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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兒。
於是兩人便以奇怪的姿勢倒在床上。
二殿捏起益衡的下巴,冷笑道:“昨晚,忘了?”說罷吻上身下的人,齒間聲輕:“不是說醉三分呢?醉了麼?”
歷景岸再通透不過的人,即便從沒做過的事,一試之下,也足以臻至完美,舌尖尚餘茶香,一絲一毫都是極熨帖的享受。益衡昨日那笨拙的一舔,如今被歷景岸壓在身下調戲。
益衡掙了片刻,叵耐歷景岸這雙唇似能蠱惑人心,益衡竟也慢慢回應起來。
二殿若如此就妥協淪陷便也不是二殿。
霍地丟開益衡站起身來,冷笑道:“天家仙君,也不過如此。你這麼浪/蕩,你家玉清帝知道嗎?”
一句話活似天雷,益衡的天靈蓋都發麻發怵發寒。整個人僵在床上,活似被人抽去了骨頭,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直過了盞茶功夫,才看清離他不到一丈遠的歷景岸的臉,半是蹭半是爬的滾下床,喃喃道:“對不起……對不起……本是我的錯。”說罷逃也似的倉皇出了二殿府。
二殿心裡竟也隨著益衡那跌跌撞撞逃去的背影微微撞了一下。
益衡回了天同宮,被玉清南帝又罵又打,還扣了是那個月仙俸,益衡素來小心眼兒的愛喝酒貪財,不想這次面對玉清如此暴行,竟只抿著嘴不說話,頂多是眼神有些幽怨。
玉清見不得他這副不要臉的樣兒,狠狠地啐了一口便走了,益算星君從此又成了天庭中最閒的仙君了。只是沒有以前那麼撒歡那麼歡脫了。
二殿歷景岸不是壞,也不是賤,是很壞特別壞,很賤特別賤!
玉清南帝捂著額頭實不忍直視案桌上的書信,地府二殿要人來了!
二殿振振有辭理直氣壯,簡直讓玉清帝覺得,這人若站在自己跟前兒,自己都要跪了。
已經三日了,這可如何是好……益衡那傻白這些日子喝酒喝得爛醉,昨兒才著人去天同宮,回來還說益算星君睡得死豬一般。
玉清帝狠狠嘆了口氣,“你招惹誰不好,偏生去招地府老二。”順手抄了掃把便往益衡的天同宮去了……
罷罷罷,死道友不死貧道!
一個時辰後,南斗星宮,益算星君天同宮後園……
益衡踢踏這一隻芒鞋,衣衫敞落,玉冠歪斜,披髮垢面,坐在樹杈上,嗷嗷的叫:“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去!”
玉清手握掃把,叉腰站在樹下,“我數三,你不下來我就拔了這棵樹!”
益衡死死地抱著樹幹:“我不去,南斗星宮的人都死絕了麼?為甚是我?那人不待見我,見一次打我一次,我不去!”
玉清咬牙:“一!”
話還未落,但聽有人哂笑,那足以能讓益衡從樹上嚇跌下來的聲音:“三。”
益衡果然從樹上跌下來摔成一攤肉餅狀,卻不是嚇的,而是,二殿話未落,右手掌風如刀,那樹便未有預兆的攔腰而斷。
益衡已顧不得摔得哪裡斷了骨頭哪裡磕了肉,只覺兩眼昏黑:竟都找上門來了,這可怎麼辦?
益衡摔成半殘氣成半癲,最後看到這世界的一眼是——玉清帝棄他而去,最後殘存的意識是——那鬼畜二殿一臉人畜無害的笑過來抱起他往天同宮去。
益衡咣噹的就暈了……
原因無他,近幾日太過累神,日日夜夜的食不下咽夜不能寐,對地府那位是從天靈蓋怵到腳底板。
這人忽的出現,益衡早已心下一橫:死就死吧!竟是安穩穩的睡死了。
歷景岸剛才還抱著昏昏無知覺的益衡笑對玉清帝道:“既是親自來了,便不勞玉清帝,我親自來請益算星君便是。”
玉清恨不得多長出兩條腿,一溜煙兒便不見了人。
那廂剛剛笑如三月春桃,這廂待不見了玉清,雙手一鬆,益衡碩通墜地。
益衡就地打滾撒潑,揪住二殿的衣裳:“你幹什麼跟我過不去,我又沒欠你銀子沒拐走你老婆,地府恁些的小鬼,你若想打去打他們好了,算我怕你了行不行,我晚上做夢都夢見你追著我打,這許久沒睡一個安穩覺了……”說著說著,竟是睡著了。
歷景岸負手立定,瞧著腳下的人貓狗撒嬌也似的全不顧形象,哼哼唧唧的跟他磨,登時心情大好,待看這人兩手扯著他衣襬睡過去,竟是展顏一笑,拿腳尖輕輕踢了踢,那人睡的死沉。
輕笑一聲,彎腰抱起……
作者有話要說: 益算星君是一隻略傻白很可愛卻有點固執的仙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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