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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覺得,鑑於這金毛是自己不太瞭解的物種,還是應該大度一些的,於是,對於他不分時間不問場合恣意播放1‘8‘禁電影的做法,也便不予追究了。
……
時過午夜,張槐被手機鈴聲吵醒了,他惱怒的按下接聽鍵,剛要大罵,卻被那邊一片嘈雜混亂聲中,所夾雜著的微弱鼻音,驚得熄了火,
“大黃,你哭了?”
巫華天張開眼,望向張槐的房間,感應著話筒中微弱的聲音。
郭瀚來,那個載著他出島,載著他第一次進入濱江的男人……
“我不知道……還能找誰……
應該……不行了……都沒用了……
郭隊他……”
生命職責
巫華天推開門,叫住邊穿衣服邊往外走的張槐,“我和你一起去。”
張槐一路都很沉默,快到醫院時,他嘆了口氣,“好像最近來這裡的次數相當頻繁,上次是蔚蔚失去他的媽媽,這次是……”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手下意識的摸向內袋,忽然記起,因為家裡有了蔚蔚,而他自己也要煉體,這煙,早就戒了。
“郭瀚來,是怎麼樣的人?”巫華天做過他的車,感應過他的內心,卻並不知道他的生平。
張槐沒有摸到煙,只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那是個經驗豐富的老刑警,破過大案,負過傷,立過功,在濱江市裡也是一號風雲人物。我見過他幾次,很沉穩,很低調的一個人。”
“只是,”張槐微微遲疑一下,“我覺得,他並沒有與那樣大的名氣相符的氣勢,他給我的感覺,好像是很……滄桑,有些疲憊,甚至是有些溫吞的。”
巫華天聽了,若有所思。這樣的表象,似乎是連本人都沒有意識到的,一種妥協,一種自我保護,但是,那埋藏在泥殼下的,是枯枝爛葉,還是火熱的岩漿呢。
張槐回想起那通痛苦而失落的電話,喃喃低語,“郭隊長這次,很慘。大黃他,很難受。”
車子行駛到靠近醫院的地方時,遠遠的就看見大門外站著很多人,有愣頭青似的大小夥子,有健壯精悍的成熟男子,也有英姿颯爽的姑娘。他們的共同點,就是全都無聲的沉默著,幾十人或聚或散的守在大門外面,鴉雀無聲。
巫華天和張槐是被一名剃著平頭的年青人領進去的。
“為了避免大家打擾到醫院,也是為了便於處理非常情況,黃組長就請局長把人都給勸出去了。”
那年青人給他們解釋著,“他們很多人,都是剛聽到訊息,從家裡趕來的。他們不肯走,就等在門外。其實,也沒什麼好等的了……”他的聲音一哽,有些難受,便低下頭,沉默著引路。
張槐打量著他均勻的體態和沉穩的步伐,試探著問,“你叫他黃組長,你是那個特別組的成員嗎?”
年青人回過身,盯了他一眼,謹慎的點點頭,“我叫周全,是組員。”他沒有繼續講話,有意的迴避了有關特別組的資訊。
走廊盡頭的特殊監護室裡,黃劍英正低著頭,蜷縮著蹲坐在病床旁邊。
張槐走上前,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大黃……”
黃劍英抬起頭,兩眼呆滯的望著張槐,半響,才苦澀的咧咧嘴,“師兄,你來了?對不起,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給你打電話,害你半夜了還大老遠的跑來……”
張槐張張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最怕的就是這種情況,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卻什麼都做不了。
巫華天走到床邊,看著那躺在上面的殘破身軀。這幾乎已經看不出曾經是個人了,整個左邊的身體,被硬生生的斜斜撕了下去,左臂和左腿都沒有了,甚至連軀幹都被什麼東西大力的撕扯開來。從肩到腰,斜豁著敞開的巨大口子,胸腹的肌肉面板大半失去,胸腔和腹腔都暴露在空氣當中,那顆鮮紅的心臟,裸‘露在眼前,卻仍然緩慢而勃勃的跳動著。
“他還活著。”
巫華天轉過頭,看向霍的支稜起耳朵的大黃,“黃劍英,我是吳華。”
“你,你就是!”大黃噌的跳了起來,激動的看著這憑空出現的男人,揮舞著雙手,“師叔祖,你是師叔祖!你,你……你能不能……救救他……”
黃劍英就像是溺水之人,拼命的,要去抓住那一根渺小的浮草一樣,於沉重的絕望中,渴求著萬分之一的微末而渺小的希望。他悲傷痛苦的望著巫華天,雖然是在求人,眼中卻帶著深深的恐懼,似是再也無法禁受得住噩耗。那噩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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