稷,白龍魚服,若是有個萬一,置燕國社稷於何地?”說到這裡,夏瑜有幾分憤憤的聲音從帷帽紗幕後面傳來,道,“為什麼我要帶這麼個鬼東西!?”
服人斜了眼夏瑜,道:“你帶這麼個東西難受,那就該明白我身邊跟著這麼一堆人也難受了。”
出宮時服人與夏瑜兩相爭執,服人當時咬死夏瑜說“你手裡遮面我就帶護衛”,夏瑜一咬牙答應了,結果就變成這麼副不倫不類的情形了,挖坑把自己埋了的夏瑜憤憤的聲音道:“那不一樣!君上乃是一國之君,安危要緊,謹慎些本就是必要,可我帶這麼個不透風的東西根本就沒必要。”
服人很是深沉的道:“寡人看來,很有必要,你不戴帽子,我怕會引起道路堵塞。”
就在此時,一陣馬蹄喧囂,一隊人馬從遠方靠近,服人與夏瑜隨行的護衛立刻緊張了,紛紛按劍在腰,隱隱戒備起來。
那一隊人馬漸漸靠近,為首一人在離夏瑜一行人數十米外止步,為首一人靠近施禮問道:“敢問前面可是燕人?我等乃是過往商旅,並無惡意,只是大雪迷路,想問個路而已。”
服人遠遠打量了下來人,微微揮了手,讓護衛讓開一條路,那來人也很懂行,只帶了一兩個護衛近前,然後向服人施禮問路道:“請問沿著這條路往前走可是燕國無終城?”
服人道:“正是。”
那人長舒了一口氣,道:“還好沒走錯”,言畢左右打量了下道旁的農田,道,“哈,我就說這地界一定是燕國了,只有燕國的農夫才在冬日裡乃在忙農活,人家別的國家冬日裡都歇著了,燕國的農夫一到冬日裡就加大量的餵養牲畜,看看這兩邊的畜蓬就知道,也不知道他們怎麼弄得,母馬、母羊冬日產崽,那崽子竟然凍不死,還都能養活,稀奇,列國之中,這燕國的肉價倒是便宜,別的國家這麼大量的養牲畜,別說糧食夠不夠牲畜吃,就是牲畜殺了吃肉,吃不了也要壞了,可是燕國呢?燕鹽真是好,也便宜,把肉醃了,一年半載都不壞。”
這人囉囉嗦嗦說了半響,服人也沒說話打斷,等到這人說完了,才開口問道:“無終城不難尋,你們怎麼還迷路了?”
此時這人身邊的副手,道:“這位貴人您有所不知,齊國邊境最近不太平,舒將軍回軍臨淄了,他一走,那赤狄北狄的就活泛了,經常搶劫商旅,我們為了圖個安穩,就繞了個大圈子進來,這不,就迷路了。”這人見服人一行人隨從眾多,開口便尊稱了聲貴人。
服人聽到這話,眉頭一跳,來問路的那主事之人雖然有點囉嗦,但眼力還有幾分,眼見服人氣度非常,身邊跟隨的護衛裝備精良,想來身份非凡,主事者不想多惹麻煩,便道:“既然知道無終城在前,我等就不多叨擾了,多謝之路,這相告辭了。”
服人微微點頭算是回禮,道:“客氣了。”
目送這對商旅向無終城的方向遠去,服人道:“田舒撤軍了。”
帶著帷帽的夏瑜終是摘下帽子,道:“中原有探報傳來,晉國集中兵力意欲攻打衛國。”
服人道:“衛國是齊國的門戶,打衛國就是在試探齊國。”
夏瑜微微轉了轉手中的帷帽,道:“齊國這幾年的擴張,讓晉國也不敢直接對撼其鋒,打衛國是試探,可以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又不至於直接與齊國撕破臉的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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