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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收入雪芽洞中。
即使明知只是記憶,他也想見一見,當年的林莫南那熟悉的溫柔眉眼與凝視在自己身上的眼神。
“哦,那我去請。”鄭袖一臉不解的去了。
望著她遠去的背影,葉知秋的心情就像腳下的那片雲海,起起伏伏。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似一瞬,又似一生。一襲白衣,出現在山道上,漸行漸近。
白衣?
葉知秋痴痴望著,是了,當年的林莫南,喜著白衣,眉眼含笑,安靜得就像三月裡那輕輕拂過的暖風,秀美得像山間清清淺淺的泉水。
他伸出手,想要握住輕風,想要掬住清泉,然而攏住的掌心中,空空如也,輕風,清泉,自指縫間溜走,那本就是無法被掌握的,任他如何眷戀,也不停留。
心中驀然一痛,如針扎,扎得透心徹骨。
那一襲白衣始終不急不緩的走在山道間,漸行漸近,卻永遠都走不到他的面前。
按住心口,葉知秋情難自禁的走向山道,走向那一襲白衣。然而他才邁步,卻發現,山道驀然無限向遠方延伸,而本已漸行漸近的那一襲白衣,卻向著相反的方向,漸行漸遠。
“阿南……”
大叫一聲,心口疼痛加劇,葉知秋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噴出,眼前頓時一黑。
再次醒來時,眼前一人,端坐在不遠處,白髮如霜,黑衣沉穆。
“阿南!”
葉知秋一把抓住了那人的手,但下一刻,卻又猛的鬆開。
“你不是阿南。”
終於看清了那人的面容,雖是白髮如霜,雖是黑衣沉穆,但眉長入鬢,眼若寒星,五官挺立如刀削,俊則俊矣,卻剛硬如鐵,哪裡是那個縱使跌下雲端,也溫柔平和依舊如暖風清泉的林莫南。
“阿南是誰?”那人反問,聲音有種金屬的質感,聽上去又冷又硬。
葉知秋撐坐起身體,靜默半晌,輕聲道:“與前輩,同是淪落人。”他終於看清楚,眼前之人,白髮如霜,也是因失了元陽所致。
“難道不是你情絲之所繫?”那人又問。
葉知秋再度沉默,眼前人雖陌生,卻不知為何,令他心中難生防備,終究是長嘆一聲,道:“一廂情願,如之奈何。”頓一頓,又道,“請問前輩,可曾見到晚輩的同伴?”
他注意到,此時正身處一處山洞內,不見練紅塵和鄭袖。
那人不語,只是伸手往洞外一指。葉知秋站起來,微微躬身,而後走出山洞,一眼就看到了練紅塵和鄭袖。
二人無事,正在洞前的空地上,翻烤一隻剝皮洗淨的羊。鄭袖的傷勢看上去好得差不多,面色紅潤,與練紅塵說說笑笑,忽見葉知秋出來,立時歡喜的奔上前來。
“大師兄,你醒了!”
葉知秋稍稍鬆了一口氣,又對練紅塵微微一頷首,以示自己這個護法不稱職的歉意。
練紅塵全不介意,笑道:“葉道友,你醒得正是時候,這隻羊烤得正到火候,來,這隻後腿給你。”
說著,又取下另一隻羊腿,往山洞裡送去。片刻後,他空著雙手出來,對葉知秋笑道:“裡面那位白髮前輩是個好人。”
“能在天惡谷中相遇,也算有緣。”葉知秋應了一句,心中忽然一動,那位前輩,莫非也是仙盟中人?
隨手扯了一塊羊肉,方入口,他就臉色一變,連忙吐出來,道:“不要吃,這肉已被五色障所汙。”
練紅塵滿不在乎的揮揮手,道:“葉道友,天惡谷中處處都是五色障,谷中一草一木,都深浸五色障,沒有乾淨之物,就連咱們呼吸吐納的靈氣,也有五色障,餓死還是毒死,你選一個。”
葉知秋怔然。
“大師兄,練道友與你玩笑呢。”鄭袖抿唇笑著解釋,“凡障深之地,七步之內,必有解藥。五色障雖毒,但這山壁後有一眼靈泉,正可解毒,大師兄你中的靈臺障,也是用那泉水解去的。”
練紅塵哈哈大笑。
葉知秋繞到山壁後,果然見壁上約百尺高處,有一泉眼,只有拇指粗細,一汩泉水正緩緩從中流出,沿山壁淌下,又滲入土中。他掬起一把泉水嚐了嚐,清流甘洌,一股清涼之意直入神魂,令他神智一清,果然能解去障毒。
既有解藥,為何不能破去谷口的五色障?
“白髮前輩說,這眼靈泉的解毒之效,僅在流出後半柱香之內,無法攜帶在身。”
練紅塵看出他的疑惑,解釋了一句,話音還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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