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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也去了許多。修長的指揩了一些我手上的汙糟血跡,含在他薄削的嘴中。
那一刻,我的心又漏了一拍。
然後他朝對拉扯住冬寒小哥兒的舞難笑了一笑,嫵媚又輕佻的開口,“正好小夜子這衣服劃破了呢,不如把他的筋也抽了來補補罷。”
冬寒哭皺了一張漂亮臉蛋兒,柔柔弱弱叫了一句,“陛下…”隨著我便聽見輕微一聲“喀拉”,是舞難迅速出手,並指一捏,卸了冬寒的下巴。這下他哭得更厲害了,卻又說不出話來,只能低聲嗚咽。
舞難那一下反手,著實狠辣,同方才見到我的臉時的驚訝對比異常鮮明。
雖則我之前被冬寒割了兩下狠的,我卻著實沒想到要讓這麼一個比我大不了多少的漂亮小哥兒被扒皮抽筋。先前被冬寒劃臉時,我痛狠了之下咬破了舌尖,故而此刻也大著舌頭說不出話來,便扯了扯阿玉的衣裳,皺著眉把腫了的豬頭搖成個撥浪鼓以示不忍。
阿玉卻挑了眉,斜了鳳眸,盯著伏在地上的冬寒,“那給個痛快?拖出去絞了脖子如何?”
我腫了的豬頭搖得更狠了。
這時一直站在阿玉背後的文劫卻走了上來,瞧了我一眼,露出我從第一眼見他到現在為止的第一個表情——不著痕跡的撇了撇嘴。然後他湊到阿玉耳邊,說了句什麼,聲音低得連我尖著耳朵都只能聽見“鮫人”,“收歸”,“西海”這麼幾個不著調的詞。
阿玉聽完,卻冷笑著瞥了文劫一眼,“孤家樂意這麼做,也好讓那群自以為是的東西瞧瞧惹著了孤家是個什麼後果。”說罷便要讓舞難把冬寒帶下去。
我乾脆手舞足蹈了起來,一把拉住阿玉的領口,力氣大得將他的外袍扯開了個豁口,大著舌頭同他說,“偶謀射!”童音之尖銳,以及破了舌頭的含糊,導致連小白大人我自個兒都聽起來不明其意。
於是我又用手比劃著我沒事,還用力扇了下被劃傷的腫臉給他瞧,腫臉木頭他姥姥的!才扇第一下就疼麻了我每一粒沒長好的牙。我皺巴著一張臉,狠狠心準備再來第二下,卻被阿玉捉住了小胖手。
他皺緊了眉,又對著我的腫臉呵了一口氣,“本來就不大好看,破了相便更醜了,我饒過他便是。”他抱著我開始朝他來時的方向走去,扔了一句話給舞難,“先關進海牢,餘下的看小夜子恢復如何。”
然後便步伐匆匆了起來,他居然還拽了一把文劫的衣領,“走快點。”
到了夜央宮,他將我放在了美人榻上,對面無表情的文劫說,“你給他瞧瞧,夜叉族的醫術不是向來好得很麼。”
我睜大了一雙眼珠,看著冷麵書生文劫刷白的臉一下就湊到了我面前。然後又眼睜睜的看著他吐了一口唾沫在手心,然後面目猙獰的一把拍在了小白大人我臉上。
我“嗷”的一聲就叫了出來,疼得舌頭都伸了出來,白面書生哪裡是個好醫術的夜叉!明明就是個江湖郎中!
阿玉卻笑了一聲,朝拍了我一臉唾沫的文劫說了句,“你呀,還是這樣子,當年孤家可沒少被你這般耍弄。”說完他坐了下來,將我滾圓的身子移到了他的腿上。
文劫自拍了我一臉唾沫之後,片刻間又回覆了原來冷麵菩薩的模樣,“陛下,若是沒有其他事,文劫便先行離去了。”阿玉強忍著笑,衝他擺了擺手,他便匆匆離開了,臨走前我瞧見他臉上生硬的表情似乎突然扭曲了一下。
待文劫走後,阿玉看著我血肉模糊又混著唾沫的臉,突然大聲笑了起來,直到喘不過氣,頭上的玉冠也歪在一邊,毫無登基時那番氣度威嚴的模樣。
待他笑完,便讓侍女端了盆溫水過來,又將夜央宮裡所有侍從全遣走了。
他捲起袖子,在水盆裡擰了條帕子,一邊擰一邊同我說,“小夜子,你不用那般害怕文劫,他呀,是千年不食的夜叉,腹中涎液譬如靈丹妙藥,外敷內服皆宜。”
呸!小爺我才不要那噁心吧唧的玩意兒!
一條溫熱的帕子恰時覆上了我的臉,霧氣氤氳裡,阿玉神色溫柔又疼惜,他手中帕子輕輕拭去我傷口邊的血跡,還有其他汙糟印記。
我驚豔他此時抖落了渾身輕佻嫵媚,眉目溫柔安寧的模樣,如同與我已然多年相識。臉上傷口隱隱有些癢,卻也不再疼,暖熱帕子捂得本小白大人心裡除卻了高興,還是高興。
“小夜子,唔,以後叫白兒罷,白白嫩嫩的小夜子。”阿玉忽然話多起來,伸出手掌拍了拍我沒被劃傷的另一邊臉,笑得妖嬈。我哼哼了聲以示同意,心裡直呼藍顏禍水呀藍顏禍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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