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燼，還有一半，就是把這裡變成半蓮居的樣子。”

“你這是為何？曾經頭也不回地離開，卻掛念至此，為何不回去，你的仙籍應該還在。”

朱離沈默，目光落在季程身上，半晌，不答反問：“他就是久映大人的最後一位宿主？”

“嗯。”

“可是他……景其，他可是個凡人？”

“是我將他變成那樣的。”

朱離微微睜大了眼，“這、這可是逆──”

“逆天而為？罪孽深重？無妨，只要得到小程。當初正因為什麼都沒做，才與久映落得如此下場，既然無路可退，只好往前罷了。”

景其沒有注意到，朱離的手顫了一顫，杯中清湯差點晃出來。他只知道朱離自始至終都不太願意提及離開望境的緣由，今次在這不知是無燼的哪一角落重見望境之景，也明白她或有苦衷，不再追問。

與兩隻狐狸玩夠了，又到處逛了一圈，季程這才覺有些口渴，於是回去找景其。景其很自然地拉過他坐在自己身邊，又替他倒了茶送到手上，親暱之態不經意間流露幾許。朱離默默地望向花海，耳邊聽著景其給季程解釋那從望境帶出來的茶，雙眸如蒙上了烏雲似的陰暗。

離開半蓮居的時候，季程還依依不捨地一步三回頭，“景其，你能把這也畫下來麼？”見朱離看過來，他補充道：“他送我的畫，畫的正是無燼的美景。”景其淺哂：“好啊，你想要，我給你畫。”有那麼短短一瞬間，朱離眉頭輕顰。

待到木人破碎在即，景其要送朱離回神殿，季程可跟著同行至門外。正走著，景其眼尖地看到前方一男一女旁邊有兩個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瞧，玄衣和灰衣，他趕緊扯了季程轉過不會看到他們的方向。進了無燼，出於尊重朱離的迷境之術，他會下意識地收斂靈氣和法力，竟沒感覺到玄衣和灰衣就在附近，更叫他吃驚的是他倆會來到這個地方。

玄衣和灰衣也感覺到了景其和季程的存在，兩邊幾乎是同時改道，也就沒讓季程撞見。

第二日，景其被私下請到了一處庭院，在那裡見到了玄衣和灰衣，還有一個赤狐男子和一個畫眉女妖。

“你是說，改命？”景其眯起眼，重複了一遍。

“是，既然道長改了公子和扶錢他們幾個的命數，當是掌握了改命之道，特在此向道長請教。”玄衣替獨弦和六黛回道，態度很是恭敬。

“就憑──一隻體內有一半凡人血統道行不滿千年的赤狐和一隻道行不到五百年的畫眉鳥？哪怕把命搭上，都不夠改命的代價。別開玩笑了。”景其搖頭道，斂了玩味的笑，只一徑搖頭。

四人面面相覷，景其看獨弦和六黛眼神猶有不甘，又說：“好自為之。”

景其很快把這個小插曲忘到九霄雲外，過小年前帶著季程回到了豐城。當晚睡前站在掛軸前回味在無燼的經歷，季程突然後知後覺：“景其，朱離姑娘是你的什麼人？”

景其忍住笑：“友人。”

季程想了又想：“你早該帶我……她也是狐狸？”

“原身是狐狸，現在是九尾赤狐仙。”

季程恍然大悟狀：“果然是美如天仙。”

“若喜歡，以後還帶你去。”

“嗯……別忘了我的畫！”

“是是，沒忘，不過在那之前，你是不是該給我一點獎賞？”

作家的話：

謝謝wenchirosewang　GN送我的花

遊記．天硯　01

“唔……”

分開時季程著迷地看著景其舔去兩人唇舌間銀絲的邪氣模樣，“你想要什麼獎賞，太貴重的我可不給。”

“有你這麼小氣的當家麼。”

“你是沒聽過，對外人要損，對自己人要狠。”

“你從哪學來的。”景其只笑，脫去季程身上最後一件，在他大腿上摸了一把然後握住他還垂軟著的慾望，貼在他耳邊輕語：“我的季大少爺，你給不給。”季程被景其溫熱的氣息和暗啞低沈的情色聲音撩得全身顫了一顫，他揪著他的前襟咬咬牙道：“……要就快點，限你在我數到三前把這礙事的──”不待他開始數數，景其身上燃起白色的火焰，瞬間把道袍燒個精光連灰都沒有。

“如何？可以開始給我獎賞了麼。”

“把我弄舒服了可以考──啊！”景其一把將季程推在牆上蹲下去，張口含入握在手裡的東西。

“嗯……”季程貼在景其臉上的手不自覺地插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