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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辣有效,本是從三角絞精簡演化而成,透過壓迫頸動脈使得被制者腦部缺血暈眩窒息,但此刻季復生肘部絲毫感受不到尹諾的血脈跳動,心中一咯噔,情知要壞,尹諾陰森森一笑,只聽咔咔兩聲,雙手暴長,十指鋒銳如鉤,胳膊宛如無骨,反扭過去,一把扼住季復生的咽喉,季復生脖頸被劃破,鮮血滴滴滾落,尹諾迅速擰轉身來,道:“小小一個鬼卒,竟敢動我?”
指甲過處,割裂季復生的衣袖,那段縛魂索出師未捷,已掉落在地。
季復生見她有形有質,又有先前偷襲何若起的成功案例,以為鬼與人一般無二有血有肉,卻不知何若起與自己不過千年小鬼,而尹諾身為歷代泰山王貼身女侍,卻是萬年的厲魂,一身銅皮鐵骨刀槍不入,血脈筋絡更是堪比金石,怎會這般輕易的受制於人?
尹諾下手更不容情,手指發力,季復生喉骨格格有聲,眼看就會碎裂。雖說鬼魂不會再死,但喉骨若碎了這一番苦痛卻也可怕。
幸得季復生數年殺手生涯,用生命換來的臨危不亂和險中求活早紮根於骨血,一瞬間已然反擊,雙手一上一下勾住尹諾肘關節,用力一錯,一腿抬起,力道由腰而胯,狠踹向她的小腹。
全力施為之下,才知道自己到了地府後的力量有多驚人,生前季復生以速度靈敏度見長,而此刻舉手投足便是千鈞之力,尹諾原本視他的反擊為無物,不曾想這一直呆呆傻傻的低等鬼卒竟有如此身手,一時不慎,只聽肘彎一聲脆響,骨節已被一股極其強大而巧妙的力量拆開,同時小腹劇痛,身不由己直飛出去,重重砸到宮門,宮門金釘四散震脫。
季復生一擊得手不敢怠慢,騰身躍起雙足踩向尹諾的膝蓋,想著先擊潰她的戰鬥力再說,不想尹諾身軀龐大動作卻不遲鈍,情急之下兩腿微縮,季復生踢中她的小腿,尹諾嗷的慘叫,骨裂聲中竟一躍而起,一條完好的左胳膊死死箍住季復生,全身撲上,一座小山也似將季復生壓倒。
重量級的人體肉盾堪稱貼身搏殺中的終極殺器,季復生一陣暈眩,被拍扁在地,活像一張正烙著的雞蛋灌餅,幾乎吸不進氣來,雙手使勁格出些許空間,勉強苟延殘喘。
定了定神,雙膝卡住尹諾的腹股溝,企圖用一個技巧性的luo絞將她腰腿固定,再翻轉反壓,不過膝蓋剛分開就唾棄自己的愚蠢了——尹諾的腰胯太粗獷了!根本卡不到點兒……
當對手的體型和自重超越了一切可以施為的界限,動作再完美構思再縝密,也是白搭,螞蟻再怎麼著也沒法扳倒大象是不?
好在季復生不是螞蟻,見情勢不對立即換了進攻點,尹諾雙腿一手已廢,只要再斷她左手,大局能定,但季復生此刻卻是強弩之末,只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力氣一分分流失,眼前模糊,動作已然變形。
尹諾怒瞪雙眼,一手死死勒住季復生的後頸加力,身軀巋然不動。
僵持不下拆解不開,誰都不敢稍有鬆懈,都咬緊牙關苦苦支撐,只希望對方比自己先崩潰。
突的只聽“砰砰”巨響,尹諾一聲怒吼,胳膊卻卸下勁兒來,季復生壓力驟減,只覺新鮮美好的空氣自由湧入口中,喘息著將癱軟的尹諾推開,見何若起正站在一旁,雙手握著鋼叉,叉頭已斷掉,眼神有些木,嘴角拉出一道兇狠卻又恐懼的痕跡。
原來方才竟是何若起用鋼叉猛砸尹諾的後腦,解了季復生之困,只不過季復生要進閻羅殿去查生死簿,已是拼盡一切不管不顧,何若起倉促間對泰山王女侍下毒手,卻是一念之事,一時驚惶無力不知所措,腦中更是潑灑了整桶的豆腐花一般,愣在當場。
季復生看似言談無拘,但自小經歷的緣故,骨子裡待人比尋常人冷漠許多,到了地府,跟何若起說笑之餘,也不曾當真把他視為朋友,但此刻見他呆呆怔怔的站著,為救自己竟不顧後果襲擊尹諾,不禁有些感動,道:“多謝……”
情知自己在地府能力低微,一時也承諾不了別的,良久拍了拍他的肩,道:“我盡力不讓你受牽連……若是泰山王要罰,我會在你前面。”
說著撿起縛魂索,將尹諾捆了個結實,這才撕下一幅衣袖裹住頸子傷口。
一番惡鬥之下,宮門處竟然一如既往的冷冷清清,一個鬼影也無。泰山王性情孤僻,除了兩個貼身女侍一個判官,偌大寢宮極少有其他鬼役常待,因此季復生便是鬧得沸反盈天,也不會有侍從護衛出手彈壓。
季復生傷口一跳一跳的疼,苦中作樂的遐想,這就是地廣人稀的好處啊,要是帝都也這種人口密度,自己生前做活兒也不會那麼麻煩,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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