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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竹存阿抬袖拭淚,道:“公子,公族大會結果如何?”
提到此處,公子服人神色有些深沉,孤竹存阿見狀有些擔心,道:“難道結果不利於公子?”
公子服人苦笑道:“不算不利,也不算有利。”
孤竹存阿不解道:“公子此言何解啊?”
公子服人見孤竹存阿只穿了襪子踩在軍門前泥濘的土地裡,覺得不妥,道:“老師,我們進去再說吧。”
孤竹存阿低頭看了看自己滿是泥巴的襪子,老臉翻紅,道:“是是,進去說吧。”
公子服人入了營地,進了中軍帳安置下來,然後將公族大會上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向孤竹存阿敘述了一遍。
孤竹存阿聽完事情經過,捋了捋頜下鬍鬚,道:“此事依在下看來,只怕與公子是有利的。”
公子服人一路奔波,此時有些疲倦,揉著額頭道:“老師何出此言,宗室公卿並未完全相信秦開的話。”
孤竹存阿捋著頜下鬍鬚道:“公族宗室說到底以公族大夫宗正公伯厚馬首是瞻,依我看來只怕公伯厚在心中已經信任公子超過大公子了,不然他不會默許你回營,要知道此時燕國精銳盡在這大營之中,公伯厚若非已經相信了公子你,如何敢放你回來?若是他心中認定秦開說謊,大公子說的是真的話,難道他不怕公子你回營之後,手握如此大軍有所異動嗎?可見公伯厚雖然未曾表態,只怕已經心向公子了。”
公子服人嘆了口氣,道:“我也不求那許多,只要公伯祖能夠安撫住宗室,我也就少了幾分後顧之憂。”
孤竹存阿笑了,道:“我們沒了後顧之憂,可是夏瑜只怕對自己的背後都要憂慮的要死了。”
一直與田須有往來的孤竹存阿自然對齊國廟堂變化有幾分瞭解,也知道齊國國府有降罪夏瑜的意思,只怕不日便要將夏瑜押回治罪,此時不僅公子白這心腹大患有可能解決掉了,眼前戰事也是勝利在望,作為公子服人的老師,孤竹存阿自是十分高興的。
而公子服人卻似乎沒有他老師那麼高興,在提到夏瑜時,公子服人濃黑的眉毛動了動,然後神思不屬,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
而也就此時,帳外傳來中軍護衛的聲音,道:“報!”
公子服人曾經命令自己的護衛,若有急事,不論何時都要向他稟報,此時便道:“進來。”
那護衛進了中軍帳,行軍禮,道:“報!大營外有長狄城來使求見公子。”
公子服人一愣,道:“長狄城來的?夏瑜派來的?他為什麼派使者來見我?”
一連幾個問題脫口而出,不過問完公子服人也知道這些不是一個護衛能夠回答的,沉吟片刻,道:“讓那人來見我。”
中軍護衛答了聲“諾”便轉身出去了,一直在側的孤竹存阿見那護衛出去,笑了,道:“在下斗膽與公子一賭。”
公子服人奇道:“賭什麼?”
孤竹存阿很是得意的道:“就賭這長狄來使的意圖。”
公子服人更是稀奇道:“老師你能猜得出來的這人的意圖?”
孤竹存阿捻鬚,道:“我斗膽一賭,這人必是來傳達夏瑜議和之意。”
公子服人一聽這話,沉默了下來。
孤竹存阿笑道:“此時此刻,是我燕軍無後顧之憂,不畏久戰,而夏瑜拖不起了,所以他必是來議和的,也請公子萬萬不可答應這議和之請,只要我們拖延到齊國對夏瑜降罪,長狄城內換了主帥,那麼全殲長狄城內這股齊軍最精銳的軍隊是指日可待了。”
公子服人還是沒說話,半響,公子服人苦笑了,看著此時他身處的中軍帳,道:“戰場上真正的勝負從來不在將軍,而在廟堂,在廟堂啊,可惜,生不逢時,生不逢地。”
再一次孤竹存阿有點搞不懂,自己這位徒弟突如其來的感慨到底為何。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略短小,見諒哈。
話說最近沒看到什麼好看的同人,不知道有沒有親推薦幾篇好看的,省得很累的淘文了。
☆、第97章
一片雪白大地;寒風凌冽;吹拂這片土地上萬千生靈。
公子服人領一行人策馬而待;看著這片熟悉的雪白,這熟悉的寒冷;又一次才出神了;直到身側孤竹存阿提醒,道:“公子;齊人來了。”
公子服人回神,向遠處望去;只見遠遠一隊人馬;在這白茫茫的大地之上,彷彿一個一個黑點;漸漸由遠及近,漸漸看清那昭揚的夏瑜的將旗,公子服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