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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責。”
夏瑜聽得有人突然插嘴,微微皺眉,轉頭看去,只見方才開口插嘴的原來是一個四十幾許的長鬚男子,此時正站在公子服人身側,見夏瑜看向自己,更進一步道:“此時情形,是夏瑜少保您拖不得,而我燕軍卻不著急,拖下去於我燕國有利,於少保你不利,敢問少保,為何我燕國要這麼急著和你議和呢?”
夏瑜一下子便明白了這中年男子話中的意涵,此時此刻,許多跟隨公子服人的人只怕不見得想要燕國國君姬範歸國,畢竟以燕君姬範過往的表現,許多公子服人的心腹看只怕還認為姬範還是那個偏向公子白的姬範。
夏瑜低頭,手中微微轉動著那滿酒的酒尊,然後淡淡道:“燕國若是自恃此時可以久戰拖延,只怕是大錯特錯了。”
公子服人從孤竹存阿插嘴時便微微皺了眉頭,但眼見此時齊人還在,議和談判之時,不便直言制止孤竹存阿,便並未出聲,而等到夏瑜開口,才道:“少保此言何意?”
夏瑜抬頭看著公子服人,道:“山戎快要南下繞邊了。”
公子服人一愣。
☆、第98章
公子服人一愣;隨即道:“你說山戎要擾邊?”列國之中只有燕國與山戎毗鄰;所以不需要細弱就知道山戎擾邊一定是擾的燕國的邊境。
夏瑜不言不語,而公子服人的神色卻凌厲了起來,看著夏瑜道:“你怎麼知道山戎意欲侵擾我燕國?”
夏瑜看著公子服人,笑了;然後道:“我當然知道,因為是親自扯動山戎南下的。”
公子服人的眼中有了幾絲凜然寒意;然而還沒等他開口說什麼;一騎快馬從燕軍大營出來朝著此處飛奔來,引得田舒與隨性而來的齊軍護衛都十分緊張,紛紛伸手按劍,繃緊神經防備。
那騎快馬在據公子服人與夏瑜落座處數十步遠外停下,騎手翻身下馬,孤竹存阿見似乎有異狀,便快離開公子服人身側,走至那騎手處,只見那騎手滿臉大汗,靠近孤竹存阿的耳旁輕聲道:“山戎犯境,國府通令公子回援。”
孤竹存阿一愣,轉頭看向與公子服人相對而坐的夏瑜,目中滿是不可置信。
那騎手眼見孤竹存阿發愣,急了,道:“先生啊,山戎此次來勢洶洶,已經連下邊關數城,北地戰況危機萬分啊!”
孤竹存阿回神,也知事態緊急,急忙回到公子服人身側,低聲在公子服人耳邊將那騎手通報的軍情彙報了。
公子服人聽得山戎已經連下邊關數城,半響不言不語,良久,抬眼看向夏瑜,道:“山戎這麼強的實力,我從北地抽調士卒時,多少都留下了些兵力防守邊城,戎人不善制器,我手邊時多次加固增高邊境城牆,他們不可能這麼快破城。”
孤竹存阿見公子服人就這麼把軍情洩露給夏瑜,記得急的直跺腳。
夏瑜淡淡道:“他們當然可能很快點攻佔燕國邊城,因為我將連發弩的圖紙送給了他們。”
公子服人噌的一下站了起來,盯著夏瑜的眼神中有怒氣在燃燒,道:“你把連發弩的圖紙給了山戎!?他們是蠻夷!”
夏瑜看著公子服人這副怒氣勃發的樣子,突然有些覺得疲憊,自己不過是想把田襄換回去,何苦在與對方爭論這麼多呢,道:“我不想在和你廢話了,換俘,你答應還是不答應?答應,咱們把人換了了事,不答應,我自然難逃齊國國府降罪,但只怕你燕國也會在山戎的劫掠之下損失慘重。或是雙贏,或是兩敗俱傷,任君憑選。”
公子服人很是憤怒的盯著夏瑜,半響,壓下怒氣,重新坐了下來,道:“何時何地換俘?”
夏瑜道:“今時今日,此地。”
公子服人微怔,道:“田襄還在軍營裡。”
夏瑜道:“那你就派人去把他接過來,反正燕君我是已經帶來了。”言罷揮了揮手,數十步遠處,跟隨夏瑜而來的護衛從後面拉出一個用麻袋套著的人,有一齊兵將麻袋扯下,露出裡面神情恍惚的燕君。
雖然數十步遠,但公子服人還是能夠辨認出那人確是他的公父燕君姬範,只是不過短短時日,姬範就好像老了數十歲,本來保養得宜的面板乾癟了下去,本來還有不少黑髮的頭上此時一片雪白。
公子服人只覺心痛難耐,不管姬範如何不喜愛於他,但那終究是他的親父,是以公子服人跽跪,向著姬範的方向稟手長拜,道:“公父,二臣無能,讓你受苦了。”
夏瑜對公子服人這番舉動直當做看不見,給自己倒了尊酒,道:“公子是換還是不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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