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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冰,道:“你想活還是想死?”
楊之孫眼神一瞬間有了劇烈震動,顫抖著嘴唇夏瑜,半響說不出話來,夏瑜就這麼看著他,道:“想做人,那麼你還可以跟著我,我像你保證,我還是我,我還是你的上官”,眼神一瞬間變得斂如深淵,道,“想繼續做一條狗,我今天就親手殺了你,讓你解脫。”
楊之孫在聽到夏瑜說到可以繼續跟著他時,眼神亮了一下,顫抖著嘴唇嗚咽著,良久猴頭赫赫作響,擠出幾個音節道:“跟……著……少……保,跟……少……保。”
夏瑜緩緩起身,看著匍匐的楊之孫,道:“站起來。”
仰頭看著夏瑜的楊之孫顫抖著用迷茫的眼神看著夏瑜,夏瑜俯視著楊之孫,道:“站起來!今天你站起來,你就還是我的部屬!你是人,你是軍人,人該站著!”
楊之孫眼神中有劇烈的情緒波動,顫抖著,良久,他終是開始支撐著四肢開始掙扎著試圖站起來,然而就在此時那些被鞭打被酷刑折磨的記憶開始鑽入腦中,回憶的恐懼讓楊之孫開始顫抖,開始畏懼,一個無比簡單的動作——站起來,此時此刻卻似乎有登天之難。
楊之孫艱難的支撐著四肢,顫抖著,喘息著,然後在喉頭一聲宛如野獸臨死前的悲鳴衝出口中,這悲鳴如此淒厲,一瞬間讓大堂之中的所有人都被震懾,就連孫由與秦開一時間都說不出話來。
口中淒厲嚎叫著,顫抖著喘息著,楊之孫用欲起泰山的力氣去完成一個普通人看來最簡單的動作——站起來,然後他終於用似乎不受力的雙腿支撐自己站立了起來,而也就在自己站立起來的這一刻,這個壯漢身板的楊之孫此時卻哭了,哭得很難看,涕淚沿著許久未曾梳理的骯髒鬍鬚橫流,哭聲很難聽,嘶啞尖厲。
一直站在那裡看著楊之孫掙扎顫抖的夏瑜走至楊之孫的近前,脫掉外氅,披在光裸上身的楊之孫身上,道:“歡迎回來,兄弟。”
楊之孫哭了,不再是那種嘶啞嗚咽宛如鬼號的哭聲,而是真真正正的嚎啕大哭,夏瑜看著此時哭泣宛如孩童的楊之孫,眼中一縷痛楚劃過,然而又迅速收斂回眼底,恢復平靜,轉頭對握緊寶劍大堂之中靠著牆位置候命的齊呂道:“你帶楊之孫下去,好好照顧他。”
許是因為是夏瑜舊部的關係,今日宴飲齊呂負責堂中護衛,從方才夏瑜與孫由起衝突時,齊呂就一直握緊寶劍候命,眼見楊之孫的慘況,齊呂怒氣勃發,只等夏瑜一聲令下就衝上去,但此時夏瑜的命令不是讓他衝上去砍人,而是去照顧楊之孫。
齊呂行了個軍禮接受了命令,雖然仍然對著孫由滿腔怒火,但齊呂多少有點猜到夏瑜讓自己照顧楊之孫的用意——他與楊之孫同是夏瑜舊部,是同袍戰友。
孫由見齊呂將楊之孫扶下去,開口想說些什麼,卻被身側的秦開死死的拉住,秦開壓低聲音在孫由的耳側道:“祖宗,您就別鬧了,還嫌這事兒不夠難看嗎?”
見到楊之孫被齊呂帶走,夏瑜轉過頭來看著孫由,道:“你說過這份大禮時送我的,我收了,你沒異議吧。”
孫由以送禮為藉口,實則想羞辱夏瑜,給同袍司徒奇報仇,出一口胸中的惡氣,然而此時夏瑜直接言明“收禮”,以孫由的這個藉口來堵孫由自己的嘴,倒是讓孫由說不出反駁的話來了。
夏瑜也沒再去注意孫由,轉身回到主座案几旁,俯身拿起一尊開席用的銅製禮器酒尊,掃視大堂之中的神色各異的眾人,舉酒尊敬酒道:“今日開席之前,我想先向位勇士致敬。”
經過方才孫由那麼一鬧,大堂之中的燕國公卿貴戚各有心思,有不少於服人不和的已經在暗自幸災樂禍期待孫由與服人新求取的內佐此時便鬧僵起來,甚至大打出手,所以有不少人此時聽得夏瑜竟然舉酒祝詞要“向什麼勇士致敬”,都十分詫異。
緩緩掃視眾人一眼,夏瑜頗為平靜的再次緩緩從高臺走下,與孫由遙遙相對,道:“敬未燕國捐軀殉國的勇士,司徒奇。”
所有人包括孫由在內,都是一愣。
夏瑜看著孫由,道:“長狄城外,司徒奇英勇無畏,以八千人種死死拖住齊軍近兩萬武卒,若非如此,燕國這隨後幾萬精銳,會在長狄城外全數被齊軍併吞,燕國有亡國之憂。”
就這麼看著孫由,看著殿中一眾燕國貴戚,道:“將軍終須陣上亡,馬革裹屍,司徒奇於燕國有大功,以死戰殉國,當得一敬,昔日沙場相逢,我敬重這樣的敵人,今日我為服人內佐,敬這樣的忠凜為國的勇士。”
言畢,夏瑜舉起酒尊,高聲朗傳,道:“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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