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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此次燕國大軍出征總共也才十萬軍卒,三月鏖戰下來,也不過折損了兩萬人左右!
所以三萬斷後齊軍一個活口都沒留,全部砍了腦袋計功去了,而當夏瑜的信終於送到軍中,服人展開一看,再看看那已經堆成小山狀的齊軍頭顱,腦袋裡嗡的一聲。
服人腦袋發懵,而一直“看著”這一切的夏瑜,卻是在田舒飲劍自絕的時候就呆愣住了,及至那打掃戰場的齊軍一刀將田舒的頭顱砍下,釘在長戈上時,夏瑜開始覺得喘不過氣來,全身突然開始沒了知覺,動下小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也就是在此時,透明的介面裡開始冒出紅字,似乎在警告著什麼:
【強烈提醒:文明推進員的情緒波動過於劇烈,超過物理承載限度,精神有剝離身體的趨勢,請立即調整情緒!】
【強烈提醒:文明推進員的情緒波動過於劇烈,超過物理承載限度,精神有剝離身體的趨勢,請立即調整情緒!】
【強烈提醒:文明推進員的情緒波動過於劇烈,超過物理承載限度,精神有剝離身體的趨勢,請立即調整情緒!】
【強烈提醒:文明推進員的情緒波動過於劇烈,超過物理承載限度,精神有剝離身體的趨勢,請立即調整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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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此時夏瑜根本看不見那閃爍的紅字提醒,眼中全是田舒那顆被砍下來釘在長戈上的頭顱,然後,突地,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第219章
夏瑜覺得自己似乎是在做夢;夢裡有上一輩子的事情,也有許多是他來到這個世界後的事情;夢裡有很多人,有田至;有已近過世的老師田彪與師佐;有田襄;也有田舒,有服人;有公子謙。
夢裡的人;好像離得很近;又好像離的很遠;沉沉浮浮,不知道過了多久;夏瑜才漸漸的從這渾噩的夢中醒來;勉強睜開眼睛,眼光入眼,刺痛非常,混沌的腦袋讓夏瑜根本分不清自己此時身處何方;看著眼前往來的人影;夏瑜想要動動手指,卻立時感覺到全身劇痛,不禁呻吟出聲。
這一出聲音,便是驚動了周圍服侍的人,夏瑜只聽的一個熟悉的聲音道:“國俌醒了!國俌醒了!快去傳巫醫!傳巫醫!”
一呼一吸都是痛楚,勉強撐持著,看線聲音來處,隱約的身影很是熟悉,夏瑜本能的開口道:“菏澤?”
那熟悉的身影俯身到近前,道:“是我,是菏澤,國俌……”
後面的話,夏瑜沒聽清,只是菏澤熟悉的氣息讓他安下心來,睡去了。
一個月前。
被國君八百里加急從無終城接到易城來,菏澤雖然從信使那裡知道是夏瑜病倒了,但等真的到了易城進了新修的燕宮,還沒等菏澤為那巨大壯闊的宮殿讚歎完,就到了國俌正室,及至見到夏瑜,菏澤差點驚得魂都掉了。
在菏澤的記憶裡,夏瑜的身體一向很好,每日辛苦理政,常常都是後半夜才睡下,可第二日早起來也不見絲毫疲憊,而且夏瑜幾乎從不生病,就連昔年無終城中瘟疫,很多人對瘟疫病患畏如毒蠍,夏瑜卻敢衝進被封鎖的宮中瘟疫病人的封閉所,照料得病的公子謙,竟是也沒有染病。
第一次的,見到這位像神一樣幾乎無所不能的主公倒下來,那樣虛弱的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神志全無,菏澤覺得手腳冰涼,心幾乎都有了一種凍結的感覺。
看著在夏瑜床榻前,此時正從寺人手中接過溼毛巾給夏瑜擦汗的燕君服人,轉頭的時候看見自己,那滿是驚慌,焦急,甚至隱隱有幾分惶恐之色的眼中,似乎已經瀕臨絕境的人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菏澤心中劃過一絲冷笑:此時如此作態,早幹什麼去了?
這段時日急的心中仿若油煎一般的服人見菏澤似乎行禮,急急道:“不用多禮,快點過來!”
菏澤心中也擔心非常,聽得服人吩咐不用行禮,也不客氣了,急急幾步衝到夏瑜榻前,結果服人手中的溼巾給夏瑜擦拭,可手剛觸及夏瑜的額頭,便驚到了,脫口叫道:“怎麼這麼燙!這樣下去要燒壞了!”
服人看著一直在昏迷中隱隱呼痛的夏瑜,隱藏在衣袖中的手抑制不住的在顫抖,道:“巫醫想盡辦法,可是燒還是降不下來,這算時間一直這樣。”
菏澤此時是半點顧不得與服人置氣了,自從夏瑜掌政以來,很是注意培養巫醫,在燕國國府中設定了醫官的職位,還編訂了許多醫書,燕軍征戰都要帶隨行醫官,是以燕國的巫醫水準卻是比列國都高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