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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緒,也是從那時開始,他便有這種無法說明的感覺,精神科醫生解釋說這是重大創傷後的症狀,會隨著時間漸漸消失,但是遊樂祺很想尖叫,為什麼只有他的情況愈來愈嚴重?
抬起頭,對著鏡子抹了抹臉,蒼白、消瘦還有泛青的眼眶,他再這樣失眠下去,他會死,但是他再這樣依靠藥物睡眠,他也一樣會死,遊樂祺苦笑的開啟藥罐,以後的事以後再說,他現在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覺。
乾嚥下藥片之後,一個女人自他身後一閃而過,遊樂祺呼吸停頓了一兩秒,然後房間的燈亮了起來……
亮開落地立燈,穿著絲質睡衣的女子自妝臺前拿了瓶乳液,扭開音響、倒了杯紅酒,悠閒的坐到床邊開始每天的例行工作,替自己塗塗抹抹,房間裡流洩著輕柔的音樂,一切顯得如此舒適,是任何人心中所期待、希望的生活,除了那個站在那名女子身後的男人,焦黑半毀的身體,血紅色的瞳孔,一步不離的緊跟著那名女子。
浴室內人影晃動,遊樂祺慘白著一張臉,背抵著牆,一步步的慢慢走了出來,神情緊張的盯著房內的景象,這絕不是他租訂的那間客房,只是回頭看看,浴室還是飯店內的那間純白浴室,但是外頭的客房就完全不是那回事,就好像是兩個本來完全不相關的空間突然撞在一起,遊樂祺那個該死的頭疼又開始了,眼睛猛力的眨啊眨,期望能回覆正常。
「喂!妳……」那個焦黑半毀的男子突然伸出手,張大的血紅的嘴像是朝著那女人吼叫,只不過遊樂祺聽不見他的聲音,那名正在大腿上抹著乳液的女子似乎也一無所覺,遊樂祺有著極為不好的預感,前一回看到這種景象時,下一秒鐘對方就被火焰吞蝕了。
沒有任何預兆,那名女子的大腿表面像是讓什麼強酸、酸鹼腐蝕一般,開始起泡跟著變得一洞、一洞,女人掙扎、慘叫,火光自她的血肉模糊的面板內往外冒,就好像從骨頭內開始起火往外燒,女人在床上翻滾著讓火海包圍,最後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直到火焰消失只剩焦黑一具屍體,床單、寢具全都完好如初,空氣裡仍然流洩著安祥的樂章。
強忍著嘔吐感,遊樂祺衝到房外,第一絲冰冷空氣鑽入他肺葉當中時,終於脫力的跪倒在地,焦臭味、淒厲的慘叫聲仍印在遊樂祺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祺哥?你在這裡做什麼?」正準備回房休息的洪俊銘小跑到遊樂祺身旁關心,他的職務就是照顧好這位天才攝影師,現在一臉慘白的跪倒在房門前,要真出什麼事情,回去還不讓羅大老闆拔一層皮?
「我沒事……」深吸幾口氣,遊樂祺閉著眼搖搖頭,快炸開似的疼痛感慢慢消退,長長的撥出口氣之後,遊樂祺再次睜開眼睛,銳利陰冷的目光讓洪俊銘嚥了咽口水,下意識的退了一步。很早以前就知道被喻為『靈魂的獵人』的遊樂祺眼神很嚇唬人,沒想到近看會這麼可怕,就好像一柄利箭一般隨時可以穿透你的腦子,挖掘出你過去、現在甚至是未來的所有秘密。
「幾點了?……晚報出了嗎?」隨意的抹了抹臉,遊樂祺這才發現自己冒了一身冷汗,那些可怕的景象仍不斷在腦海中一遍、一遍重演,遊樂祺咬咬牙,在被逼瘋之前,他必需弄清楚真相,他不甘心就這樣被惡夢糾纏一輩子。
「已經有了……你要吃晚餐嗎?羅老闆交待……」洪俊銘坑坑疤疤的一句話還沒說完,遊樂祺已經爬起身子走得不見人影,前者只能撇撇嘴,瞄了他的房間一眼,認份的替他鎖好門。
又是一杯熱咖啡、一份三明治,遊樂祺手裡夾了一大迭剛買來的晚報隨便的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大難不死撿回條命之後,他已經沒什麼物質慾望,簡簡單單甚至不吃不喝一天也能讓他混過去。
就著咖啡隨便的嚥了口三明治,遊樂祺努力的翻看著報紙,想知道自己剛剛在飯店客房裡『看見』的景象是不是真實發生過的事件,就像在那棟豪宅內的經歷一樣,可是翻到第三份報紙,還是沒有任何相關的事件,遊樂祺仍然不死心,那景象太過真實,他不相信這只是他自己的妄想而已。
正當遊樂祺全神貫注在報紙新聞上時,叮鈴一聲,又一名年輕男子推開咖啡館的玻璃門,移動著修長的雙腿,慢慢的走到另一頭的角落裡,掛在嘴角淺淺的壞笑讓前來負責招呼的服務生紅了臉蛋,點好了餐後快速的跑回櫃檯後跟其它服務生們竊竊私語,今天不知道是走了什麼好運氣,小小的咖啡館竟然來了個世界級的名模。
一頭褐色及肩長髮,一臉說不出國籍、人種的漂亮五官,還有那被頂極設計師讚美為『會走動的藝術品』般的身材,管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