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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出生於龍族,而龍族成員自來多絕色,身處如此優質的家庭當中,什麼樣的美色太子沒有見過?這回見到子契之所以叫他吃驚,是因為子契身上那種死氣沉沉淡漠的氣質和他之前想象中那個古靈精怪,狡詐多謀的閼伯可說是截然相反。這位本該像火焰一樣亮眼的大辰星君此時低眉順目立在角落裡,如同一尊石像般毫無靈氣,那淡泊的存在感幾乎完全讓人感覺不出來。
面對這樣的對手,不說與他針鋒相對,光看他一眼,事前自己那蓬勃躍動的對敵熱望就先熄滅了一半。太子別開頭不再看那人,心頭莫名其妙有些不舒服,硬是要說的話,此刻充斥他心頭的那種奇怪的情緒應該叫做失望……
太子只是有些失望。更為驚訝的人卻是敖摩。敖摩對自己曾經接觸過的臉孔從來擁有過目不忘的能力,為此他無比確定,這個人,自己絕對見過!究竟是在哪裡呢?敖摩努力的回憶著,對了!是大禹陵中與太子悟空失散的時候,出現在盤古展示給自己看的夢境之中那第一個手握神斧之人,沒錯,那個人就是閼伯…………就是眼前的子契!只不過那時的他有著一頭火紅亮麗的長髮,如今這髮色卻轉成了墨汁一般的深黑。但那清朗俊逸的面容卻是絲毫未曾改變的。
敖摩疑惑的打量著子契,他依稀還記得舊夢中地子契殘留給他的印象,那站在高臺之上被載歌載舞的群眾包圍著的男子有著飛揚的眉角,奕奕的神采以及信心十足的笑容。1 6 K小說網。電腦站.16 k.cN看上去有如旺盛燒著地火焰一般滿溢著生命力與活力。現在卻……怎麼說?感覺冷冷冰冰,整個人似乎由內而外散發出燃盡的灰堆般冷寂的氣息……明明是同樣的臉孔,同一個人,為何給人的感覺差了那麼多。這幾千年內到底子契身上發生過什麼事?讓他那樣一個光芒四射地人物變成了一爐死灰?
不及他多想。玉帝已經朝垂首而立的子契發問,他皺眉道:“子契你看,此子背上的盤古之斧,不是你從前在人間治水的隨身武器?此物通靈,按理來說就算遺落亦會自動返回原主手中,如今你人尚在此處,神斧怎麼又到了他的手裡?”
子契神情不改。低頭以平直無起伏地聲調答道:“陛下,盤古之斧有通靈之性,他一向只擇有道之士為其主。子契失道已久,自然為他所棄。如今在誰之手,也是他自己選擇的。卻和子契全然無干了。”
他這番話說來似乎合情合理,玉帝聽完也是一怔,立時又情不自禁呵斥道:“胡說!誰不知這天庭中你最為克己自律,鞠躬盡瘁,又何來失道之說?”
子契慢慢抬起頭來。深深看了玉帝一眼,蒼白的面孔上浮現出一縷自嘲,他重新低下頭去。嘴角一點一點朝上牽扯扯出一個奇特地微笑:“苟且偷生。”子契似譏諷又似無意的微笑著丟擲這個簡短無頭緒的回答。且這四字一旦出口便抿緊雙唇,再不吐露一個字。面上亦回覆了最初那副泥塑木雕般的神情。
玉帝的臉色在聽完這個莫名其妙的回答之後也愈加難看起來。一時間大殿中鴉雀無聲,敖摩傻站在倒在地上的椅子前頭,子契仍在角落佇立不語,佛祖一直在閉目養神,至於其他神仙因為不知道究竟有什麼古怪的內情在內,怕犯了什麼禁忌,一個個也都不敢擅自開口。。wap;16K.Cn。只坐在自己位子上靜靜旁觀。就連一向善於緩和調節氣氛地王母這一回也置身事外,只一副仿若未聞的樣子低頭慢慢喝茶,
被這場詭異的變故打斷,宴會的氣氛可說僵硬已極。玉帝看來也無心再考察敖摩的底細,他等了一刻仍不見子契作出回答。只得心煩意亂揮揮袖叫那仍然站著地二人都回座。子契躬身行了一禮便一臉漠然的坐了回去。
敖摩是丈二地和尚莫不著頭腦,人叫他坐。他便坐了。只是敖摩似乎忘記了,之前被他自己撞倒的椅子還不曾扶回來。於是敖摩這一屁股坐下去自然而然摔了個結結實實地屁墩,乒乒乓乓引起好大響動。周圍的神仙回首見他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的呆相都忍俊不禁,連本來因對對手失望而有些無精打采的太子也忍不住被這娃給逗樂了,捂著嘴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敖潤也因敖摩這突然的失態而意外了片刻,回過神來正要俯身扶起倒黴的敖摩,卻見側面突然伸過來一隻大手一把將敖摩從地上拉起。敖摩下意識的拍了拍屁股上的灰站好,抬頭意外的看著拉他起來的那個據說是他生父的男人。
依舊是威嚴的方頜虯鬚,不怒自威的深黑眼眸,與敖相對視的瞬間,敖摩只覺得一股比起在寶座上坐南朝北的玉帝更為強烈的王者之氣朝著自己撲面而來,一時之間他竟然無法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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