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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雙越好脾氣的搖搖頭,摟著他的肩,轉過身來,指著不遠處起伏的大雪山,那一片的天空格外深藍,宛如一塊凝凍的藍寶石,而陽光直射在冰峰之頂,七彩凝聚寶光離合,數座山峰連綿成整個山脈,有孤直如筆的,有銳削如狼牙的,有奇峻奔放如飛虎的,有秀麗剔透如玲瓏瓷的,主峰卻是一派端嚴雄偉,峰頂更像一口端端正正的缽盂,方圓動靜,竟還有一株參天巨樹。
鳳雙越道:“那就是大雪山,我的家。”
說罷牽著季復生的手,直飛往那片銀白世界。
作者有話要說:騎了啊,騎了!
這一章是我一直想寫的,很多次在灰機上靠著窗,就想我要是能飛就好玩了!多年怨念,終於痛快的寫了一次,可能不好看,沒什麼情節,但是架不住我想寫啊~~
最近幾章大概都是兩人的甜的對手戲,之後才會推情節
跟喜歡看跌宕起伏緊張複雜的朋友們說一聲抱歉,不過你們可以攢幾天再來看哦~~
雪山
主峰之頂的巨樹正是一棵梧桐,飛落於樹頂,見其樹身粗有三丈之巨,一株青玉,千葉綠雲,蔥鬱鮮豔,濃蔭如蓋,佔地足有七八畝之廣,鳳雙越低吟道:“鳳凰鳴矣,於彼高崗。梧桐生矣,於彼朝陽。”
季復生知曉鳳棲梧桐的傳說,親眼見如此冰天雪地中一樹綠汪汪的青桐婆娑,忍不住心生嚮往,繞著橫枝綠蔭飛掠穿梭。
鳳雙越見他孩子氣得有趣,只含笑看著,口中一聲清嘯,不多時,群峰各處奔來齊聚各色珍禽異獸,鹿點梅花鶴頂丹紅,白虎斑豹彩翟青鸞,諸般此類,不一而足,但距離鳳雙越一射之地盡皆停足,紛紛俯身或跪倒膜拜,或低首斂翅,極盡恭謹尊崇。
季復生飛身掠下,站在鳳雙越身邊,獨獨對那隻斑紋雪豹興致盎然,招手道:“過來!”
那雪豹睜著雙銀灰色的眼瞳,依言走近,抬頭看一眼季復生,蹲在他腳下,喉中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想來是舒適快活之意。
季復生見它年齒尚幼,背生一雙短短的肉翅,翅上銀色絨毛不知怎的稀稀拉拉,似被扯落不少,不由得伸手去摸了摸,雪豹猛然腰背一弓,低吼著作勢欲撲,季復生眯著眼冷冷打量它,雪豹齜了齜牙,卻又委委屈屈的嘟囔一聲,慢慢靠過來,溫順慵懶的任其撫摸。
鳳雙越嘖嘖道:“瞧這翅膀都快禿了,定是與別的虎豹打架了……這小東西剛滿三百歲,一向兇悍猛惡,與你倒有些相似,呃不,是緣分。”
說著執起他的手:“我帶你到處看看罷。”
季復生道:“去你住的妖精洞瞧瞧。”
鳳雙越哈哈一笑:“你別看這山上只是雪積冰封,繞過這道山壁,那一側別有一番天地呢。”
一聲唿哨,讓那些飛禽走獸暫且散去,但聞空山幽靜雅趣,走到東側山頭,季復生眼前一亮。
只見一嶺梅花,滿地錦繡,上有飛瀑水簾,下有流泉清澗,鳳雙越走到梅林深處,四顧端詳片刻,飛身折下一枝花枝最為遒勁峭拔的,而穿出梅林,便見到半扇石洞門,石洞上懸著塊展羽形的流光冰晶,以硃砂寫著四個大字:五彩備舉。
字跡銀鉤鐵劃鋒芒角出,季復生不懂書法,卻看得出飛揚剛烈磊落波磔的意態,不由得站住了,問道:“你寫的?”
鳳雙越似笑非笑道:“你猜呢?”
季復生看他一眼,搖頭:“不是你的手筆。”
“為什麼?”
“你寫不出這麼不顧一切寧折不彎的字來。”
鳳雙越想笑,嘴角卻只扯出一個勉力維繫的弧度,沉吟掂量片刻,竟有些痛恨季復生一針見血的敏銳,不顧一切,寧折不彎,這兩個詞用得再精準毒辣不過,長姊為救自己不顧一切,為求一死寧折不彎,的確是玉石俱焚的剛烈性子,一時低聲道:“這是我長姊孔雀手書。”
輕輕推開石門:“這是當年長姊居所。”
入門數十層玉階一步步往上盤旋,登到頂處豁然開朗,正是一間大冰屋,冰壁上掏空出格架,放著些丹丸玉瓶,明燈掛壁寶樹居角,頂垂金蓮窗懸瓔珞,屋裡冰光幻彩晶瑩生輝,明明是瓊玉|洞府仙靈窟宅,卻透著種無法形容的冷清死寂。
鳳雙越將那枝梅花插到妝臺上的晶瓶中,妝臺散落著一把玉梳數支簪環,彷彿主人晨妝已罷,還未來得及收起一般。
鳳雙越一件件收入妝屜,擦了擦本就一塵不染的寶鏡,又將玉梳等物取出一一照散亂的原樣放置在外。
季復生立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