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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個鬼臉道：“就算我現在猜不出，也絕對不會以為烏鴉是對的！傻瓜！”

快羽一臉揍人的衝動，道：“既然你猜不出，又憑什麼說我是錯的？”傾城嘟起小嘴來，道：“理由呢？不要告訴我，因為是黑白，所以你想到烏鴉！”

樓何似看著眼前又對上的兩人，有種暈倒的衝動。

拉了拉寫眉的袖子，抬起頭道：“寫眉哥哥，哥哥一定有猜出來吧？”

寫眉溫柔的笑了笑，揉揉他的頭道：“是不是‘七’？”

話音剛落，那隻花燈便被攤主摘了下來，笑呵呵的遞到寫眉手裡。寫眉接了竹枝，笑道：“剛才誰說要來著？”

傾城把小手高高伸上去，接著那花燈，得意的搖了搖。快羽怒道：“死傾城……我也要！”

樓何似想笑，轉頭看了另一隻花燈，是送軍出塞的圖案，可能快羽會喜歡。上面的燈謎是：半部春秋。

想了想，對攤主寫了個“秦”字，踮起腳尖自顧自拿了下來，遞給快羽道：“這個好不好？”

快羽原本怒氣衝衝的臉突然就高興了起來，有點囁嚅的道：“當然很好了，何似送的就好。”話音沒落，這邊又遭了傾成的一個白眼。眼看兩人又要幹起來，突然後衣襟都被提起，末葉寒寒的聲音發出。

“再給我吵，統統扔回家去……”

幾人擠在人群裡，小孩唧唧喳喳，大人在一邊笑著，不時擋開一些擁來的人流。又逛了幾步，突然聽得一聲轟然炸響，只見右邊天上一朵金色煙花升騰而起，炸開一朵璀璨。遠處傳來一連串敲鑼聲，越敲越響。只聽人道：“許願的時間到了，各位搶個先啊──”

人群譁然流動起來，紛紛向城中心湧去。樓傾城樓快羽也給衝散了幾步，末葉連忙過去，把人注意著，怕一會兒不見了。樓何似抱著懷裡的大花燈，怕一不小心傾倒給燒了，可謂舉步維艱。突然身子一側，有人一腳踩過來，眼看要落在他的小腳上。一雙纖手突然抱住他的腰，挪了一寸，恰恰避開。

右邊柔黑長袖垂下，手臂護過來。傳過一陣溫暖的氣息，寫眉柔和的聲音在頭上響起，道：“寶寶，小心點。”

樓何似應了一聲，抬起眼看了寫眉一眼，見他眼眸溫柔，隱隱關懷之意。心中不由一暖，寫眉對他好，是真的好。比起從未謀面的“父母”來說，這個人才是如父如兄，親暱綿密。

眨了眨眼，把帶著沙啞的童音儘量放軟一點，抬頭道：“寫眉哥哥，把頭低下來好不好？寶寶要說話！”

寫眉怔了一怔，低下頭來湊到臉畔，道：“寶寶要說什麼？”

樓何似抱著大花燈，踮腳在秀氣的臉上重重親了一下，吧唧一聲，然後大聲道：“寫眉哥哥不用擔心，寶寶以後一定會好好照顧自己，不讓別人欺負寶寶。寶寶長大以後也會一直保護寫眉哥哥，一直聽哥哥的話，讓哥哥過的比別人都好！”

寫眉輕默一陣，蹭了蹭樓何似的臉頰，輕吻一下，笑嘆道：“寶寶真的開始長大了，我很高興…真的很高興。”

樓何似用力點點頭，道：“寶寶說的話一定算數的！”

寫眉直起身來，眼神微微變幻溫柔，嘴唇動了幾下，又沒發出聲來。半晌揉揉他的頭，輕笑道：“我們快點走，不然趕不上了哦。”

第六十四章 怔然

五人團團給擠到城中心去，只見一片極大的空地中築著一座木製的臨時高臺，臺上掛著一圈彩燈綢花，五彩閃爍。臺下道路兩邊，果然也是兩條長繩掛的高高的，圍著高臺。人聲鼎沸，已經有不少人把手上的花燈往長繩上掛了。

傾城重新擠到他身邊，拉著樓何似的袖子道：“哥哥，我們掛那裡嘛，那裡掛的人比較少！”

衝著一個稍微偏僻的角落而去，那裡的長繩拐了個小彎。大概是離中心比較遠的緣故，還是空空的。樓何似抱著大花燈，踮起腳掛啊掛，怎麼也夠不到……

寫眉帶笑接過，將花燈接過，掛鉤落在繩子上。花燈輕晃，裡面燭火隨之搖動，光影變幻不已。上面的圖案是三個孩子一起畫的，五隻烏鴉在山崖之上盤旋，兩隻大的，三隻小的，空中陽光耀眼。

樓何似微微眯了下眼，突然覺得，裡面的太陽好亮。

他們的燈不是用紗綢做的，那樣寫眉會敲頭告訴這叫做敗家子。燈做的比較粗糙，架子是輕木一刀刀刻出來，然後用輕薄的白紙糊了，白紙上再作畫。山崖和兩隻烏鴉是他畫的，另外的鴉是快羽學著畫的，而太陽是傾城作出的。他硬說畫出來不夠亮，從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