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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話,太曦也沈默,面若冰霜,眸中冷然無波。
少頃還是景其先開的口:“我就說這個紅翡玉扣很好看,當然是在你用來束髮時才好看,這麼久了你還沒有回答我你喜不喜歡。”太曦不答,景其又自顧自地接著說,“那我換一問,胤凰可還好。”
見太曦緩緩點頭,景其想了想才說:“那麼我也告訴你沐均亦然。”
“沐均仍無回去之意?”
“望境多冷……為何要回去?”
太曦表情似乎更冷硬了,又聽得對面的人出聲:“那你呢,太曦,近千年歲月……你過得如何?”
“……若你只是想說這些,恕我難以奉陪。”太曦起身作勢要走。
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景其轉頭望向池中的荷葉荷花,“你還真是無情……四界封印由我來作,讓久映自由去,不要為難他。”
“久映乃是自願。”
“我說了,四界封印之事,我去。”
太曦重又坐下,望著景其的眼神終於複雜起來,遠處迴廊上的燈籠微光映照下的雙瞳似乎有些發藍,“玉炩,你是認真的?”
“只有我才守得住四界封印──你不正是為此而來?”景其睨笑出聲,涼涼反問道。
“一旦作了封印便永生永世不得離開,你縱有神力也無法把這季家移到那荒無之地。”
“我只要留有一成功力護著小程足矣。”
“玉炩是否心意已決。”
“我從不欺騙神明。”
在太曦走出池心亭時,景其又叫住他:“有句話,我想替朱離轉告於你。”他停住腳,卻沒回頭,“獨向朱樓,無言記白墨。”景其一字一字地念,卻看得不甚真切,太曦方才身形是否顫了一顫,過了好一會才聽他出聲,溫溫沈沈:“朱離現在何處。”
“朱離?我也不知道她在何處,我也想知道她在哪裡。”
太曦還是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三日後見。”話音未落人已消失,僅餘淡藍光影。
“朱褪離火盡,黑浸雨夜寒……太曦不覺天條當改……”
水中影像模糊起來,很快恢復透明,只見周圍倒影,再無池心亭夜景。玄衣只覺胸中氣血翻湧,喉頭一甜猛地吐出一大口鮮血,妖氣隨即失控一下子變回原形,倒在地上無法站起,像是被使勁捏住頭頸一般的窒息感難受得令它渾身顫抖,張大了嘴想喊叫卻發不出一絲聲音。
“所謂天機不可洩露,豈有白看之理,還有幾百年,往後再想與小程見面──嗯……但是我真不想讓小程看到你和灰衣,這可如何是好……這傷夠你安分一陣子的,還有,水鏡卜天中看到的一切都不可與他人說,否則死。”
也不管玄衣昏死前有沒有聽清這些話,景其收了護屋黃符開啟房門,找來灰衣把玄衣帶走養傷,自己則朝書齋走去。
察覺景其進來,季程看到一半也抬起頭來,愣了一愣:“景其……你、你這是怎麼了?出什麼事?”景其只搖頭,唇角彎彎笑了一笑,擠到季程身邊坐下倒在他身上:“有點累罷了。”
“你真的沒事?這──”季程有些慌張地抱住他,摸摸額頭,看看臉色,都還好,唯獨一副倦容。
“沒事,別動……讓我這樣靠一會。”
“景其……”季程想說要睡就到床上去,但看他就這麼軟軟地靠著自己,有點重──卻又有點高興,極少見到他依靠自己,或許真的是累極所致。
房中重歸安靜,儘管景其近在身邊,季程也聽不到任何微小的響動,相比之下自己輕輕翻頁的聲音都顯得那麼清晰,正接著往下看,忽又聽到景其輕聲細語:“即便自願,也可說是報應罷。”
“什麼?”季程並未聽清,不由低下頭湊過去。
“我是說,小程這樣陪我就好。”
只要有季程相伴,哪怕要作為四界封印待在荒無之地永生永世不得離開,也無甚所謂,只要身邊這個人在。
作家的話:
以景其X季程為主角的故事終於改完了……再拖下去恐怕GN們也要看煩,好累啊OTL以後寫寫10W字以內的短篇好了長篇真是累死個人,那些動輒四五十萬字的都是神……
謝謝大家看到這裡,老話重彈:還願意看的GN,我們死纏爛打肆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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