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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白髮,剎那芳華
-----我是本章男性讀者慎入的分界線----
敖欽手指著敖玉,只氣得嘴唇發白:“你……你……你,你這個罔顧人倫的……畜生!我含辛茹苦戰戰兢兢將你撫養成人,恐你陪我留於深宮疏於教養,從小便親自教你熟讀詩文經論。誰知你枉自讀了聖人書,竟對親生父親抱著這等齷齪心思……”
敖玉還沒有來得及說話,敖摩已經瞪著牛眼跳起來了。
“老頭子!你太不講理!你兒子說喜歡你不是好事嗎!你怎麼反倒罵他是牲畜!你是……唔……不識好歹!對!就是不識好歹!”
敖欽俊雅的五官都氣得扭曲了:“好事!好事!居然將這等醜事說成好事!我寧願是立時死了!也不想聽到這等好事!”
他憤憤然拂袖回身:“罷了!你帶著你身邊這個人,立刻從我宮中離去!我只當沒有生過你這個好兒子!一生一世,永不相見!”
“靠!憑什麼趕我們?”敖摩聽得急了眼,揮起缽頭大的拳頭就想打過去。
一隻手從身後阻攔住他,敖摩尚在火頭上,回頭衝敖玉吼道:“拉我幹嘛!讓我教訓他!”這轉頭一看之下,自己卻是呆了:“你……你……這一會兒功夫,你頭髮怎麼白了?”他傻傻的指著敖玉,那頭剛剛還閃耀著如黑漆般光彩的長髮,如今卻泛著和敖欽的白髮一模一樣的銀色。
敖玉卻像是沒聽見,他從敖摩身邊擦肩而過,徑直走到敖欽面前,跪下。敖欽厭惡地轉開身去不看他,他卻一言不發,恭恭敬敬地朝敖欽磕了三個頭。
再次抬起頭來,紅唇上已經飄蕩起一個飄渺而美麗的笑容。
“終於等到這一天了,爹。”
“不再把這份心思遮遮掩掩,而是光明正大的說與你聽。”
“我比任何人,都要更長久地,看著你,只看著你。即使你的眼中永遠都只有孃親離去的背影。即使你寧可一直看著這傳影明珠和那些畫冊。我還是隻看著你!單單在你身邊,我就比什麼都幸福,都滿足……”
“住口!住口!住口!”
敖欽再也聽不下去,他怒不可竭的回身揮掌。啪,清脆的耳光聲響起在大殿上。
“你打我……”
敖玉的臉被打得歪了過去,他艱難的正過頭,以手背擦去口角蜿蜒而下的鮮血,扯動著受傷的唇角,對敖欽綻放出一個絕望的微笑:“這是你第一次打我,爹。”
敖欽緊緊攥著拳頭,把目光從那張浮起鮮紅指痕的白玉一般的臉孔上轉開去,咬牙切齒地低聲喝道:“孽畜!不準再叫我爹!收起你那些淫詞浪語,快給我滾!”
“我會走的,爹。可是在那之前,我只想你聽我一句——”
“蒼天在上,眾生為憑,西海龍子敖玉對敖欽一心一意,此情不渝,此生如一。只要是為了達成敖欽的心願,無論刀山火海,上天入地,在所不惜。”
“你對我最後的要求,我一定會達成……”
“靠靠靠靠靠!我受不了啦!”敖摩突然暴怒的喊叫起來。
他生來就是獨自一人,既不知人倫禮教也無法理解這種複雜糾結的情感。可是如今面對敖玉的痴心與敖欽的絕情,他即使瞭解不深,腦子裡卻直覺認為敖欽不對,敖玉可憐。敖玉說敖欽寧願看這滿屋的畫本和那顆大珠子,也不看他。這些冷冰冰地東西有什麼用?那珠子雖然漂亮,難道就能比會說話會笑的敖玉更好?敖摩生氣地想,都是這些該死的東西害了這兩人!他幾步衝到那巨大的傳影明珠跟前,怒吼道:“這種死東西,這種不會動的破爛,比活生生地兒子更重要嗎?看我今天就毀了它!”他怒氣攻心,渾然把敖潤不得使用法術的警告扔在了腦後,大口只一張,一個巨大的火球就憑空噴了出去。
小摩?
遠在南面偏殿的敖潤,突然渾身一顫。
變形之術被解開,渡氣的他自然身有所感。敖潤五指匆匆一掐算,立時面容失色,飛身衝出正在搜尋的房間,施個地縮之術朝西而去。
敖欽眼見他口噴烈火,大驚失色,待要撲上前去卻是阻攔不及,眼睜睜地看著一片火海四起。與此同時,那紅髮青年囂張的身影也神出鬼沒般自煙霧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大火燃起。驚見多年收藏毀於一旦,敖欽心念動搖之下竟然忘記要施術滅火。他定定站在原地,看火舌兇猛地吞噬了那明珠和四周架子上堆積如山的畫冊,只不說那紙頁蜷縮,明珠爆裂,燃燒之聲噼啪作響。一時間彷彿浮雲的身影在火光中出現飄飛,似在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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