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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國會亡在我手裡嗎?”
服人一貫堅硬的背脊開始顫抖搖晃,夏瑜看著那清瘦的身影,心痛、愧疚、難過,一瞬間,心中有太過複雜的情緒湧動,看著服人的背影,夏瑜隱約有種錯覺,似乎此時此刻服人像一棵已經不堪重壓的松柏,終是要這今冬這慘烈的風雪之下折斷,所以夏瑜本能的上前一步,用雙臂環住服人。
服人的後輩貼在夏瑜胸口的那一刻,夏瑜感受到了服人的身軀不自禁的一顫,夏瑜慢慢的收緊雙臂,緊緊的擁抱住服人,除此之外,夏瑜不知道這個時候還有什麼辦法能夠幫助服人繼續支撐下去,
本來有些微顫抖的服人,就這麼安靜的被夏瑜擁抱著,慢慢的,似乎情緒平復了下來,不再顫抖,然後,最終,他回身,張開雙臂把夏瑜抱在懷中。
原本有些不習慣被人擁在懷中的夏瑜想要掙扎,但微微猶豫了下,終是沒有個掙開服人的懷抱。
就這樣,在這個許久無人居住以至於顯得有些荒蕪的燕國東宮,夏瑜與服人兩人靜靜的無言擁抱著,分享著這段時間以來逼人慾狂的重壓。
自這一刻起,夏瑜知道再也無法將服人單純的看作一個值得輔助的君主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服人漸漸平靜下來,擁著夏瑜,道:“再等等,再等等,若是我們能夠守住薊都,等到晉國動作,那時齊國一定會撤兵,我們重整社稷,回擊赤狄,還不到那個地步。”
夏瑜緊緊抱著服人,在心中長嘆一聲,他之所以會提出這個建議,是因為他已經“看到”所以知道晉國人是分不出手來打齊國了,因為秦國人動了。
齊軍大營。
田舒靜靜的看著帳外,神色有些悠遠,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而帳內則是田襄新派來的使者,正在興高采烈的拍田舒的馬屁,道:“將軍功績,當真滿朝皆贊,將軍進兵神速,短短時日大敗燕軍,兵鋒直指燕國都城,執政當著滿朝公卿的面,對將軍大家讚揚,臨淄城內,無人不知將軍神勇,尤其將軍下易水,而易水無逃民,這可是連稷下學宮那些書呆子都不得不稱將軍一聲‘仁義’……”
“你說秦國人兵出函谷關了?”對著使者的讚譽田舒臉色未嘗有半分波瀾,直接開口詢問秦軍動向,打斷了臨淄來使的滔滔不絕。
那使者神色微微有些尷尬,但也知道田舒是現在齊國執政田襄還在收田須打壓時就交情很好的死黨,可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傳令使得罪的起的,是以即使被打斷了說話,使者仍然很是好脾氣的笑了笑,道:“確實如此,其實執政聽從內佐建議,早已經派人聯絡了秦國,只是彼時趙志父仍然在位,秦君尚在從晉國的諸侯會盟回秦的路上,所以難下決斷,及至秦君返回秦國,剛好聽聞趙志父的死訊,秦君當即決定兵出函谷關。”
田舒沒說話,半響,才道:“阿瑜……夏瑜在虒祁臺上與晉國幾位嗣卿論兵之事,你可有耳聞?”
那使者道:“頗有耳聞。”
田舒道:“絹上論兵,今日卻成事實,趙志父一去,天下形勢立時一變,只看晉國如何應付吧。”
晉國執政府,智瑤摔了手裡的酒尊,一雙黑亮的眼睛此時滿是怒火,而此時依照智瑤邀請已經不再居於封地守喪重新擔任晉國上卿之位的趙無恤,此時默默無語,只是靜坐著看智瑤發火。
及至智瑤發洩完畢,趙無恤淡淡道:“此時發火也沒用,幾日前執政邀我整軍預備攻齊或是攻衛,我已經令趙氏家臣有所準備,倒也不是倉促不及,正可應付秦軍來犯。”
智瑤聽得趙無恤一席話,倒也冷靜下來,敲了敲案几,道:“我聽南面邊關回報,楚軍也有異動,這天下諸侯,當真是覺得我晉國無人了嗎?”
趙無恤道:“不過是見我晉國先執政新喪,有投機之意,這些都不是要緊,秦軍與我晉國自崤山之後,一直仇恨未消,楚國更是與我們爭霸百年,眼下秦國國力哪裡能與秦穆公時候相比,只要即刻動員,挫敗秦軍不過時間問題而已,我倒是不擔心這些,我真的擔心的倒是燕國。”
趙無恤這一說,智瑤立刻明白過來,道:“只怕秦國、楚國異動,都脫不了齊國乾洗,齊國目的只怕……他們實在意圖拖住我晉國,是我等不得為助燕國而轉過頭來攻打齊國,畢竟此時齊國大軍北上,國內空虛。”
趙無恤嘆了口氣,道:“只怕其中內情正是如此,這個齊國新繼任的執政田襄,厲害啊。”
有些話趙無恤沒說,這個田襄種種手法,趙無恤隱約也從中看到了幾絲他弟弟手段的影子。
☆、第1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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