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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背影漸消,孫由身後南城城門令破為擔憂的對孫由道:“將軍,現在我燕國情勢危急,大戰一觸即發,整個時候你放太子內佐出城,這……內佐又是齊人,你不怕內佐他跑了,叛逃了嗎?”
孫由冷笑道:“他若真有叛心,跑了不過是除了我們的一個內患而已,不是更好嗎?燕國的未來終究要靠燕人自己。”
薊都城百里外荒郊,田舒帶了幾個護衛在一處開闊地方等候約定的來人。
田舒心中滿是焦慮,但是這幾年為軍中主將的經歷,早已經將他的性格磨練的十分沉穩,所以即使心中宛如期待和緊張交加,但依舊一動不動的站原地,神色如常。
田舒這份裝出來的鎮定,在見到遠方有幾人單騎走馬漸漸靠近時,卻是有幾分撐持不住了,眼見那遠方來人漸漸飛馳臨近,直至田舒身前兩丈遠處,翻身下馬,慢慢走進,田舒忍不住向前急走了兩步。
一別三載,來人風采依舊懾人,只是……田舒細細打量,猶記在平陰城初見時,眼前人還是少年模樣,個子矮了他足足一頭,三年前送他離去時,少年已經已經開始拔個子了,初初有了成人輪廓,而現在,田舒已經不稱呼眼前人是少年了,眼前人已經是一個成熟的男子。
蘭芝雍容,皎皎如玉樹臨風,氣度逼人,但眉宇間的冷然依舊帶著幾分殺伐之氣,一對眸子懾如古井深不見底,幽寒內斂,如果說以前的少年是還帶著幾分稚氣的雛鳥,現在眼前人已經如浴火鳳凰,翔於九天,風姿華貴,使人止息。
一瞬間,田舒目中隱隱有熱意湧出,用微帶顫抖的聲音喊出了來人的名字,道:“阿瑜……阿瑜……你來啦。”
夏瑜看著田舒,一別三載,以前還帶著幾分皮猴氣的公子哥兒,此時厚重沉穩,自有幾分為帥為將的威嚴,當真脫胎換骨。
夏瑜嘆息一聲,聽得田舒開口叫自己,回應道:“阿舒,你……你這幾年還好嗎?”
田舒撲哧一笑了出來,然而笑中隱隱含淚,心中也隱隱有些哭笑不得之感:他與夏瑜有過命的交情,分別三載,第一次見面開口詢問,竟是這麼無聊的寒暄。
田舒深吸一口氣,微微穩定了下情緒,回答夏瑜道:“我……還好,阿襄當政,田須也被我們除掉了,現在朝中安穩很多,辦事情也不像以前縛手縛腳。”
夏瑜聽田舒說到此處,眼中有些微複雜情緒劃過,當時若非田須也許他一直會在齊國,也許現在率領大軍北上伐燕的主將會是自己,若他能熬到田襄當政,也許……微微嘆了口氣,這世間哪有那麼多也許,往事已矣,不可追也。
夏瑜收斂了情緒,道:“我知道,齊國朝局變化,我雖在燕國,亦是時時關注,齊國乃當世強國,國中變化,牽動天下,諸侯盡皆舉目。”
許是夏瑜話中有幾分旁觀者的淡然,也許是說道這朝局形勢讓田舒從久別重逢的激動終中回神,憶起了現在兩者的身份,田舒的神色也複雜了起來,看著夏瑜,道:“阿瑜,和我回去吧。”
聽到田舒這話,夏瑜一愣,隨即失笑,道:“你說什麼?”
田舒見夏瑜神色,禁不住微微皺眉,道:“阿瑜,燕國亡國在即,薊都眼看就要守不住了,即刻便將成為兵危險地,你再留在薊都我不放心,你和我回去吧。”
夏瑜沒說話,良久,沒看田舒,目視遠方,道:“我回去?回去做什麼?”
田舒見夏瑜似乎對自己話無動於衷,微微焦急起來,道:“阿瑜,你擔心什麼?你不用擔心,眼下阿襄當政,再也沒有人會為難我們了。”
夏瑜見田舒滿是擔憂焦急的看著自己,神色間的誠摯關心依舊似就是跟隨自己在齊國征戰時的樣子,夏瑜心中嘆息,有些微不忍,但最後仍是開口道:“阿舒,我認服人為主,今日你我乃是敵對陣營,我不會回去,我是燕臣,你是齊將,今日一敘,不過盡過往情誼,今日過後,你我當沙場相見。”
聽到夏瑜的話,田舒有些呆愣,似乎沒反應過來夏瑜話裡的意思,半響,田舒才有些呆滯的道:“阿瑜,你……燕太子……你忘記我們為什麼會遭殃啦!?如果不是在長狄那個燕太子服人……不是因為他我們怎會獲罪!?阿瑜,你怎麼……那是我們敵人……”
夏瑜徑自高聲打斷田舒的話道:“燕太子現在乃是我主!”
田舒被夏瑜高聲斷喝一驚,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夏瑜,此時此刻,田舒才有些明白過來夏瑜的意思。
夏瑜不忍再看田舒神色,微微轉目,道:“阿舒,你我各為其主,已經……已經回不去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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