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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毛絨玩具把自己的腦袋埋起來,他正在進行著無聲的抗議,老陳從樓梯口探出頭來,“老闆,吃晚飯了。”
張槐呼的一下跳起來,啪啪的跑下去,精氣神十足的扯著脖子大喊,“先生,把那兩個弄回家吃飯!”
當飯廳裡憑空出現一大一小兩個身影的時候,張槐嚴肅的唬著臉,誓要給這些混球兒們一些教訓。
可惜,在蔚蔚臉蛋紅撲撲的主動香香中,在黑糰子繞著圈兒的給每個人分發水靈靈的果果,還特意塞給他個最大的綠汪汪的大西瓜中,他腦子裡的那些千迴百轉的教育計劃,便全都悽慘無比又順理成章的被迫流產了。
“今天我們有這麼好吃的果果,可都要感謝茄子和黃瓜呀!”小陰魂興奮的叫叫吵吵,“你們該去親眼看看的,他們最能幹了,嗯,真的!”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大家的關心,七寶也誠心誠意的求所有大能保佑,千萬別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啊~
七寶家的網總算能上了,以後也不敢在上班時偷偷搞了,至少在監視的眼睛呆在屋子裡的時候,是不敢了,唉,沒有摸魚的命啊,我還是老老實實的吧,淚~
酒醉燈紅
“呼……呼……”
急促的喘息聲迴盪在狹小黑暗的窄巷裡,這是酒吧街的後巷,罪案的高發地,死個把人也不稀奇的地方。這裡平時鮮少有人出入,就連空氣也不怎麼流通的樣子,四周瀰漫著憋悶酸臭的氣味。
他靠在牆上,竭力平復著自己胸腔中劇烈的心跳,恐懼像毒蛇一樣撕咬著他的全身,他緊緊的捂著嘴,好像稍稍大聲一點兒的呼氣,都會引來那暗中窺伺的鬼怪,將血肉從他這裡奪走。
慢慢的,他冷靜了些,探出頭,輕輕移動腳步,向著暗巷那燈火通明的喧鬧出口走去。那邊,是熱鬧的酒吧街,簡直就像是另外的一個世界,一個,他永遠也走不到的世界。
拼命的甩甩頭,將那詭異不詳的念頭丟擲腦袋,他抬手起手,想要抹抹汗溼的臉頰,卻意外的什麼都沒有摸到,左臉那裡,明明應該是汗水淋漓的,為什麼,卻好像是缺了一塊?
他疑惑的再摸摸,還是那空洞洞的觸感,他呆住了,怎麼會?自己不該是這個樣子的,這事情,不對!
一個歪歪扭扭的醉漢,摸了進來,趴在巷子口那塊明暗分界之地,扶著幾個塑膠啤酒箱子,哇的一聲吐了滿地。
“操,該死的黑皮狗條子,吃飽了撐的沒事幹……呃嘔……搞‘他‘媽‘的什麼。狗‘屁檢查,狗‘屁案子,狗‘屁死人,這地方那天不得有幾個失蹤人口。媽‘的,窮緊張個狗臭屁!害得滿大街一個小姐都沒有……嘔……他‘奶‘奶‘的,老子還就不信邪了,憑什麼不讓人晚上玩兒個痛快!”
醉漢搖搖晃晃的,想要站起來,卻沒有成功,身子一歪,正要跌個狗□,便被一雙手扶住了。
“兄弟,你小心啊。”
醉漢頭昏眼花,咧著大嘴,吐字不清,“你……你也是來玩兒的?”
那人不答,手上用力,把醉漢完全的拖拽到了黑暗的窄巷深處。然後,一把將醉漢推在牆上,呼呼喘著粗氣逼近。
“吶,兄弟,問你個事兒。”手的主人說。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醉漢睜著猩紅的醉眼含糊嚷嚷著。因為被緊緊的壓制住了,使他很不舒服,便不耐煩的胡亂劃拉著兩條胳膊。
“兄弟,”那個人有些緊張,有些鬼祟的湊上來,輕聲問,“你看,我這臉上……是不是……少了點兒什麼?”
醉漢瞪大眼,努力在一片朦朧中定睛一看,
“啊——”
……
郭瀚來倚在電線杆旁,一根接一根的抽菸,酒吧街這裡,一直是全市治安最差的地方,混混、流氓、黑勢力、妓‘女、乞丐、流浪漢、軟硬毒品販子,甚至是外地來的流竄犯,全都聚集在這燈紅酒綠的花花世界裡,蛇鼠一窩,腐朽糜爛。
身為一名老刑警,他也曾心懷夢想,希望掃除罪惡,他無數次的渴望著,能把這種犯罪滋生的毒窩連根拔起。然而,時間和成長的閱歷,令他妥協了,他漸漸明白,也許,該掃除的,不是有形有質的地方,而是人心。人們想要這樣的地方存在,不管它有多不好,多骯髒,甚至會傷害到其他人,只要被需要著,它就總是能夠生存,無法被消滅。
無力感,長久而深沉的糾纏在他的心底,他有時候在想,流連熱愛這種地方的人們,也許並不需要像他這樣的警察存在,他們憎惡他,厭煩他,認為他的到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