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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球,你在哪裡陰陽怪氣個什麼!小高啊,別理他,他就這麼個性子!你要再晚兩天,香瓜、西瓜下了,甜著呢。”
張新葉笑呵呵地擠出一句:“山竹,芒果才叫稀罕。”
張國昌瞪著眼。
高韌:“叔,我都習慣了。”那小表情別提多麼無奈了。
張新葉要不是礙於老爹在,早就抄起扁擔抽對方,他只是咧了咧嘴,暗自鄙視一番。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7點加更,謝謝親們支援
☆、20(改錯) 吃獨食的麻團
張國昌笑著,眼角的紋樣能夾死蒼蠅,年紀大了圖個啥,不就是圖個被人尊敬嗎!眼前這個人面皮好看不說,又體面,又斯文,說話慢條斯理的不令人討厭,還有禮貌,和顏悅色地顯得特別尊敬他。
城裡人規矩多,這不喜歡哪裡嫌髒,可眼前的小高挺好,還主動幫他幹活,雖然乾的是沒法看,剪的一片茶樹跟狗啃的似的,但人家有這個心,就知足了。
再說——小高長得帥,就像大麻團!
張國昌不由得心裡對這個年輕人多了幾分喜歡,所以說張家好‘色’這病是從根上開始的,沒得治。
張新葉眼見自家老爹已經倒向了姓高的那小子,頓時不自在了,“翻土。”
張國昌這才想起來衝著高韌樂:“老了,記性不好,忘性大。前面有個小山坳子現在花開了,挺好看的,反正我是不知道哪裡好看,前些時有個照相的……”
“爹……”張新葉無奈地喊著,轉頭衝著高韌乾笑:“那個你有空去前面轉轉。”
高韌點了點頭仍舊站在一邊,挽起袖子,紋絲不動。
“……”張新葉哼了聲,好心沒好報,等會被鋤頭砸到腳才好呢。
這位首長啊,屁事多!茶不過三泡,一定要是春摘的。吃飯不說話,細嚼慢嚥跟個小姑娘似的,還是什麼養生之道!那舌頭就跟什麼儀器似的,生醬油還是熟醬油都嘗得出味道來。軍營裡沒人敢和首長搶飯倒是真的。遇上野外訓練,他這個勤務兵就倒了血黴,這身野外生存本領估計也是被逼出來的。
高韌站在一邊,看著張新葉將黑乎乎令人噁心的東西用鐵鍬鏟到茶樹邊,用力拍著,一股難以下嚥的氣味就那麼在他鼻子裡流竄。
他只是皺了皺眉,走過去戴上手套,拿起另一柄鐵鍬。
“你放著,放著,弄髒了衣服不好。”張國昌連忙叫著,哪有讓客人做農活的主人啊。
“沒事。”高韌笑著,“以前我也種過地。”
“哈?”張新葉瞪大了眼,還種地,尼瑪連內褲都是要勤務兵洗的連長還種地。
“嗯。”高韌似乎不想多說,只是翻動著培土,“為什麼不用化肥?”
“化肥啊,用多了土會結,就是變得很硬,隔個幾年就要空著,這豬糞人糞好,是個寶貝。”張國昌在一邊解釋著,“化肥種出來的東西和這玩意種出來的完全就不是一個味道,農藥打多了也不好呢……”
嘰裡呱啦……
張國昌在那邊說的口沫四濺,高韌也沒露出一絲不耐煩,只是偶爾提幾個問題。
張新葉在一邊手裡沒停下,心裡也飛快的算計著,這人跑來幹嘛?城裡住膩了,來鄉下呼吸新鮮空氣?拋開部隊駐地本就是偏遠地不說,全天下那麼多座山不去,跑這裡來和話嘮老爹聊天了?
高韌放下鐵鍬說:“想什麼呢?都撒鞋上了。”
幹完了農活,太陽爬上了正中,張新葉將修剪下的樹枝收拾好挑起扁擔下了山。走到岔道口時,張國昌說要去茶場裡看看。
張新葉陪著高韌往前走,剛到路口,只見一輛塗拉風的掛軍牌越野吉普正停在村裡,高韌臉色一愣,隨即冷哼了聲。
“首長,來接您的?”張新葉恨不得要去小賣鋪裡買上幾掛鞭炮來,總算要走了。
吉普車的門開了,只見一位長得還算不錯的女人婀娜地走了過來,高貴地瞟了一眼張新葉,還沒張嘴絲絹手帕就捂住了嘴,“姐夫,你怎麼跑這裡來了。”
“……”張新葉連忙挑著扁擔閃人,那車他見過,高韌的車麼,部隊專門配給的,旁人上不去。
高韌沒理那女人,只是臉色越發冷漠,轉過身對張新葉說:“我有點事處理下,今天回城裡去,幫我和叔說一聲。下次我會親自賠罪的。”
張新葉咧嘴笑了笑,看著靠在車邊努力當鴕鳥的警衛員,心想這小子慘了,高韌今天鐵定要收拾人。再說,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