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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了,滴水未進,粒米未沾。”
田虎挑了挑眉,道:“哈;倒是硬氣啊。”言畢看著那緊閉的房門,示意下人開門。
下人自然從命開鎖,田虎推門而入。
夏瑜只覺得一陣刺眼陽光滲入;下意識的抬手去檔;而等著眼睛能夠適應這光線後,才看到已經走進的田虎,神經瞬時緊繃起來;眼睛直直的瞪著田虎。
田虎看著夏瑜;挑了挑眉,道:“聽說你不吃東西也不喝水。”
夏瑜一言不發。
田虎嗤笑道:“堂堂齊國曾經的少保司禮,還學那內室愚輩尋死覓活不成?”
夏瑜這幾日確實是不吃不喝,但倒不是如田虎所說尋死覓活,只是此時他情境,有如掉進狼窩裡的一塊肥肉,只覺處處危機四伏,神經緊繃著半點都放鬆不下來,以致哪怕日常飲食飲水都半點胃口也無,根本食不下咽。
不過夏瑜卻不願和田虎解釋,只是低著頭一言不發,良久,才抬頭看著田虎,道:“上大夫,瑜自知往日確實魯鈍狂妄,太過視天下人於無物,是以今日之難,瑜上不怨天,下不怨地,只怨瑜無知淺薄,未解人心。瑜與上大夫您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上大夫若是放了我,瑜必感念於心,他日必有所報。”
田虎微微皺著眉聽完夏瑜的話,然後笑了,道:“你能給我什麼報答?”
夏瑜看著田虎,只覺今時今日再說什麼客道虛話是全然無用的,是以夏瑜看著田虎,眼睛有些異樣的光澤,道:“只要你放了我,天下之大,總有我能容展翅高飛之地。”
田虎嗤笑,道:“以你之才,天下之大,當有你用武高飛之地,不過高飛又能如何,這天底下哪一國之廟堂沒有小人,哪一國的廟堂沒有暗潮洶湧,以你之脾性只怕飛得高也摔得慘罷了。”
夏瑜聽得田虎的話,微微攥緊了拳頭,身子有些顫抖,然後夏瑜深吸了一口氣,道:“上大夫說言極是,這幾天我一直在想,我為齊國盡心盡力,為田氏盡忠職守,到底為何會淪落到如斯地步?上大夫所說不錯,這天下間無一國廟堂無小人,無一國廟堂不暗潮洶湧,瑜只顧沙場不顧廟堂,卻忘了沙場之戰,兵家勝敗,其實從來就決自廟堂。”
言及於此,夏瑜的眼睛亮得有些詭異,死死的攥著拳頭,看著田虎道:“上大夫,你放了我,我會記住你的恩德,他日我必有厚報。”
田虎看著夏瑜,神色間有一種詭異的平靜,良久,田虎走至夏瑜近前,無視夏瑜瞬間僵硬緊繃的身體,伸手擒住夏瑜的下巴,抬起來,看著夏瑜那張得造化青睞實在太過好看的臉,目中有沉醉之色,道:“你知道我有多喜歡你臉上這樣飛揚自信躍躍欲展翅高飛的樣子。”
夏瑜身體的有些僵硬,但他不敢動,此時此刻,他覺得自己彷彿成了被獵手盯住了的獵物,稍一動彈就會露出破綻引得獵人進攻,所以他只能僵直著緊緊握著拳頭,半點也不敢動彈。
田虎收了手,退後一步,看著夏瑜,目光有些散漫,道:“你的名字起得挺有意思的,瑜,美玉也,呵,你不用費這麼多心思試圖說服我了,我不會放了你的,我捨不得,若此時放手,恐怕我再難得良機收你這塊美玉收入匣了。”
言畢,田虎拍了拍掌,有下人進來置了案幾,擺了滿滿的豐盛食物,田虎道:“人總不吃東西可撐不住,我讓庖廚準備了不少吃食,你多少吃點。”說著拿起一個銅壺,道,“不願意喝水?這是新鮮的蜂蜜泡的蜜水,嚐嚐。”
田常拿著那壺向夏瑜的方向遞來,卻見夏瑜下意識的閃身一躲,田虎遞那那銅壺的手瞬時僵在了那裡,一股怒火在胸中直竄,恨恨瞪著夏瑜,良久,冷笑一聲,道:“我看你打定主意是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來人,把他給我按住了!”
田虎一聲吩咐,自有下人撲過來按住夏瑜,夏瑜又怎能任人宰割,當即轉身便要跑,但田常身邊跟隨的家僕少說也有十幾人,各個身強體壯,哪是夏瑜這個還沒長成的身板掙得過的,不過片刻便被壓制住手腳。
田虎見夏瑜被制住,握著那隻裝蜜水的銅壺,走至夏瑜近前,掰開夏瑜的下巴,將銅壺塞進夏瑜口中,便開始向夏瑜喉嚨裡灌蜜水。
那銅壺形制類似後世的酒壺,有一個細長的嘴口,田虎動作十分粗魯,使得那銅壺的細長的嘴口幾乎深入到了夏瑜的喉頭,那蜜水從銅壺嘴口中傾瀉而出,卻是讓夏瑜連閉嘴不喝都不行,難以自控的半嗆半咽的將那蜜水喝了下去。
田虎這幾日一直遷就著夏瑜,但他亦是養尊處優長大的,從來只有別人讓著他,哪有他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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