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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張嘴想要訓斥,看了看左右還是嚥下這口氣,一輩子沒人反抗過他,今天到叫一個張新葉給破了戒,他有些不明白,高韌眼睛長在頭頂上,怎麼會看上張新葉這樣的人?
的確,他承認張新葉長相討喜,也沒有什麼過人之處,普普通通一位茶農,高中文化,高韌那是什麼學歷,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高韌和這人在一起就是嫩豆腐滾煤堆裡了,怎麼洗都白不了!完全就是打他的臉,甩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
父子鬥氣,竟然鬥到這種程度,他不明白高韌偏偏在這種事上跟他倔。
張新葉多一分鐘都不想待,想想覺得自己挺沒意思的,聽見人病危就跑來了,人家是什麼人物,ICU室的醫生護士比外面的人都多,不缺他的關心,他來湊什麼熱鬧。
高老先生一手拉著麻團,一手拉著張新葉坐在病房前,反正他不走,那老傢伙也不敢把他怎麼樣,好歹他也是國際友人呢!兩位加起來年紀過百的老傢伙在這裡鬧個什麼,白白讓人看了笑話,但一對上那人,他就一肚子火氣,什麼修養,什麼身份都忘記了,這人活生生逼死了他的妹妹啊。
“別擔心,醫生說只要今天能醒過來就沒事了,情況好多了。”
張新葉問:“到底怎麼了?”
高老先生搖搖頭:“我以為你知道呢,叫小軍去找你來,就怕有個萬一……”
“我趙正的兒子有什麼萬一?今天他若死了,他是咎由自取!”
張新葉只是看著趙正,花白的頭髮,嚴肅的國字臉,看著挺威嚴的一個人,怎麼就講出這種話來?
趙正喋喋不休地在門前邁著方步,轉來轉去令人眼暈。
張新葉聽明白了,趙家三個兒子,死那個都無所謂呢!什麼光榮,什麼犧牲的,反正老二高韌是外姓的,目前沒有任何職位,頂多能夠拿個‘見義勇為’的旗幟,不太威風。
高韌是在歸途中遇上山崩,高速公路被亂石掩埋,一輛長途客車側翻,他為了營救那些乘客被滾石砸傷。大雪封路,被救出來的乘客是抬著高韌翻過亂石堆,好容易才聯絡上一輛車將高韌送過來,人已經不行了。
有人聯絡了高韌的舅舅,高老先生本來不想通知高韌的父親,但見情況危急,還是通知了對方,趙正當天夜裡就趕來了。
至於高韌去幹什麼了,誰都不知道。
2B青年穿著像搖滾青年一般,拎著一堆吃食走了過來,衝著趙正問聲好,將吃的東西遞給麻團。
“小傢伙,越來越帥了哈!和你爸爸真像!”
趙正瞪眼:“你在這裡做什麼?”
2B青年嘿嘿笑著:“探病。”
趙正:“……”
2B青年掏出香菸來,遞給張新葉,張新葉瞭然站起身跟著2B青年抽菸去了,麻團放在這裡他安心,老舅舅在麼。那倆老親家虎視眈眈的用眼神掐架的不亦樂乎,他不妨礙兩位交流感情。
張新葉跟著2B青年走到庭院中,天氣溼冷,風停了,雪也住了,只是乾冷乾冷的風颳得人臉頰生疼。
“有件東西我一直沒給你。想著你過得挺不容易的,覺著給你不好。”
張新葉吸著香菸,第一次見2B青年會露出那為情的模樣來:“覺著不好,就別給啊!難不成你剋扣了我的工資?”
“去你的!反正這玩意……你自己看吧。”
那是一疊信件,牛皮信封儲存的很好,用橡皮筋扎著,似乎有十幾封,上面也沒字跡,不知要寄給誰。
“十三封,你數數。”
張新葉猶豫了下,拍了拍信封:“我能看?”
“寫給你的,不是我寫的。”
張新葉拆著第一封,粘的很嚴實,撕了半天才撕開:“啥玩意,不會是中獎的明信片吧,過期了的別給我看。”
“能是那種東西嗎?”2B青年非常嚴肅的看著張新葉:“沒人看過。”
第一封,沒瓤子,第二封,沒內容,第三封……
張新葉不拆了,眯眼看著2B青年。
2B青年嘆了口氣:“你TM的都忘記了?學的那些東西全忘記了?”
說到這,張新葉才仔細檢查著牛皮信封,摸上去平滑,舉起來對著太陽,顯出幾個字,看不清楚。
“隱形墨水寫的。高韌當年在國外執行任務時寫給你的。”
張新葉張嘴,香菸滑落,手裡變得沉甸甸的。
2B青年:“十三封,前面五六封是你的名字,之後沒了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