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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擺嘛？”艾寶妮點頭如搗蒜。

“你就……”

瑰麗的冬日陽光下，到處都暖洋洋一片，牆根下的兩個人周圍散發的黑色霧氣驅走了陽光，偶爾發出的怪笑更是顯得陰森……

裴子航下了班後跟元源去附近的餐館裡各點了份蓋澆飯當晚餐，元源對著餐桌旁邊的鏡子不時摸摸下巴，瞪瞪眼睛的，在裴子航看來那叫一個搔首弄姿，乾脆把臉看一邊免得影響食慾。

元源疑惑的問：“小裴，你覺得我長得怎麼樣？”

裴子航手掌撐著下巴瞥他一眼：“人樣。”

元源：“不是，我問你我長得是好看啊還好啊還是一般？”

裴子航：“能見人吧。”

元源思索良久又說：“就是，我，長得不弱智吧？”

裴子航：“……”你能問出這個問題就挺弱智的。

元源無視他看鄙視的眼神對著鏡子摸摸自己的面板，自言自語：“我真的有那麼弱智？”

裴子航心說，嗯，你沒那麼弱智，你是智障，在下甘願拜你為師。後來想想他今天是不是被那姑娘刺激到了，做兔死狐悲狀拍拍他的肩，一副一言難盡的表情。

剛巧飯上來了，裴子航低頭哼吱哼吱地吃起來，元源躊躇了半天戳的飯一個一個坑小心翼翼的問：“那，如果是你會喜歡我嗎？”

裴子航吃的太用心沒聽明白舀上一大口湯：“你說啥？”

元源：“我說，我討人喜歡嗎？作為一個男人你會喜歡嗎？”

這下裴子航不淡定了，‘噗——’嘴裡的飯菜如山洪暴發呈放射狀噴射，剛喝的湯從鼻子裡嘩的流下來，元源從凳子上跳起來打了好幾個踉蹌穩住腳，從旁邊的抽紙盒裡抽了紙在臉上狂擦，離得近的幾個吃飯的也無一倖免慘遭灌溉。脾氣好的甩下飯錢就走了，脾氣不好的罵了幾句嚷嚷個不停，元源好聲好氣的道歉，走之前丟下一句“媽的什麼世道，搞基搞得起勁還害別人遭殃。”

飯沒吃飽倒被人嫌棄，裴子航很不高興，元源趕緊帶著裴子航吃了點麻辣燙，吃的開心了馬上笑的二五八萬似的。

裴子航叼著根魚丸手裡還拿著幾根豆腐條問元源：“你剛剛問我那個什麼意思啊？”

元源：“你當我沒問吧。”

裴子航鬱悶了，你這不是掉別人胃口嗎？“嘖，你是不是男人啊說起話來婆婆媽媽的……”

元源自嘲的笑笑：“你也這麼覺得啊，那個人也老說我不像個男人……”

“呃……也不是，我就隨便說說，說你弱智的也是他？”裴子航解決完魚丸開始啃起豆腐。

“嗯，剛剛真的就是隨便問問，沒別的意思。”

“哦。”你要真有別的意思我也不會對你有什麼意思。

元源想了想：“那我剛問的那個，你怎麼想？”

裴子航一愣反應過來：“我覺得你挺討人喜歡的啊，當然了，是朋友那種喜歡啊。（你此地無銀吧）”

“那為什麼他就不喜歡我呢……”元源抹了一嘴的辣椒醬輕聲說。

“可能，不來感吧。”裴子航吃著最後一根豆腐虎視眈眈的看著元源的碗。

“也是，他那麼與眾不同，喜歡他的人那麼多怎麼可能看到這麼普通的我。”

“那也不能這麼說，誰說普通就看不見了。”裴子航見元源把目光從碗裡投向他趕緊端了過來幸福的繼續吃。

元源激動的抓著他的手：“真的？你沒騙我？”

“咕嚕…恩，這有什麼好騙你的…咕嚕……”裴子航喝完最後一口湯字正腔圓的說：“想要站在高處的人看見低處的你，只有兩個辦法。”

元源豎起耳朵，“要麼高處的人下來，要麼你上去。只有站在一個高度才能看見對方。”裴子航覺得自己簡直就是文學家，說的多有哲理啊，瞧把他唬的。

裴子航抹了抹嘴：“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要去上課了。”

元源：“上什麼課？”

裴子航說的頗為自豪：“我報了個夜大，人不能止步當下不是。”

裴子航揮了揮手起身走了，剛要轉身被人一把拉住，元源喘著氣說：“我要上去！”

“哈？”

“我也要上夜大！”

劉有德在裴子航那小破屋喝了杯茶就下來了，坐在車上把玩著手裡的打火機，‘咔噠咔噠’忽明忽暗。

黑暗中微微揚起嘴角，裴傻X，別讓兄弟失望。

葉澤遠準備好教案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