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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奪也算是跟著夏瑜與田舒起家的老班底,老部下了,說起話來也不是那麼避諱,直言道:“我擔心這赤狄人嗜血成性,貪得無厭,等我們和燕人打的要死要活時,不分敵我,把我們和燕人一起一鍋端了。”
田舒聽得江奪的話,神色微微肅然,目露沉思之色,良久,有些猶豫的道:“你說的這些我也明白,對於赤狄,我們還是要有所防備,只是我擔心若是我們放任赤狄攻打薊都,以燕國目前的兵力,未見得能守得住,若是赤狄先行破城,我擔心……我擔心阿瑜……”
田舒的話沒說完,但江奪已經明白田舒的意思了,江奪心中暗暗嘆息,思索了下,終是將心中考慮良久的想法向田舒吐露道:“江奪鬥膽進言,少保……將軍若是掛心少保,何不試著暗中與少保聯絡,接少保回齊,這即是執政首肯的,且當初情形將軍亦知,少保入燕,並非自願,若是有機會得以回齊,想來少保也不會拒絕。”
田舒聽到江奪的話,眉頭一動,靜默良久,然後道:“給阿瑜送信的人選要仔細斟酌。”
田舒這話一出,就等於是同意了江奪的建議,江奪自是十分高興,笑道:“少保陪送入燕之人多是太師府舊人,有些還有舊友在軍中,挑一個合適人選入燕傳信,不難。”
田舒點頭,還想在吩咐幾句時,就聽到大帳外有喧囂聲,田舒眉頭微皺,還未等開口詢問,只見一人不顧衛兵攔阻,闖入大帳中,看著田舒,道:“將軍,敢問我等何時進攻薊城?”
那阻攔來人不成的衛兵都快急哭了,看著田舒直接跪下請罪。
田舒看見來人,也知道以此人身份衛兵是攔之不住的,擺了擺手,道:“不用請罪了,退下吧。”
那衛兵眼見田舒不怪罪,行了軍禮便急急退了出去,而那闖進來的人此時冷哼一聲,道:“將軍,在下敢問我們何時攻城,我來軍前是打仗的不是來過家家的!”
江奪見來人態度太過囂張,怒道:“趙儀放肆,你這是對主將說話的態度嗎!?”
那被江奪稱為趙儀的人,在被江奪怒斥後,態度更是囂張,冷哼一聲,對江奪道:“我官職在你之上,這是你對上官講話的態度嗎?”
江奪聽趙儀這話,更怒,還想在說些什麼,卻被田舒抬手製止,田舒看著趙儀,道:“趙司馬既然急著建功立業,那好啊,薊都就在前面,你可率本部去攻城,在下就在這裡靜候趙司馬的得勝佳音。”
這趙儀乃是齊國國府新任命的軍中司馬,所以田舒稱其官職為“趙司馬”。
趙儀聽得田舒此話,一時語塞,雖然他懷著一腔建功立業的心趕到前線卻被逼得在營中不得出戰,憋得夠嗆,但再急於求戰立功,趙儀也知道攻城戰不好打,人數少了就是去送死,若他真是按照田舒所說帶著本部去攻城,估計去了就直接把命送在那裡回不來了。
田舒以激將之語僵住了趙儀,趙儀無法反駁,心中鬱悶,瞪著田舒,半響一跺腳,甩袖而去。
江奪見狀,心中憤恨,對田舒道:“將軍,這……這傢伙太不像話了!太沒有個尊卑了!”
田舒面色冷然,道:“趙儀是田趙氏的陪送家將,就算我不給他面子,也多少要給執政內佐幾分薄面,枕頭風這種東西,有時是不得不小心應付的。”
江奪雖然仍是憤恨難平,但知道田舒顧慮,也知道趙儀身份特殊,恨恨咬牙半響卻還是隻能隱忍下來。
燕國薊都,太廟之中,供奉燕國曆代國君的地方,此時公室宗親、朝臣親貴聚集,正在進行著一場攸關燕國社稷前途的祭祀大典。
主持這場祭祀大典正是德高望重的公族大夫宗正公伯厚。
在公伯厚的唱禮之下,雅樂鳴奏相伴,太子服人率領公室朝臣依照禮節跪拜祭祀歷代國君。
祭祀之後,服人起身面對公室朝臣,目光掃過眾人,道:“今日我燕國社稷危殆,邦國將傾,我姬服人今日意欲遷都遷國以保祖宗社稷,諸公以為如何?”
此言一出,滿朝皆驚,公室愕然,皆惶惶然不敢言語。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有一宗親長者踏出一步,道:“老朽慚愧,老朽內室兒孫盡在太子親信看護之下,不知若是我等不隨太子遷都遷國,我等家眷會被如何處置啊?”
服人看著這位老者,目中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只是太過迅速了,幾乎無人察覺,服人黝黑的面色仍是一貫的沉厚堅韌,掃視眾人,良久,道:“俗語有言,強扭的瓜不甜,我不勉強各位,若是諸位實在不想跟著服人遷國以保社稷,我可以放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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