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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瑜,道:“你……”其實服人想問“你一個人要不要緊?”,但看著夏瑜對自己駐足似有不解的望過來,服人那詢問的話突然邊說不出口了。
在心中有些無奈苦笑著嘲諷自己,服人心道:他依然是那個能在戰場上與自己棋逢對手的百戰將軍,依舊是那個能讓所有人頭疼得要死卻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的好對手,只是許是身份變了,自己竟然不由自主的擔心他關心他不放心他了,可是夏瑜其人,又哪裡是那樣需要人關心保護才能活下去的軟弱內佐。
這樣想著,服人最後轉身出門,上了戰車,帶領一軍卒離去,出城趕赴北地邊關去了。
夏瑜目送服人離開遠去,然後轉身對一直在側的公子啟道:“我們進內室吧,我有事情要和你聊一聊。”
公子啟一愣,但隨即點頭稱諾。
服人的府邸最大的房舍有兩間,依照禮制位於府邸中線之上,一前一後,分別為服人與他正室的居所,服人以前正室之位懸空,府中那後面的正室房舍自然也是空的,此時自然是夏瑜的居所,但出乎公子啟預料的是,夏瑜對他說有事要說竟然不是在後房正室的屋舍,而是在服人所居的前房。
服人的前房前面是大殿,是府中平時宴飲之處,大殿後面是隔成稍小間的房屋,是服人平時洗漱坐臥的地方,夏瑜在大殿之中,高臺主座之下又置一案,抬手示意公子啟也落座。
公子啟回禮落於下首座,此時下人上果品點心,夏瑜道:“後房正室才收拾出來,我就讓我手下的庖廚按照我的方子試驗了幾種小點心,你唱唱看。”
公子啟不好推拒,便嚐了幾口,這一入口,卻覺得細膩綿軟、入口即化,公子啟只覺得他一生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點心,當即便有些愣住了。
而這邊夏瑜則是是以菏澤搬出一張圖防止在自己與公子啟之間,道:“昨夜入府頗急,我隨性的人員財物都是你安置的,有些地方我想還是要在調一調。”
公子啟剛從那點心裡回神,再一看擺在自己近前的那張圖,心中頓時一凜,那是整個太子府的詳細地圖,繪製的十分精確,大小尺寸十分合度,只怕是自己這個替服人府中打理事物多年的家宰都未必能繪製的出來的。
這個夏瑜是怎麼把府上摸得的這麼透的?公子啟此時心中疑問。
夏瑜似乎絲毫沒注意到公子啟此時的驚疑,而是微微動了動手腕,道:“我用羽毛筆畫的,可惜炭筆做不到我要求的那麼細,不然還可以更加精確些。”
公子啟沒說話,此時此刻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這位服人太子求取來的正室,似乎有些太過不同尋常。
夏瑜也沒等公子啟開口,便指著自己現在的居所,道:“我屋內我挑了七八成的人員,俱是我陪送隊中的人選,還剩下兩三成人員空額,留給你來推薦。”
公子啟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夏瑜說的是什麼,道:“這……內佐,這合適嗎?”如所有的“強臣”一般,公子啟並不如他表現出來的那樣樂於交權,只是長久陪伴服人身側,公子啟知道,自家這位看似憨直的公子,內裡有怎樣的剛毅果敢,所以公子啟從來不試圖自作聰明的耍滑頭對自家主公陽奉陰違,公子啟知道,夏瑜是服人花費了很大力氣說服燕君與內俌才求取回來的,是以公子啟對夏瑜也打定主意,絕對不蓄意違逆。
雖說如此,但這麼多年服人府中內佐懸空,雖然名義上是燕國國俌打理著服人的府中和封地事宜,但說到底,具體執行的還是公子啟,“大權在握”這麼多年,一朝讓與他方來客,又如何能夠甘心。
心有不甘,可此時夏瑜直言讓他推薦人手進其內佐正室,許人近身服侍,卻又讓公子啟有些疑慮——這會不會是夏瑜引君入甕的一計呢?
似是看出公子啟的疑慮,夏瑜笑了,道:“你不用多想,我知道以前太子在國中形勢不佳時,沒有幾個可以稱之為‘自己人’,而你算是那寥寥數人的‘自己人’中的一位,我知道若我與你有隙,為難的一定是太子,後室不寧,只怕太子也無法安心征戰邊關。你打理府中這麼多年,也會有些得力心腹之人,這些人都理所應當得到犒賞,份位也應該更進一步,我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不想讓府中眾人尤其是公子你,寒了心,我希望以後日子我們能夠攜手與共,而不是相互制肘。”
公子啟聽到這話,倒真是有些意想不到,在他料想中,這位內佐只怕會對自己審慎防備,要知道“權臣”與內佐,自古便有幾分是天生相峙的,便如昔年周公制禮樂,定內主掌政外主掌軍,直到齊桓公拜管仲為相父,才引領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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